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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跛叔手上握满药瓶,冲他道:“主子,老奴的命不值什么,主子且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何必要再受制于这个佛面蝎心的长公主!”

被骂佛面蝎心的越朝歌笑意不减,连澜把刀往里推了推。

越朝歌转头,素手着金镯,再度攀上了他的领口。

“怎么,还不脱吗?”

越萧握住她的手,“我自己来。”

越朝歌笑:“碧禾,传院判进来看伤。”

院判大人进来。

他一抬眼,见殿里刀也亮了,除了长公主是万年的笑脸,旁的都是一副杀人的模样。

感受满室剑拔弩张,院判肩膀一抖,不禁有些哆哆嗦嗦。

碧禾堆高了迎枕,越朝歌无骨似的往枕上一靠,“给他瞧瞧伤。”

贵人慵懒,院判不敢再看,眼观鞋子地走到越萧跟前,检查起伤口。

“好在第一道处理的时候已经清了腐肉,眼下已经没有大碍。大抵是练武的缘故,公子身体底子很好,只是有些伤得比较深,恢复起来也要一段时日。进日不要用力,不要……不要行房事,太过用力会导致伤口再、再次开裂。”

院判一边说话,一边揭袖子擦汗。

越朝歌没有为难他,让他出去开方子,再留府看候一两日便可回宫当值。

“连澜,你也出去吧。”

越朝歌遣退连澜,室内再度剩下两人清浅的呼吸声。

越朝歌笑道:“既然不能用力行房事,那咱们谈谈吧?”

越萧垂眼,白皙的皮肤上一片粉红,耳根子也热辣得很,有如火烤一般。

他艰涩问道:“你为什么没杀我?”

越朝歌反问:“是啊,为什么?或许因为你好看得惊为天人。”

越萧道:“勿要说笑。”

越朝歌起身,探出脑袋看他,“说笑,你也没笑啊。”

越萧被她看得不自在,别过脸道:“我还是会杀你的。这是我与别人的交易。”

“是吗?”越朝歌从腰间掏出白绸,放在手心摊开,血玉赫然躺于其上。

晶莹润白的玉玦里,两条血丝飘渺飞扬,细看之下仿若血荡于玉间,煞是好看。只可惜不知被什么锐物拦腰划了一道,血丝断开,玉珏有瑕。

越萧凝眉,疑问陡生。

修长的手指拈起玉珏,沉静的脸看不出任何情绪,连同他的声音都沉如流水。

“这块玉,怎么会在你这里?”

越朝歌没有回答他。

她敛了嘴角的笑意,正色道:“你当真不认得我?”

第10章 入府 好腰

饶是面红耳赤,越萧神色仍然镇定如常。

妖绝美人在前,他目光淡淡,抬眼描摹。

越朝歌的脸骨相清绝,蛾眉淡扫,一双眼睛似是会笑一般,弯弯的,亮晶晶的。纤鼻小巧,红唇水润。如此殊绝的女子,他若是见过,肯定是认得出来的。

越萧薄唇轻启,平静无波地说了两个字。

“未曾。”

越朝歌手一抬,“那这块血玉,你从哪里得来的?”

越萧目光拂过她的掌心,陷入沉默。

半晌,他道:“应是故人所赠。”

越朝歌笑开,重新倚回高枕上,葱白的指尖把玩着美玉,悠悠问道:“不知——是哪位故人?”

哪位故人?

越萧不知道。

他十二岁时因故丢了一部分记忆,关于那部分空白,他一无所知。时至今日,他所能记起的,也只有父亲、母亲,大哥越蒙,以及二哥越蒿。

这块玉既不是父母亲所赠,也不是大哥所赠。

他依稀记得是个故人给的礼物,可总也想不起来是谁。他自来好奇心并不太强,或许也是因为直觉玉的主人过得很好,故而也未曾想过刨根问底。只知道在能拥有的记忆里,这块玉始终陪着他。

他用黑绳打络,把挂坠悬于颈上。若非越蒿虐刑,宝玉受损,他至今还贴身戴在身上。

越朝歌见他不答,也猜到了□□分。

当今天下,连三岁小儿都知她是前朝公主,因献玺从龙,得当今天子庇护,满大街都是关于她的闲言碎语。越萧只要耳朵没坏,总会知道她就是前朝的朝歌公主,就是那个赠玉的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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