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一直无子,最后郁郁而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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裳妃二字一出,本打算埋头记录的林盛,一下像是被定住了手脚,满脸惊恐。

容溯与李君的情况也没好多少。

容溯变化轻些,只是深深蹙起了眉。

李君却直接不可思议的插了嘴:“你可知你在说什么?裳妃一案?我看你真是不怕死的!”

现如今京都,还有谁不知,裳妃二字乃是禁忌?

一个勾结亲王,谋朝造反的宫妃,一个大逆不道,结党营私的毒妇,这些,都是皇上对裳妃的形容,也是皇上对权王的态度,更是青云国内,一场内战即将开启前的鸣奏。

这柳先生,倒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走之前破获一桩整整数年无人侦破的幼儿失踪案,结交了京都上流几乎所有名门世家,这一回来,竟就直接插手进了现今京都最为敏感的裳妃一案。

此人可知,裳妃的一切早已被皇上一语敲平?

便是曾经照料过裳妃的那些宫女太监,也都一并发落,现下连个有活人气儿的都没有。

哦,不,若说活着的应该还有一个,那个叫黄儿的宫女,也是裳妃最贴身的婢女。

自裳妃死了后,那黄儿便消失无踪,至今遍寻不到。

柳蔚怕死,但并不觉得此案跟她的死活有什么关系,也不管李君有多惊讶,林盛有多惶恐,柳蔚只看着容溯,继续道:“这个,你看看。”

柳蔚推了一幅画卷出来,展开,摆在容溯面前。

容溯看着,画上画着一位僧人,与一只老鹰,一人一鹰栩栩如生,情景跃然纸上。

“佛祖喂鹰图?”容溯认得,便挑了挑眉,不知这人给自己看这个作甚。

“正是佛祖喂鹰图。”柳蔚道:“再看上头的落款。”

“轻妆客?”轻轻呢喃着那毫不熟悉的三个字,容溯若有所思。

“轻妆客,乃是敏妃生前的字。”柳蔚平静的道。

李君听得恍惚,打断柳蔚:“什么敏妃?敏妃又是谁?”

多少年过去了,敏妃这位当年的四贵妃之一,早已销声匿迹,现在,又有多少人还知道这位妃子,更遑论,十多年前,李君也不过是个记不全事的毛头小子。

但李君不知道,容溯却知道。

显然,听到敏妃两个字后,容溯就想到了什么。

容溯表情当即变得微妙,半晌才缓缓出声:“敏妃吗?”

柳蔚饶有兴致:“看来七王爷还记得敏妃娘娘,怎的,你记得多少,说来听听?”

容溯看柳蔚一眼,抿着唇瓣,半晌,没有隐瞒:“当年我尚且年幼,只记得,敏妃母族厚重,原本乃当时四贵妃中,最有前途的一位,却因一直无子,最后郁郁而终。”

容溯所言,和容棱所言的差不多。

但柳蔚知道没那么简单,若只是一个有点名气的贵妃,都过了十多年,不至于让容溯还记得这么清楚。

柳蔚继续看着容溯,等他说下去。

容溯也的确继续说了:“比起其他妃子,敏妃算是活泼,年纪不小,却精灵气儿十足,常听皇后念敏妃不庄重,敏妃却每次嘴上认错,从来不改,后,敏妃似乎玩得没什么好玩了,开始喜欢往御书房跑,只要皇子公主们上课,敏妃就在书房外头晃荡,有时候逗逗兔子,有时候逗逗蛐蛐,大学士为此上禀父皇,说敏妃扰了御书房清净,害的皇子公主们都无心上课,魂不守舍,再后,父皇询问敏妃,敏妃却理直气壮的道,这是她对皇子公主们的磨练,若是小小玩耍诱惑都受不了,长大了,还有多少出息,父皇一听有理,竟就不追究,甚至允了御书房外的一间亭子给敏妃,已备敏妃累了,可入亭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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