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娇花照水乱战暗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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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伊浵就是为了让那位莫娇小姐对他死心,才让她入宫看个究竟。后宫形同虚设,有的是女人陪她聊天,互相梳辫子做伴,他何必斤斤计较?

他一向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对这件事这么敏感,他该不会是担心莫娇入宫之后,抖落出更多两人的情事吧?

男女之间无非就是那些情呀爱呀的,把情敌放在近前,她才能掂量出对方有多少斤两。

银影背后今日提醒他一句,明日又点化他一句,他与莫娇再暗中私会,她反而会被蒙在谷里,看不清真相。

“阿斯兰,我坚持让莫娇入宫,这件事无需再商议了。”她斩钉截铁地说完,又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花暝司无垠和黑豹合谋的事?”

阿斯兰眸光一凛,三两口喝完鱼片粥,啪——放下碗,“这些事你怎么知道?你听谁说的?”

“黑衣人。”

黑衣人?难怪他刚才下楼时听到膳房里有叽叽咕咕的交谈声,他还以为是贺百在这边陪着她忙碌。既然告诉她这些事,那黑衣人应该是穆项忠或皇甫乐荻派来的。

“所以,你刚才不是在夜观天象?”他戳穿她刚才那番半仙相。

伊浵嘿嘿笑了笑,把白鹫来过的事告诉他,“我还送了他一些麻团呢,他远道而来,一定没有吃东西。”

“你把给我做的糕点给一个陌生男人吃?”他暴脾气又冲上来,“穆伊浵,你活腻了?!”

“你生什么气?小气鬼,我做了那么多糕点,够你吃的。”

他忍不住戳她脑门,“你是猪脑子吗?不是够不够吃的问题,是给不给的问题。”

她捂住额头,嘟着唇,凤眸圆睁挑衅,坚持自己对他的点评。“还是小气!”

他气结,放弃与她争辩,凌厉的视线瞧着她,眼眸深处闪烁着狂肆危险的精光。

暗觉危险逼近,伊浵惊恐地躲开,却也只是拉着自己的小板凳挪动,离他远了些。

食色性也,这头饿狼分明是填饱了肚子,又想其他的歪主意。

膳房太小,案板上的糕点还没有完成,她也无处可去,如果去了卧室更……更更危险。

阿斯兰气结的浓眉没有松开,反倒拧得更紧,他面露不悦,沉声命令,“过来。”

她眨了眨澄澈地眼睛,考虑片刻后,挪近一点点。

“过来。”浓眉堆成小皱叠,让俊朗的五官有些扭曲。给陌生男人送糕点,却反倒和他这个正牌夫君疏远了?

她缓慢地又挪近一点点,这次考虑了约莫半分钟,这家伙不是在考虑“歪主意”,根本就是已经吃醋吃到大发雷霆,还是离得远点安全,她刚刚靠近他,又火烧尾巴似地,挪动地比刚才更远了些。

脸色铁青的阿斯兰理智“啪”的一声,陡然绷断。

他懒得再对她动口命令,伸手把她扯进怀中。

伊浵防备不迭,惊呼着攀住他的肩,不偏不倚地正好——她横跨在他的腿上。

姿势暧昧地让她心慌意乱,她挣扎着忙要推开他,又担心把面粉按在他黑色的锦袍上,如果被人发现白手印,所有人就都会误会他们在厨房里嘿咻啦,不过……这几天他一直在忙,她也真的真的很想他哩。

她小心思千回百转之际,他已经用最直接的方式惩罚她的倔强。

专属他的男性气息温柔而霸道地环绕着她,凌厉地舌以欢爱地方式在她口中侵袭需索,她的心也滚烫起来。睫毛轻眨,欣赏着他近在咫尺美得近乎罪恶的容颜,仿佛三分醉,一颗心飘飘忽忽,沾满面粉地手却还理智地举着,不去碰触他纯黑的锦袍。

“嗯……阿斯兰……”小膳房的门口只有一道竹帘,会有人进来的。

她的嘤咛听在他的耳朵里,反而成了邀请。按在她脑后的大掌,又将她压向他炙热的唇,这个缠绵狂野的吻更加深入。

只有他才能享用她的甜美,也只有他知道,任何男人都无法抗拒她善意送出的糕点和微笑。

该死的,搞不好,对方还可能对她一见钟情。

一想到那个男人看她的惊艳喜爱的眼神,他便怒火中烧,打定主意等那家伙再出现,剜掉他的双眼。

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他的,如果可以,他宁愿把她藏在一个无人可见之处,与她相守到老。

他手也没闲着,探入她纱袍内衬的丝袍里,掌握柔软浑圆的丰盈,肆意揉握,隔着她为自己设计的丝缎文胸,拨弄着蓓蕾。一阵强烈过一阵的快感,让她频频喘息,几乎要晕眩。

她在他大腿上,难耐的挣扎,因骤然的快~感几乎虚脱,双腿间的柔嫩处,被他坚挺的欲~望紧紧抵,热辣的感官冲击反复,她急促地喘息融合在他粗犷地呼吸里,难解难分。

嗅到一股焦糊的气息,阿斯兰敏感地眉头一紧,恋恋不舍地松开几近虚脱地她,将她放回她自己的位置上,确定她坐稳,才意味深长地邪魅一笑,而后起身,走向正烤制着糕点的炭炉,把正呼呼冒着热气的特制小烤箱迅速拿下来,免去一场灾难。

刚才发生什么了?伊浵回过神来,忙起身冲过去,打开小烤箱,还好抢救及时,只有下面最靠近炭火的那层变的焦糊了。

她用小铲子把糕点盛在盘子里,刚刚放下,就听他催促,“跟我回房。”

她面红耳赤地咕哝,“我还没有忙完哩!”案板上还有那么多,要分给大家吃的,都没有烤制呢!“不然,你陪我弄吧。”

他很坏心地抱起她,劫掠出膳房,“先喂饱我,我再陪你回来弄糕点。”

他健步如飞,瞬间来到卧室,真气回旋,带上门板。她却还挣扎于面粉,糕点,炭火,一旦被他拆吃入腹,她哪里还有下床的可能?

“阿斯兰……唔……”救命,他的吻可不可以不要这样邪恶?!“阿斯兰,我身上还有面粉,我没有沐浴耶,还有……头发上也有面粉……手上……”完了,完了,刚才被他突然抱起来,她还是把面粉弄到他的肩上了。

他却顾不得那么多,三下五除二,把两人之间的阻隔扯去。

她就是有这种魔力,他每天看着她,恋着她,还是想她想得发疯,只有把她抱在怀中,彻底占据她,他才会觉得踏实。

疯狂欢愉让她终于还是妥协沉沦,分身乏术,就让那些糕点见鬼去吧。

有一种人脸皮之厚,无法丈量,只能用城墙来比拟。

纵然他生的再美,再好,再睿智,再超凡脱俗,再武功绝顶,有这样的厚脸皮,就等于是美味地粥里出了一颗老鼠屎——而这锅悲催的粥,就是银影。

伊浵端坐在阿斯兰身边的高背椅上,打量着在银影身边,对阿斯兰跪拜的莫娇,心中一阵挫败失笑。

她不过是昨日才说了要封莫娇为妃,银影竟马不停蹄地把她接了来?!前后尚且不到十二个时辰,他脸皮也忒厚了些!

她不得不怀疑,这位莫娇小姐,一直在尾随跟踪她和阿斯兰。

莫娇的美的确娇态可掬,瓜子脸,樱唇,仿佛能滴出水来的鹿儿似的杏眸,还有窈窕秀美的身段,啧啧……果真是娇花照水,人比花娇。

阿斯兰专注于奏折,对于眼前的状况视若无睹,冰冷的威严与煞气凛冽逼人,叫人不敢稍动。

伊浵见他不开口,便以女主人地宽和姿态发言。

“莫娇姐姐,不必多礼,你如今被封娇妃,以后都是一家人,银影也当继续为陛下尽忠职守,不要再多想些有的没的,免得让陛下操劳国事之余,还要烦心其他。”

她浅笑嫣然,眸光也亲和,娴雅地握着书本,挨着阿斯兰依靠在椅子扶手上,全无高高在上的架势,无形中却又有那么一股气势,叫人忌惮。

银影无声叹了口气,只得俯首,“贵妃娘娘教训的是,末将从此定专心为陛下效力。”

他又提醒莫娇,“娇儿,是皇贵妃娘娘应允你入宫为妃的,你还不谢恩?”

莫娇看了眼一直专注于奏折的阿斯兰,见他不语,正要俯首拜下去,伊浵忙抬手,“刚刚拜过,就不必再拜了。银影,你命人带娇妃即刻启程回宫,需要什么,尽管让总管太监去安排。”

“是。”

莫娇顿时慌了神,怎么刚来就要送她走?“皇贵妃娘娘,莫娇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

“能容我和陛下单独说几句话吗?”

“伊浵不是外人,有话就直说吧。”阿斯兰这才搁下折子,冷如冰刃的眼神定定盯住莫娇,“刚才伊浵不是说了吗?都是一家人,没什么难以启齿的。”

“倒也没什么不能听的。”莫娇悠悠看了眼伊浵,眸光微微一闪,转向阿斯兰时,顿时泪如雨下,“陛下,这几年,娇儿一直度日如年,就盼着您能让娇儿入宫伺候左右,如今娇儿得偿所愿,别无所求,只想尽快为陛下生个孩子。”

好一番痴情,也好直接!伊浵大开眼界,原来古代的女人邀宠,也不是那么含蓄嘛。那些后宫剧都还文绉绉的拽呀拽的,好累人。

“呵呵呵呵……”她忍不住笑出声。

这悦耳又刺耳的笑,让莫娇这拼命演戏的人差点破功。

“皇贵妃娘娘笑什么?莫娇说了什么可笑的话么?”

“倒不是可笑,是有趣而已。”伊浵也不和她打马虎眼,“古丽娅入宫,陛下登基,赵晴莲,罗雅静,辛明珠,这些为陛下卖命的女子都相继被册封为妃,而以前伺候陛下的侍妾柔妃,芸妃,婉妃,妍妃也都有了封赏,你口口声声说这几年度日如年,为何不早些来寻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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