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公主的葬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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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他可以不把她带来,他也可以安心做血族的千古罪人,不过要过街老鼠似地躲藏一辈子才能安然度日!”阿斯兰咬牙切齿地冷笑,“朕倒是很好奇,花暝司那样高傲不驯连朕的和谈都不接受的人,是否会有老鼠的命?!”

花穗姬面色惨白,惊惧地盯着阿斯兰妖冷狰狞的脸,毛骨悚然,“不——不——狼王陛下……穗姬恳求您看在皇嫂的面子上,不要这样做,若是皇兄被逼上绝路,说不定会带着皇嫂共赴黄泉。”

“若他真的那样做,所有的吸血鬼都会消失!”

“穗姬公主说的不无道理,祺尔钦,我反对你用这样惨绝人寰的方式复仇!”黑豹开口,暗动手势,给身后的随侍们示意。“凡是对伊浵有所伤害的事,我都不允许!”

贺百也跪在地上,俯首贴地,“请陛下不要逼迫花暝司,那个吸血鬼丧心病狂之下,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你们都反对?!”阿斯兰怒极,不想再与他们浪费唇舌,他化为狼爪的大掌伸手拖过花穗姬,径直穿过穿过走廊……

花穗姬惊恐尖叫,“贺百,救我!我不要死,我不要……”

正是日出时分,船舱之外,晨光明媚,对于人类来说,这是最美丽地早晨,对于吸血鬼来说,却是最可怕的炼狱!

“陛下……”贺百不敢对阿斯兰出手,只得打断花穗姬后领衣衫,及时拉她入怀,“陛下,花暝司不会在乎穗姬公主的!”

阿斯兰不由分说,正要对花穗姬再次出手,却轰——猝不及防地一声突响,阿斯兰只觉得发肤剧痛,眼前竟多了一张银丝大网。

他奋力挣扎,没有了昨天的铠甲护身,手指与脸部被灼烧地血迹斑斑,“黑豹,该死的,你竟然坏我大事?”

黑豹无奈地劝解,“祺尔钦,稍安勿躁,去了天凌国,女王陛下定会下令全力寻找伊浵。”

“放我出去!黑豹,你会后悔的!”整艘大船都因阿斯兰粗犷凶猛的嘶吼而震颤不安。

“为了伊浵,我无怨无悔!”黑豹摆手,“把狼王抬去房内,让他好好歇着,记住,看牢他,你们五个,寸步不离,若有闪失,提头来见!”

“遵命!”

三日后,黄昏,晚霞映辉,红光染透了天凌国京城高低不平的房屋瓦楞。

黑豹带着阿斯兰花穗姬贺百等人抵达天凌国京城之时,皇宫内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紫红的身影矫健如鹰,无声而轻巧地飞过皇宫城门,径直落在御书房门外的广场之上。

皇宫锦卫顿时如临大敌,赫然森冷的围拢而上,当看到这身着紫红妖艳衣袍的男人怀中横抱着的白发女子时,他们又收住企图冲上去的脚步,骇然大惊,面面相觑。

那张惊艳恬静的睡容是公主殿下没错,可是,那头被晚霞染了红晕的白发……却又叫人匪夷所思。

花暝司头也没抬,单膝跪下,活像是被除掉魔性的信徒,真诚而愧疚。他低着头,双眸绝望爱怜地凝视着怀中的伊浵,低哑地开口,“血族储君,花暝司,送贵国公主皇甫兰昕回宫,公主命在旦夕,恳请女王陛下救命!劳烦将军前去通禀女王。”

锦卫统领也来不及回应,面色仓惶地慌忙奔去御书房禀奏。

皇甫乐荻和穆项忠听闻统领禀奏,忙搁下政务迎出书房,就见花暝司正跪在长阶之下,而他怀中的伊浵白发触目惊心,肌肤更是苍白如雪,手臂低垂,脖颈后仰,无一丝一毫的生命迹象。

“为什么会这样?那是朕的女儿吗?”

皇甫乐荻失控,她狂怒飞下台阶,厉声质问花暝司,“你这个该死的吸血鬼!你对朕的公主做了什么?朕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吸血恶魔,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你该问你自己对她做了什么?”

“你说什么?”皇甫乐荻气恼地像是丧失了幼子的母狮,“你把话给朕说清楚!”

花暝司憎恶抬头,看着那张与伊浵极是相仿的惊艳面容,满心刺痛,伊浵也曾这样仇怒地看过他,却又远没有如此强烈。

“若非女王让黑豹用天蚕银丝网罩住我,给我下毒,而祺尔钦又给我加重毒药分量,伊浵也不会用自己的血为我换血解毒!她在换血之时,我没有醒过来,以至于她失血过多……”

那天他清醒之后,发现自己正被倒吊在横梁上,而伊浵则倒吊在他上方,她的手腕绑缚在他腿上,伤口粘连着他腿上的伤口,从她体内流出的血,尽数被他的身体吸纳。她就这样以一种做好死亡准备的姿态,以命换命地救了他。

他恢复力气时,她的身体正在转凉。

他忙带她离开那艘船,寻到岸上一处棺材铺子,把自己的反哺给她,拥着她躺入棺材,进行“初拥”转变,可……一觉醒来,她不但没有被转变成吸血鬼,不但没有活过来,反而一夜变白头,身躯冰冷,肌肤也没了往昔的光彩。

无奈之下,他只得带她来找皇甫乐荻,这个凶残的女人终究是伊浵的亲生母亲,她医术高明,定不会见死不救。

自从伊浵亲眼见过父皇出手之后,接连沉默了三五日。他清楚地知道她在害怕什么,她救他,并非只担心他的安危,还是为天凌国子民,她怕父皇会找天凌国复仇。

可惜,他抱着她一路行来时,天凌国那些无知刁民在看到她这个样子时,只骂她是贱女人,是妖孽,是亲近魔鬼罪有应得的下场,没有人理会她的善良,没有人怜悯她的牺牲,痛苦的只是他。

他对皇甫乐荻俯首,“请你救她,我要她活着,只要她能活过来,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皇甫乐荻愕然无言,她俯视着伊浵的惨状,已悲恸地不知该作何反应。“是朕糊涂,朕不该只顾了复仇,而不顾及她的感受……”

这个倔强的丫头,与她面貌相仿,脾性相仿,是她唯一的骨血,她离开天凌国时,还与祺尔钦幸福美满,怎么回来之后反而变成这个样子?

穆项忠自后上前来,沉稳威严的脸上无却无丝毫波澜,他蹲下来扣住伊浵的脉搏探了探,痛心长叹摇头。

“身体已经冰冷,没有脉搏,没有心跳,回天乏术!乐荻,还是给女儿准备葬礼吧!”

“不——”皇甫乐荻和花暝司同时抗议。

“难道你们就让她空空摆放着腐烂吗?”

“我不相信她已死!我不相信!”花暝司绝望地怒声咆哮,“总有办法会救活她,她一定会活过来。”

穆项忠反问,“伊浵这个样子几天了?”

“……三天。”

“三天,哼哼,你却才把她送过来?这三天内,她可曾睁开眼睛过?她可曾进食过?她可曾恢复过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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