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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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越朝歌勾起唇角,莫名有些期待。

越蒿离开郢陶府,并没有直接回宫,反而微服简从去了楹花坊。

敲门声响,跛叔开的门。

他看见越蒿的一瞬间便红了眼,转身就要拿起门板,被暗渊按住了手。

暗渊站在门里,容色清俊,眸光像鹰隼。

“你来做什么?”

越蒿面色阴冷到极点:“这是你该有的态度?”

他身边的随侍听他的语气,俱都埋了头,手忍不住颤抖。

暗渊长身鹤然,不动分毫。

“这便是我的态度。”

越蒿抬眸,狠狠盯着他。半晌,终是深深吸了口气,道:“让朕进去。”

跛叔的手紧紧抓着门板,指甲都已经抠出血来。

暗渊纹丝不动,轻轻抬起眼皮,眸光坚定澄澈:“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

他从来坚守原则,从不越界,也绝不让别人越他的界。

越蒿气急,脸都涨红了:“好得很!好得很!规矩你倒是记得清清楚楚。”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枚青玉:“现在,朕以大兄长的名义命令你,立刻回到暗室受刑!”

厚颜无耻,恶毒至此!

跛叔勃然大怒,拖起门板朝他砸去。

暗渊抬手拦下,盯着越蒿手里那块摇晃的玉坠出神。跛叔怕打疼了他,生生收住了手。

越蒿见他仍旧纹丝不动,嘲讽一笑:“怎么?死去的大哥让你听我的话,他小时候最疼爱你,又因你而死,你就是这样回报大哥的?”

听他说起大哥,暗渊眼神便放空了。

“好,我回暗室。”

“主子!”跛叔听他答应,急得不得了,扔了门板,跪在暗渊身边,“不能去啊主子,你身上可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大公子的遗命老奴不敢妄测,但他绝不忍心让你受二公子所施酷刑的啊!主子!”

越蒿眯起眼睛,“这跛子实在聒噪,来人,送他上路。”

暗渊抬起眸子,清俊的身骨蓦然散发出骇人的气场,狭长深邃的眼睛犹如鹰隼,眸光泠然,淡淡裹挟了越蒿。

没有人敢动。

即便不遵从皇帝的命令是死罪,也没人敢动。

就连越蒿,也被这时的暗渊慑住。他感受到了浓烈的杀意,他毫不怀疑,若是他杀了那个跛子,暗渊会立刻取他性命。

他太了解暗渊了。

不,或许叫他越萧更合适,他同父异母的弟弟。

重情重义,重诺轻名,否则也不会因为越蒙的一句话,就困在他手里这么多年。

越蒿终究是不敢动跛叔,摆驾回宫。

暗渊如约而至。

那天傍晚,天边的火烧云如同暗室的火盆一样红,暗渊手脚皆是铁链,全身血肉模糊。

越蒿今天在楹花坊折了面子,就千百倍地从他身上讨回来,下手之狠,手段之毒,前所未有。

原本尚未愈合的旧伤重新绽开,新伤遍布。暗渊从头到尾,都不吭一声。他全身汗湿,冰凉的汗珠渗进伤口,疼得他前额几乎炸裂开来。

越蒿狰狞地笑着,“欣赏”着暗渊痛苦的表情。

“你知道吗,越萧,我最喜欢看你这样,和你小时候的从容孤高判若两人。父亲一定没想到吧,他最喜欢的、最看重的儿子,最后会落到我这个庶子手上。他想要的江山,最后落在了我手里。越萧,你说我小时候都装得那么乖了,为什么父亲还是只疼你?就因为我母亲是个商女吗?”

他逼问着,带着倒刺的匕首狠狠扎进越萧小臂,再扒出来的时候,勾出了一块血肉。

越萧冷汗淋漓,奄奄一息。

越蒿看着血流如注的伤口,满意极了,他把手中的倒钩匕首抛进火盆,传人进来,叫将越萧清理干净,径直用毯子裹了送到郢陶府。

第8章 越萧 小鸽子

郢陶府灯火通明,里里外外守卫森严,严阵以待越萧的到来。

然而,这回越萧却是被人用绳子捆得严严实实,再裹上毯子,一路送进了郢陶府。

领头的公公在越朝歌寝殿外听候传召。

不一会儿,身着绿腰裙的碧禾出来,领着公公前去回话。

越朝歌刚沐浴完,穿着清凉,便隔着两道纱帘接见了他。

公公倒是恭敬有礼,道:“启禀长公主殿下,陛下赐的美人儿,已到了。陛下说,请长公主务必尽兴。”

务必尽兴四个字说得暧昧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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