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小分居陛下不冷静(1 / 2)
“末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末将相信,以娘娘的聪慧,不几日便可大功告成。”银影揶揄瞅了眼眸中暗藏焦躁的阿斯兰,半开玩笑地对伊浵道,“若下次娘娘决定离开,可以直接飞走,完全不必再担心陛下追上!”
阿斯兰气结瞪了眼银影,这边要发作。
伊浵手心发痒,跃跃欲试,她在现代时,就羡慕那些影视剧里能飞檐走壁的武功高手呢!“这倒是不错的主意,我就先学轻功。”
阿斯兰顿时慌了心神,仿佛下一刻她就会飞走似地,他忙抓紧她的手臂,把她拉进怀中,火大地命令,“不准学轻功!听到没有?不准学!”
伊浵挣开他,转身朝已经布好晚膳的偏殿走去。“我偏要学,你管不着。”
“不准!”虽然阿斯兰这样咆哮,心里却早已怒气全消。谢天谢地,她终于还是决定留下来陪他吃晚餐。
殿内顿时安静地落针可闻,银影从地上起身,踏过一地无价之宝的碎片,走向赵静莲。
赵静莲一脸惊惧,忙起身,想要逃开……却没能成功。
银影在瞬间便揪住她的衣袍,一把将她从地上扯起来,赵静莲悬空的双足胡乱踢蹬,她手脚并用的挣扎,却只是徒劳。银影的俊雅淡然不见,獠牙绿眸狰狞凶煞,杀气清寒刺骨,比地狱阎罗更恐怖百倍。
赵静莲强自壮着胆子怒斥,“银影,你……你不能杀我,陛下都没有下圣旨降罪于我!”
银影阴冷地低沉说道,“陛下不杀你,是因为宸贵妃没有杀你,你最好掂量清楚这一点。”
她在他绿色的眼睛里看到自己苍白的脸,“……我不明白!你为什么站在穆伊浵那边?”
“既然不明白,就回去你的贵嫔寝宫好好想清楚,天凌国一旦有了穆伊浵,我雪狼族就算有千万大军,也难敌天凌国十分之一!你以为陛下仅仅是因为爱她,才把她供在这座瑶华宫里吗?”
“你……你……你高估她了!”赵静莲不甘心。对决尚未开始,她竟已然落败?!“难道你要我在深宫就此孤独终老吗?我要做皇后!”
“你是没见过多蒙氏之死,还是没见过穆伊浵与我一整天的对弈?一个有如此强大力量与超凡智慧的女人,就算她两手空空,也能击败一个强国!你是从‘客栈’中被我一手教导过的,脑子应该比其他妃嫔更清醒才对,看在你曾为陛下立功的份上,不要再自寻死路。”说完,他猛一转身,随手将她丢出去。
赵静莲的身体横飞出瑶华宫的寝殿,她忙旋身点地,最后平稳地站在院子里。
“还不滚?”
她转头看了眼偏殿那边,正瞧见伊浵和阿斯兰在餐桌旁入座。
满室灯光亮如白昼,殿内各色珠光玉器映衬反射,两个俊雅的人儿仿佛在最柔和最多彩的梦境里,阿斯兰为伊浵夹菜,伊浵犹自含怒,娇嗔不接他的菜,那一幕郎情妾意,甜蜜温馨,无以言表。
赵静莲忍不住期望,坐在阿斯兰身边的那个女人是自己。
子时之后的的皇宫,宁静恢弘,繁星闪烁的苍穹之下,悠长的狼嚎声偶尔划过,隐没于黑暗。
瑶华宫里的狼藉早已被手脚利落的宫人们清理干净,崭新的紫檀木搁架上,又依照原来的摆设,放了一模一样的无价之宝,铜鹤香炉曲径向上,婀娜优雅地吐着高贵的龙涎香,仿佛阿斯兰狂风暴雨的怒火不曾有过。
鹅黄的纱帐内,伊浵着一袭洁白如雪的睡袍,面朝床里,盖着鸳鸯戏水的丝被静静躺着,银白莹亮的发丝如云般散在枕畔,说不出的空灵静美。
背后床边衣袂悉悉索索,淡雅的龙涎香逼近,她顿时全身紧绷,忙闭上眼睛装睡,心里祈祷着,他不要从背后抱着她。
殿内已经恢复整洁,她也答应了要留下来,但是,她心里的难过却还是存在的,他的怒,他心里的芥蒂,也并非不存在了,她实在没有心情强颜欢笑与他相拥而眠。
用过晚膳之后,她就借口还有事要做,把自己闷在书房中不出来。
随意地画了几幅画,翻看过两本关于花草的书籍,过了子时,她猜测阿斯兰可能已经睡着时,才小心地走出书房,却没想到一开门就差点踩在他身上——堂堂狼王陛下,他竟不羁地横躺在她书房的门口?!他是要给她当门神,还是怕她逃走?幼稚!
“终于要睡觉了吗?爱妻在上,为夫这厢赔礼了,春宵苦短,再熬天就亮了。”他睡眼惺忪,口气好不可怜惨淡,像是个撒娇的大男孩。
她气结无奈,闷了满肚子的火气,本想嘲讽他几句,却反觉得该自嘲才对她是要躲着他的呀,躲来躲去,反而画地为牢,害自己到了绝境。
“我要先沐浴!”她只得另寻借口,“而且我要自己洗,不准偷看。”
“你上上下下我都看了这些年,偷不偷看有什么关系?”然后,他挫败咕哝着,又在浴室门口坐着等她。
待她沐浴之后,他才自觉地进浴池沐浴。
此刻,阿斯兰忙碌着脱掉贵雅无匹的金丝睡袍,散着乌黑的长发,如壮硕的身躯肌肉紧绷如石块,灯光笼罩,光影深浅不一,他就如一尊邪魅神秘的雕塑。
他静静凝视着她娇媚婀娜的背影,本已困倦地睁不开眼睛,反而睡意全无,只想抱着她,吻着她,专注地爱她。
“伊浵,若你不想我睡在这边,我可以去德格希宫寝殿。”他又拿起睡袍穿回身上。
“……”
“好吧,你不说话,我就走了。”
这一幕,像极了两人初相识的纠结。那一日,他也是这样逼迫她做选择,要她承认,她喜欢他,她却闷声不吭,面朝床里,对他不理不睬。他转头便走,当不放心地去而复返时,去见她独坐床上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他爱她的口是心非,期待着转身走向殿门口,心里却悸动如擂鼓,若是他再次去而复返,还会看到她紧张的泪花吗?晚膳前,他那番怒火一定吓坏她了。
不幸,这次,他却没有了去而复返的机会。
不等他走到殿门口,伊浵就冷如冰霜地说道,“这几日,你宿在德格希宫寝殿,不要再过来。”
闻声,他猛然转身,看向床榻,见她仍是面朝床里地躺着,声音也没有任何鼻音,并无生气他离开的痕迹。
“伊浵,为什么?”他懊恼地叹了口气,刚才干脆躺上床就得了,好端端地说什么离开?真是犯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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