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叔叔可能会反帮娘亲揍自己(1 / 2)
“你……”女子看着小黎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小疯子:“《千草全集》总五百页,《内膳大发》总十七册二十九篇,其中最短一篇也有六十七页,莫非,你要告诉我,你都背得?”
小黎觉得女子这话问得奇怪,便道:“姐姐莫非背不得?那姐姐平日看诊,是如何看的?遇到不解之症,再回家翻书查找吗?”
“这是自然!”女子被这孩童的语气弄得浑身不舒服,只觉得被人羞辱了,登时火气更甚:“医书药学本就是旁用参考,这世上的医术药学,莫非还有人能通通背诵出来不成?”
小黎却道:“一时背不完,慢慢总能背完!最近若非爹爹要我上学,背诗词歌赋若干,分我心神,我至少还能看完七册药籍!书到用时方恨少,身为医者,连基础根基都打不好,还不打算打好,得过且过,你算什么大夫!”
“你你你……你这小孩,简直有毛病!”女子已经气得想骂脏话了,但看对方是个孩童,又是大人要见之孩童,女子便忍了又忍,也只骂出这么一句。
小黎不觉得自己有毛病,只是实话实说,但是这里他人生地不熟,娘亲和容叔叔又都不在,他到底有所收敛,便不再吭声,继续往前走。
旁边的男子本做好了劝架的打算,但看这小孩已经不打算再吵,登时,也是松了口气,随即又忍不住瞪了女子一眼,心想,孩子都比她大气。
可这女子还真就小气了。
尤其是涉及到平生所学,没有人会甘心认输。
女子突然快走两步,走到一盆花前,指着问道:“这花有何药效,你可能说出一二?”
小黎瞥了眼那已经过了花期,此刻怎么看都只剩枯杆儿的花盆,道:“苏甲蓉,花蕊清香,可治风湿,花瓣可制外用化瘀散。”
女子却道:“没花没叶,你怎的认出这是苏甲蓉,而不是别的芙蓉!”
小黎有些无趣的道:“芙蓉花花期短,正常花期是八月到十月,唯独苏甲蓉花期较长,这是玉芙蓉的一种变异花种,花期六月到十二月,如今刚过新年,正是苏甲蓉败落之时,苏甲蓉败落后,不到来年立春都不长叶,特性独特,一眼易辩。”
说着,小黎又补充一句:“《万花千绿册》第八十四页有载,姐姐可曾看过《万花千绿册》?我看完了,放在府里,要借给姐姐吗?”
女子气得头顶都要冒烟了,握着拳头,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
男子看了,摆摆手道:“小童博学,你莫要再与其争执。”
“你懂什么!”女子登时把火气都撒在男子身上,扬声讲道:“我学医十年,阅遍药典,师父教导在上,常说多背不如多用,我用药一法素来就好,否则也不会被大人看中,你却告诉我,我的学识还不如一个小屁孩,你找打是不是!”
男子心说,你就是比不上小屁孩,但男子知趣的没吭声,这女子动怒起来,男子还是莫要招惹的好。
小黎此时却有些惊讶,瞪大眼睛问:“姐姐学医十年?这般久了?”
女子一口血差点吐出来,什么意思,看不起她是不是,嘲讽她是不是!
小黎其实只是惊讶,没有恶意羞辱,但放在女子眼中显然不是这回事,小黎也知自己现在还是不说话的好,便有些惆怅的叹了口气,低喃一句:“容叔叔说得果真没错,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小黎声音虽小,但这里安静,女子和男子都听到了,顿时一个脸色发青,一个忍笑忍得辛苦。
最后,女子不理小黎了,将小黎扔给男子,转身便走了,走的时候还把步伐踩得很重,表示她的心情有多差。
男子叹了口气,道:“她就是这个脾气,你不用管她。”
小黎点头,认真的道:“我习惯了。”
男子挑眉:“哦?”
小黎道:“家爹,也很不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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