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背个黑锅,又不是没背过(1 / 2)
另一头。
司马西接到衙门急报时,还在府里,正换衣服,这就打算掐着点去付府,反正他不过是个小小府尹,去早去晚都无所谓,总归只是与其他地方小官坐在最外围的席上,中途怕是连个来招待的都没有,只靠着丫鬟小厮跑动。
他更没有攀结权贵的心思,去早了也就是被晾着,干干无趣,还不如开席前再到,送了礼,吃了宴,寒暄两句就可以离开。
但是衙门的禀报,打破了司马西的逍遥幻想。
师爷那着急忙慌的一番话,让司马西知道,今天别说踩点吃席了,怕是到寿宴结束,他还连个寿包都挠不着。
可惜的是,两个时辰前,他就差人把贺礼送到付府了,也就是说,他就算不去吃这个寿席,礼也已经要不回来了。
亏大了。
心里喟叹一声,司马西把夫人给他挑的褐金长袍换下,一边套着官服,一边问师爷:“付七少一句话,牢里就真把死囚给他了?”
师爷脸上有些尴尬:“也不能怪牢头,到底是七少爷亲自来的,况且原以为不是什么大事,哪能想到节外生枝……”
司马西没什么表情,仿佛对衙门里的污秽也不太在意,又问:“接到付家的吩咐了吗?打算怎么处置?”
师爷说:“二少爷来了话,说是让咱们尽快出人,把死囚都带回来,甭管死活,反正把事儿遮过去,今日是老爷子的大寿,不能出事。”
司马西点头:“那就去吧,我回衙门,你带人去围场,把该带回来的都带回来。”
师爷也就是找司马西禀报一声,知道这事儿只能这么处理,并不指望府尹大人能有别的主意,便应了声,转脚离去。
等师爷走了,司马夫人才从门外进来,一边为相公理衣襟,一边说:“此事,你真要揽了?”
司马西却道:“不过是背个黑锅,又不是没背过,在意什么?”
司马夫人明显不愿:“你这个府尹,就像摆着好看的,从牢里私放死囚不与你知会,这会儿出了事了,倒想起让你去担着。”
司马西搂了搂夫人的腰,道:“朝廷命官,身不由己,不过有你心疼着,我也没那么委屈。”
司马夫人哼道:“就会跟我耍嘴皮子。”
司马西又道:“那若是我与付家多交落,在衙门多立威,你就乐意了?”
“别!”司马夫人立刻拒绝,抬头看相公正好整以暇的盯着她笑,嗔道:“惯会欺负我,行了,赶紧去衙门吧,回头要处置的事怕是还有许多,今夜能否回来都不一定,就是千万记得自个儿吃点,你胃口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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