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1 / 2)
“不骗你。”
陈鲟还有点没回过神来。
谈不上松一口气,虽然他计划里并没打算这么早就当爹,但昨天一晚上他认真想了想,如果苏新七是他孩子的妈,其实他也没那么排斥提前换个身份。
现在结果出来了,可能是他心理准备做的充分过了头,他现在居然还有点失落。
苏新七看他表情,“不高兴啊?”
“没有。”陈鲟见她还盯着他看,解释了句,“我们现在要孩子的确太早了,算ta识趣,没来耽误我们的二人世界。”
他虽然这么说,但苏新七还是能觉察出他情绪稍有低落,不说他,就是她自己,刚刚看到结果时都有点失落,还多等了两分钟,就想看看是不是第二道杠杠还没显现出来。
孩子这种事,虽则他们近两年还没有计划,但当ta有可能来时,期待还是会有的。
苏新七往前走一步,双手搭在陈鲟的腰上,仰着头软声说:“对不起啊,我以后尽量保持情绪稳定,不让你误会。”
陈鲟拿过头盔往她头上一戴,轻轻敲了下盔顶,“该笑就笑,想哭就哭,以后我注意点就是了。”
苏新七没怀,陈鲟很快也就释然了,他们分离多年才重新在一起没多久,这半年又是聚少离多,二人世界都还没过过瘾,要真来个小的,再想要独处就更难了。
初五一整个白天,陈鲟和苏新七又去岛上各处转了转,下午还去渔排溜达了下。傍晚,陈鲟谨记老丈人的叮嘱,想着今晚要早回去,时间宝贵,他半诱半哄地带着苏新七去了娱乐区的宾馆,开了房才进去他就把她按在门后亲。
情热时,陈鲟一手往下探,摸到了一点湿意,正想着她今天怎么这么快,又觉手上触感和以往不同,抬手看了眼,红色的。
苏新七的亲戚姗姗来迟,陈鲟当时脸就黑了,他满心郁闷,但还是第一时间出门给她买了卫生用品,回来时还捎了袋红糖。
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陈鲟早早地就带着苏新七回了家,甚至还赶上了饭点,晚上吃饭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老丈人看他的眼神没那么犀利了。
吃了晚饭,陈鲟和苏新七一家出门散步,老夫老妻走在前面,年轻情侣走在后面,路上遇上认识的岛民开玩笑说他们真像一家人,苏父扯着嗓子回道:就是一家人。
晚上,陈鲟就住在苏家,虽然早上离开旅馆前苏新七的小姨和他说了,晚上还可以去她那住,但现在这情况,去哪住都没差。
苏母给陈鲟备了套洗漱用具,他洗了澡回到三楼客房时,就看到床上隆起了一小坨,小山一样。
他挑了下眉,走到床边,掀开被子的一角,低头说:“你是不是很想看我挨揍?”
苏新七蜷在被窝里,一点没下床的打算,看着他说:“我爸爸今天晚上要出海。”
“阿姨呢?”
“她不会上来的。”
陈鲟躺进去,展开手臂,苏新七自然地翻了个身滚进他怀里。
他把灯一关,清心寡欲地闭上眼,“睡吧。”
窗帘没拉,苏新七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看着他,把手搭在他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划着,像是拿准了他现在不能把她怎么样,她更加放肆,手指弹琴似的往下走,在危险的边缘疯狂试探。
陈鲟腰腹紧绷着,额角一跳,忍了忍,翻身压制住她,埋下头咬了下她的耳朵,半威胁道:“你真是太嚣张了。”
他咬得根本不用力,一点威慑力都没有,苏新七呵呵笑着,半点不惧威胁,还善解人意道:“要不要我帮你啊。”
陈鲟躺平,拉过她的手握着,“不用,别把床单弄脏了。”
“不弄脏不就好了。”
陈鲟正想问她怎么才能不弄脏,话还没出口,余光就看到她钻进了被窝,没多久他的气息更粗了。
苏新七初八就要复工,陈鲟初八就要归队,初七下午,他们收拾了东西,搭乘轮渡一同回了大屿。
陈鲟和老沈打了电话,争取到了初八早上再去基地的机会,苏新七回到大屿的那晚就住在陈鲟那,因为是小别离前的最后一晚,他们越觉时间宝贵,晚上躺在一起聊了很多,舍不得睡似的。
第二天早上,陈鲟要归队,苏新七一大早就眼圈红红的,明明想哭却还强忍着泪告诉他,她的情绪很稳定。
陈鲟不想把气氛弄得太伤感,半哄半逗,还开了个黄腔,总算把人给弄乐了,还讨来一句骂,那句“混蛋”把他骂舒心了。
他半荤半素地过了几天,已觉满足,她在他身边只消呆上个几天,他就觉足够,以前他只是为了训练而训练,现在却有了奔头。
陈鲟归队后,苏新七收拾好情绪重新投入到了工作中,他们之间又回到了“同城异地恋”的状态。
新的一年,似乎一切如旧,但总有哪些地方不一样。
苏新七对于做律师越来越得心应手,王铮也放心把一些稍有难度的案子交给她,工作还是忙,她独立代理了几个案子后却也渐渐走出了当初的迷茫状态。
她每天晚上都会和陈鲟视频,他今年有重大的比赛,上半年的训练强度非常大,她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他的疲惫。
陈鲟从不说累,苏新七知道在专业上他是很要强的,她从不在言语上说些“加油”“坚持”之类的直白的鼓励的话,而是想方设法绞尽脑汁地逗他开心,尽量让他能放松些。
陈鲟知道她的心意,每每都配合她,其实无论她说什么,只要看见她,听到她的声音,他就很放松。
年后没多久,冯赟案的开庭时间确定了,开庭那天苏新七陪着李父李母去看了庭审,冯赟对自己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还交待了自己的犯罪动机。
他说他在十七岁时发现自己喜欢男生,他的第一个恋人是个口不能言的哑巴,那个男生很自卑,很依赖他,他很享受那种被崇拜的感觉,那会让他很有成就感。
这段恋情后来被他的父母发现了,他们把他送去了所谓的“同性恋矫正所”,那里的日子暗无天日,他的身心都受到了严重的摧残,出来后他假装自己变成了“正常人”,娶妻生子,但其实他的性取向一直没变过。
他心里一直忘不了他的初恋,那段经历让他有了慕残情结,他喜欢掌控的感觉,而身患残疾的少年最好操控,所以他成了一名教师,把目标锁定在了高中生。
在李祉舟之前,冯赟还猥亵过三个少年,他们都有不同程度的身体缺陷,因为自卑和惧怕冯赟的威胁及社会异样的眼光,他们都没能主动报案,这才让他一直逍遥法外。
冯赟承认自己去沙岛任教就是冲着李祉舟去的,在一次物理竞赛上,他看上了他,这才有了后来的事。李祉舟知道他有妻儿后打算把他的事公开,他一急之下失手把他推下了海,等反应过来他已经溺毙,他怕被发现,仓皇逃离了红树林。
冯赟交代到这,李父李母已是泣不成声,苏新七也是红了眼,尽力克制才没有崩溃。
冯赟一一交待了自己的罪行,王铮企图用认罪态度良好来为他进行罪轻辩护,这个案子情节复杂影响大又备受关注,庭审包括休庭时间持续了近一天,结束后法官并没有当庭宣布判决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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