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打得昏天黑地(1 / 2)
而无论钟自羽是否还有同党,本着与此人的仇恨,容棱就不会放过他。
两条黑影来去匆匆,脚下是夜里漆黑一片的稻田,夜风吹拂,空旷的风声与周围的空气,都显得阴森了些。
这场追逐,来得尖啸,但人的体力,总是有限,哪怕功力深厚,也总有力竭的时候。
又过半个时辰后,两人停在了一片庄稼当中。
半轮弯月高高悬空,月色清凉,泛着冷光。
钟自羽呼吸急促,显然是一番竭力,已是强弩之末。
他停在原地,不动声色的调息一番,看着身后跟来那玄袍男子,嘴角扯出一丝温笑:“不愧为镇格门都尉,果真,是在下小瞧了。”
容棱不置一词,只缓缓走近钟自羽,脚下踩着略微湿润的土地,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这声响平日不显,但在这寂渺的夜晚,却显得尤为刺耳。
钟自羽待调息妥当,已凝起内力,可这次,钟自羽却没有跑,只是看看四周夜色,喟叹一声:“如此良辰美景,不能月下赏月,真是遗憾非常,容大人以为呢?”
容棱面色清冷,那寒芒一样的目光,朝钟自羽身上扎去,冷冷的道:“如今束手,留你全尸。”
“呵。”钟自羽笑出了声,眼角勾着:“既然阁下执意要毁了这美景无数,那钟某,便只得奉陪了。”
他说着,手上突然发力,身形已转瞬到了容棱面前,钟自羽手掌握成拳,眼中渗着杀意!
一拳,直直朝着容棱的腹部而去!
容棱似有所感,身子一闪,灵巧的避开那拳,反手,去扣钟自羽的肩头。
可容棱有反应,钟自羽又怎会没有?那一掌,他打了个空,钟自羽已在发现一拳落空时,便侧过了身子,避开自己将会遭到袭击的所有部位,翻身一跳,后退三步。
容棱脚步一前,穷追不舍。
钟自羽又后退两步,身子一绕,绕到容棱后背,这次一抓,直接抓到容棱后背,登时,哗啦一声,容棱衣衫破开,鲜血淋淋的四条爪印,出现在后背背心之处。
而与此同时,容棱也趁钟自羽还未收手,指尖一狠,掐到钟自羽手臂,力道一用,那狠扯的一下,竟像是要将对方的手臂,生生扯下来一般。
钟自羽抿紧唇瓣,想挣脱,却发现容棱的力道卡得像钳子一样,自己若是强行挣脱,竟宛若要将手臂折给他似的。
钟自羽表情很难看,容棱则不顾后背火辣的疼痛,再是一拳,砸在钟自羽面门,钟自羽机敏一闪,但终究晚了一步,身上被容棱的拳锋刮出一条血口子,潺潺的渗出丝丝鲜血。
钟自羽眼露寒光,身子向前,竟是不躲了,手心三枚银针,穿插而过,直射容棱双目。
容棱闪躲开,后退两步,拉开距离。
夜风此时开始呼啸,方才的半轮弯月,此刻也变得朦朦胧胧,好像被什么东西遮住了一般。
血腥味四散开来,一滴鲜血,从脸颊落到唇角,钟自羽伸出舌尖,将其慢吞吞的舔过,品尝着自己鲜血的味道,他突然又笑起来,那个笑,诡异而邪恶,若是寻常人被他这样瞧上一眼,必然觉得后脊发凉,宛若有人拿着冰凉的蟒蛇,往你身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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