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蔚身首异处的消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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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里来的大人?看官说的,莫非是那位镇格门的大人?”说书先生像听到了什么大趣儿,笑得不可抑制:“说您是外地的吧,您还不信邪,那位京里来的大人,已经走了!”

“走了?怎么会?”

说书先生道:“听说是出了事的第二日,就走了,当然,说是走了,但付家大爷出了手,谁知道是怎么走的!总之,以后你们怕是瞧不见他了!”

“呔,莫非你们青州人还敢对我们京里来的大人动用私刑?岂有此理,岂有此理!”那汉子气的又拍桌子又跳脚。

说书先生却只是好整以暇,冷眼旁观,周围看戏的,或有唏嘘的,或有得意的,总之,各色各貌。

方若彤坐在厢房里,眼见菜色上齐了,问老嬷嬷:“他们说的是什么?京里来的大人?”

老嬷嬷也不清楚,说去打听一二。

出去了片刻,老嬷嬷再回来时,就打听清楚了,说:“好像是镇格门的大人来了青州,还闹出了一件事,得罪了付家的七少爷,不过之后,好像没人再见过那位大人,那位大人没去衙门,也没去付家,就有人传出来说,那位大人已经走了,还有人说,那位大人他是让付家人抓到,偷偷处置了。哎,这付家,以前倒还算规矩,这阵子皇上病重,就乱成了这样,小姐,咱们找到李家小姐就赶紧回吧,出来时满以为这是个正经地方,没想到比京里还遭。”

方若彤不置可否,又问嬷嬷:“我的信呢。”

方若彤又收到一封信,信从青州传来,还是李茵写来的,是让她进城后去东三街后的红木阁楼找人。

念了念上头的地址,方若彤将信递给老嬷嬷,道:“下午进城便直接去,早日找到茵儿,我也放心。”

老嬷嬷应下,问小姐还听不听说书,方若彤不虞听了,摆摆手,示意老嬷嬷关窗吧。

老嬷嬷将窗阖上,杜绝楼下呱噪的声音时,却错过了一楼偏角落一处,那正在闲适听书的两道身影。

柳蔚喝了一口白水,歪着头,问身边正在为她剃鱼骨的容棱:“他们说的那位京大人,是我?”

容棱将鱼刺都摘了,只剩白白的嫩肉,夹着那肉,送到身畔之人嘴边,待柳蔚一口咬住,才道:“是吧。”

柳蔚吃完了说:“这青州人编话可比京都人厉害多了,不过是不愿在付家地盘声张,稍稍低调些,这就传出我身首异处的消息了。”

容棱又夹了一块鱼肉,递到她嘴里,道:“明日就听不见了。”

柳蔚知道他的意思,看他一眼,想了想,提醒:“你好好说,别把付家人吓着了,咱们没走,他们可连大气都没喘通透过。”说完又看看外头,啧了一声,不耐烦:“你确定在这儿能遇到抓李茵那帮人?我怎么没瞧出谁可疑呢。”

在青州几日,除了第一日闹了件事,后头柳蔚与容棱都是深居简出,因为住的是官府驿站,没住客栈,更没去付家安排招客的别院,外面的流言就混杂起来,越传越离谱。

柳蔚也不在意。

要说她这几日在忙什么,自然忙的就是柳陌以的身子。

柳陌以失血过多,虽然救了过来,但到底伤了根儿,因着不愿他头两日疼得难受,柳蔚就给他用了不伤身的迷药,让他多睡了些时候,第二日下午他醒来时,身子已经过了最初的劲儿,没那么疼了,也少吃了些苦头。

柳蔚一直前前后后的给柳陌以调理伤势,付子辰从那日后也没回过付家,跟着住在驿站。

柳蔚没带侍从出来,容棱又不准她贴身照料柳陌以,付子辰的存在,这时,就变得重要起来。

柳蔚也不追责他的过失,尽管让他将功补过,叫他把柳陌以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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