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渔翁,现下有何打算(1 / 2)
柳蔚耸耸肩:“有无关系,需要多番查证,不是你说便能作准的,不过你若想见他,倒可以让你见见。”柳蔚说着,回头就要吩咐人。
容棱突然冷冷的插嘴:“大夫不是说,不宜挪动?”
柳蔚看着容棱,笑了一下:“不是只被打断了两条腿骨吗?不算严重吧,怎么不能挪动?”
容棱面无表情:“骨头接得不容易,挪动怕裂。”
柳蔚“啧”了声:“还挺娇气,”又说:“没事,裂了再接便是,再不济砍了腿,这世上之人也不是瘸了腿就活不下去,再说,保不住他往后就要在牢里过活,有吃有住,要不要腿有什么要紧。”
容棱听她这么说,也不阻拦了:“那便带过来吧。”
两人一搭一唱,却听得张雨心都揪成了麻团,眼看真的有狱卒一步三回头的往隔壁牢室走,他急忙喊住:“别,别动他!”
柳蔚看向张雨:“又不想见他了?”
张雨咬牙切齿:“对一个孩子尚且如此残忍,你们还有没有人性!”
柳蔚笑出声来:“你倒是正义?不过时候还早,先将你的正义省省,待那孩子真撑不下去了,再愤世嫉俗也不迟。”
“你……”张雨觉得眼前这个翩翩俊逸的公子,实际分明是头长了獠牙的禽兽,他怒不可遏:“是不是我说了,你们便会放过那孩子!”
柳蔚素白的手指拂了拂自己的耳发,态度悠然又散漫:“那就看你,说得够不够了。”
接下来的审问,非常顺利。
躲在拐角,陪着柳大人演了一通戏,其实根本没往一点红走的司马西,悄悄跟他边上的柳陌以说:“令兄,智者也。”
柳陌以与有荣焉的挺挺胸,满脸微笑:“兄长聪慧极了,而且说谎从来不打草稿,我也是佩服极了。”
司马西点头:“便是三王爷也接了令兄的话,足见令兄能耐。”
柳陌以道:“往日私下,三王爷便常听兄长之言,二人一君一臣,一武一文,三王爷极为尊重兄长这位军师。”不过他又好奇:“只是明明早便可用那孩子为饵,兄长为何要想拿一点红说事?多少有些拐弯抹角……”
这个司马西倒是清楚:“令兄应当是在试探,对方能毫不在意的将一点红暴露,想必,里面的人事,早已清理干净,本官便是带人将整个楼子的人抓回来,怕是也得不到半点线索。”
柳陌以恍然:“原来如此,受教受教。”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里头的审问,也到了尾声。
等到柳蔚与容棱走出来时,远远还能听到张雨气急败坏的声音:“你答应我了,不会伤害那孩子!”
柳蔚没有回头,笑意却达了眼底:“放心,本官,言出必行!”
张雨终于放心了,松了口气般的坐回杂乱的干草堆里。
牢门外,张风幽幽的看着自家弟弟,得到弟弟一个不友好瞪视后,长长的叹了口气。
弟弟这么笨,这几年没自己看着,肯定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欺负吧。
这么想着,他忙悄悄给看守的狱卒塞钱,希望他们能照应照应弟弟,给他膳食安排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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