另外一批人(1 / 2)
付鸿达眼睛都是红的,也不知是太激动,还是被火光映染:“先生同我说好的,他今日不能死。”
“谁同你说好的?”养蛇人厉了声音:“重伤他与杀了他有什么区别,我一开始便想杀了他一了百了,如今正是天赐良机,他命该如此,你少多事。”
“可是……”
“没有可是。”养蛇人让他看清楚已经奄奄一息的付鸿晤:“你不是想他死吗?你不是想取代他吗?付家家主,青州布政司,这些你不想要了?让他死,死了,就都干净了!”
付鸿达没有出声,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付鸿晤。
付鸿晤也在看付鸿达,那狠绝的目光,像是要将其生吞活剥。
“看到没有,那是败者的眼神,他,败给了你!”养蛇人尖刻的说。
“败者的眼神。”付鸿达盯着付鸿晤那双眼睛,难掩的,心中一片激荡。
而就在此时,仿佛奄奄一息的付鸿晤,突然从地上站起来,他周身都是火,手脚都发出焦味,他撑着最后一丝力气,不管不顾的扑出来,使劲全力,冲向付鸿达。
但还不等他靠近,养蛇人已一脚,将快死的人揣进了火屋。
付鸿晤踉跄的倒地,房顶上一片梁柱倒了下来,正中他的胸膛,凄厉的尖叫声响起,在这深夜的郊野,发出重重回音。
那声悲鸣就像大象临死前的最后一记轰隆,这个一直矗立在付鸿达心中的庞然大物,此刻,终于倒下了。
付鸿达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他盯着已经瞧不见任何的火屋,心中起伏难定,付鸿晤就这么死了?这么轻易的就死了?
“别愣着了,赶紧善后。”养蛇人将他从懵然中提醒。
付鸿达回过神来,正想命令阿福,却反应过来什么,按理说,今日从抓捕付鸿晤,到善后,他都安排了人办,那么他安排的人呢?
刚才进入草屋的十个人,如今一个也见不着,草屋中原本应当有付鸿晤,寻红,张同三人……
此刻却只有一个付鸿晤。
情况不对,人,都去哪儿了?
都被烧死了?无声无息?
可这么小的茅草屋,若死了十多个人,会一点声响都没有?
连付鸿晤都能在火势中攀爬这么久,寻求救援,那些习武之人,会连一个付鸿晤都不如?
付鸿达想着里头关节,片刻后,他心口一跳,瞪着养蛇人就道:“赶紧走!”
养蛇人被他喊懵了,周遭,却呼呼几道风声袭来,随即,不知从何而来的数十道身影,将两人团团围住。
付鸿达心中大惊,掉头就跑,却刚一迈步,便被人绊倒。
他扑倒在地,不可思议的看着睥睨着他的阿福,表情难以控制。
冷意携带两营精兵,共计三百二十人,随即赶来,面色冷凛的看着火烧一片的草屋,跨步走到付鸿达跟前,单手拎起他的衣领,咬牙切齿的道:“好一招声东击西,倒是小看了你,两位,到咱们驻地军营坐坐吧。”
养蛇人惶然的看着将他们团团围住的精兵、侍卫,咽了口唾沫,转过目光去看付鸿达。
付鸿达也很震惊,趴在地上,从未有过的狼狈。
容棱站在人后,盯着那火势猛烈的草屋,眉头拧成一个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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