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生天(1 / 2)
“汝明日下墓之事可安排妥当,倘若有半点差池,我们所有的努力都将会功亏一篑。”
眼前身穿道袍的老道张口就是文绉绉的语气让我不禁有些皱眉,心想着原来古人说话的时候都是这个样子吗?
正思所间却看见身穿黑色斗篷,只将一双眼睛遗留在外的神秘人小心翼翼的走出了帐篷。
直至看了眼四下无人,这才再次回到帐篷内轻叹了一口气道:“道长且放心,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
“只是有一件事情道长想必也知晓,那就是“圣女”为了阻挡元汗覆灭吾族的魔爪竟偷偷去行刺元朝第一猛将突兀骨儿,至今还下落不明。”
我看着身旁的老道听罢后不禁有些皱眉,下一秒苍老的语气在耳边响彻,仿佛是深思熟虑了许久。
“无妨,老朽膝下上有一女是天生的“阴体”,虽然智力有缺但姿色尚能与失踪的圣女媲美。
“可替代圣女献祭,封锁于铜棺之中”。
“道长万万不可,此女是令尊的亲生骨肉岂能骨肉相残。”
“现如今事已至此…贫道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何况犬女智力有缺,此计若能成功抵挡元朝暴君的铁蹄也算大义灭亲之举。”
看着眼前两人的对话实在是有些茫然,直到下一秒我看见那名身穿道袍的中年道长竟从怀中掏出了一份图纸。
上面两副用墨色笔迹勾描的画面让我不禁心中猛然颤抖。
“这是九曲连环机括的构造图纸和镇压妖邪通天佛像。
“密宗大佛开凿于八百丈地下岩石裂缝中,佛高三百五十六丈宽二百一十丈,尺寸一分不能多一分也不能少,否则就失去了镇压妖邪的能力。”
我看着他手中掐着的图纸恨不得一巴掌夺过来,下一秒耳边竟传来对面神秘人的悠悠长叹声。
“道长附耳听我一叙,此辛秘有关天下苍生倘若泄露了半分,上苍必将降下最为严厉的天谴,今日见道长能够牺牲亲女而护我族人周全。”
“吾作为一族之长守护了这则辛秘千年,今日就将它彻底坦诚与汝。”
眼前似乎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刻,我急忙吞咽了一下口水缓缓的凑了过去,下一秒神秘人的轻微话语渐渐映入耳中。
只觉得脑后生风脊背发凉,连瞳孔都忍不住收缩,眼神中长时间疲惫不堪而透露出的那一丝乏味和木讷渐渐隐去,接踵而来的是一丝丝的惊异和锐智…
天空中细雨蒙蒙,这一天的气候似乎十分无常,身穿黑袍的神秘人组成了浩浩荡荡的队伍。
许多身穿宫内服饰的奴隶宫女趴伏在山脚下泣不成声。
“启棺!”
为首的老道暴喝一声,天空骤然失色。
整座矮山被弥漫的雾气飘扬着,看上去既诡异又透发着神秘。
十几人身穿着黑色罩袍抬着硕大的铜棺一点点向着矮山进发。
我站在旁边能够清楚的看到整座山丘为修建陵墓已经彻底掏空。
山顶处有一个还未封土的缺口,向下正对应着的就是整座陵墓的墓室,铜棺也将坠落于此。
当诡异的队伍穿过弥漫着雾气的山腰时,众人抬举的铜棺突然传来了闷声的敲打。
“爹爹这里好黑啊…,你在哪里。”
清脆犹如铃铛般的声音回荡在铜棺之中,仿佛是刚睡醒一样。
抬着棺材的黑袍人双手有些颤抖,只是所有人都默言不语直至敲打棺材的声音越来越大。
整支队伍也被迫停下了步伐。
“爹爹你在哪里啊…我在里面真的好害怕…。”
女孩的声音成熟而又稚嫩,仿佛是一个岁数已经到了成年,可心智还依旧停留在孩童阶段的孩子。
“妖孽,今日贫道将你封禁铜棺之中永世不得超生!”
中年道人暴喝了一声,颤抖的从腰间掏出黄色的符纸粘贴在棺材缝的各处,一把银晃晃的宝剑被他握在掌心中。
“爹爹…,我不是妖孽…呜呜…,放我出去好不好…我知道错了。”
“呜呜呜…呜呜呜。”
女孩的哭声回荡在棺材内惹人悲怜,就连为首的几名黑袍人都忍不住面露难色,有心想要阻止却又无能为力。
“呜呜呜…爹爹…我做错了什么,您打我骂我责罚我都可以…”。
“千万不要把我锁这里面啊…呜呜呜,女儿真的好害怕。”
悲泣随着棺椁内隐隐传出的敲打声回荡在山涧,下一秒却被中年道人颤抖着用手压住了棺材盖儿,让小女孩仅挣脱的缝隙彻底合拢。
“妖孽,贫道今日就替天行道让尔等魂消困棺,永生永世都不能出来再害人。”
“呜呜…爹爹求你了放小茹出来吧,小茹从今以后一定乖乖听爹爹的话…呜呜呜,求你了爹爹…。”
“这里好黑啊…呜呜呜,小茹真的好害怕。”
中年道人似乎真的有些于心不忍,颤抖着的双手握紧成拳直到天空中骤然阴云密布,一道道雷电在云头闪烁。
“妖孽受死!”
那一刻我在远处观望着,眼睁睁的看见中年道士跳在了铜棺之上,随即举起手中的宝剑猛然下刺了进去。
女孩凄惨的叫声回荡在棺材内,伴随着棺材摇晃的挣扎一点点消逝于平静。
宝剑从铜棺中抽出,一道血光瞬间喷发了出来。
“轰隆隆…”。
天空骤然失色暴雨连同着雷电响彻在整座矮山。
随着最后棺材一点点落入墓室之中,硕大的铜棺再也没有传来半点挣扎和女孩的哭喊声。
那一刻我看的真切,中年道人每说的一句话都宛如挖心掏肺一样刺激着他的心,直到坟墓被彻底封土。
乌云在天空中消散诡异的雷声也响彻不见,一道身穿道袍的身影从雄伟瀚峻的断崖跌落了下去。
旁边只留下一把银晃晃的剑,上面还沾染着他女儿的鲜血。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