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到容棱腿边要抱抱(1 / 2)
容棱听到这里,突然嗤笑一声,随即凌厉的视线看向老人:“听起来,阁下的话像是还未说完。”
老人不好判断容棱的表情里究竟有几个意思,但沉默一下,还是决定将底牌袒露:“我能护你的柳蔚周全,只要你信我。”
容棱脸上露出饶有兴致的表情,淡淡点头,道:“继续。”
老人瞧见容棱是此种神色,一时有些忐忑,可终究还是道:“天伢国只是个边陲小国,我想,我的来历,你也早已打听过了,如今我任天伢国三王之首。过些日子,我会回去,届时,便能顺道将你在乎之人先行带走,只要将人送到安全的地方,在这京都,你要大展拳脚,便不需再有拘束,你认为,如何?”
容棱认真的看了老人许久,在惊讶老人说的这些竟都不是开玩笑后,他到底笑了出来。
他的笑容饱含讽刺,眉宇神色之间,笑意不达眼底,但其中冷鄙之味,却又分外明显。
老人一时猜不透他的想法,便只好静观其变。
而容棱在沉默了半晌后,突然严肃的出声问道:“阁下认为,我是谁?我的身份是什么?”
老人一愣,皱起眉来:“你自然是容棱,这青云朝的三王爷,可国之将乱,你再是本事,再是能耐,也不可能全身而退。改朝换代不过是迟早之事,你现今拖延,也仅是延缓衰时罢了,可乱是必然,而乱之,毁之,灭之,生之,这是一个永恒不变的循环规律,我能为你摒除一切后顾之忧,你却当真,要将我拒之于门外?”
容棱这次没有笑,而是神色更冷了,他看着老人,像是这一刻,终于将其看透,看明。
“我不是你。”容棱音色浅淡,缓缓而道;“生死关头,你保护不了爱你之人、你爱之人,这是你的无能,但我,不同于你。”
老人有些生怒,道:“你要如何保护一个女子,两个孩子?就算你的柳蔚武艺高强,躲得过暗杀,躲得过明绝,可是最后,能否躲得过朝廷倾轧,阴谋诡计?的确,我是无能,当年我若能提前洞悉局势,将你母亲送走,如今,我也不会孑然一身,老而孤寂,这是我多年的悔,我不愿你重蹈我的覆辙,踏着我的悔,将来也悔!柳蔚与你母亲不同,你母亲娇弱,无力自保,柳蔚可以,但她到底是个女子,哪怕她比绝大多数男人更强,她也终究还是女子,女子身上弱点太多,而你明明有更好的办法,让她远离斗争,却为何又非要拖她下水?你这是不负责任,是将她置于危险之中!”
老人似乎真的气极了,谈及多年心事,声音更是透着嘶哑,喉咙差点喊得破音。
老人内心情感很丰满,丰满得容棱无法忽视,但那又如何,你悔不悔,又与我何干?
容棱站起身来,直接,朝着门的方向走去。
多说无益。
他本也不是话多之人。
柳蔚如何,他如何,是不是拖累,能不能保护,他与她二人清楚就好,与其对旁人做无谓解释,还不如省了这个时间,多做点正事,说起来,因为小黎突然失踪,柳蔚今日的药膳还未服用。
回去,还是要补上……
心里想着柳蔚,容棱脸色不自觉温和许多,可待要推门而出时,身后却传来一声器皿砸到地上的声响。
容棱脚步一顿,回头看去。
却见老人将手边茶杯打碎在地,常年许是都平和安定之人,这会儿却满脸通红,怒不可遏。
“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我不能让你出事!无论你愿与不愿,我都不会放弃!”老人怒道。
容棱笑得有些冰冷,问道:“放不放弃,你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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