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逢对手,对质(2 / 2)
好不容易等到结束,门打开了,受害人双眼肿肿地披着外套低着头匆忙离开,似乎遭受了重大冲击,欧阳浩走进去,关上门,伸手道:“丁局,谢谢您能来。”
坐在欧阳浩眼前的这位,四十来岁,十分有气势,架势十足,“这里只有我和你,我今天来是利用自己的专业帮你们诊断,不是所谓的上级,叫我丁明吧。”
“丁哥吧,你比我年纪略长。”欧阳浩说道:“您感觉如何?”
“我的感觉很奇怪,她在几个点上有说谎,但又前后矛盾,而且我并非凭借问话与催眠的结果,还是观察微表情而言。”丁明伸手示意,欧阳浩坐下来,他才继续说道:“首先,我询问她以前是否见过嫌疑人,她说有,但微表情说明她有说谎。”
“见过?”欧阳浩在纸上写下一句,受害人以前曾见过嫌疑人,不过仍在最后画了问号。
“我询问嫌疑人是否她的男朋友,她又承认,但这次,百分百是说谎,因为她回答得太快,似乎在我在发问的时候就想好了答案,这一点毫无疑问,”丁明说道:“嫌疑人绝不是她的男朋友,我用人格担保。”
嫌疑人并不是受害人的男朋友,这一回,欧阳浩用了感叹号。
“第三点,我询问她为什么不对外求助,是否手机出了问题,我看过你传给我的资料,出租房的墙体很薄,只要她愿意呼救,隔壁房间能迅速听到。”丁明双手抱在胸前:“所以,我问了她一个问题——你是否不想逃走?”
“结果呢?”欧阳浩的好奇心已经被彻底勾起来了,丁明看着桌子,叹了口气:“她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显然对我即将要问的问题没有防备,这是她第一次慌张的时候。”
“最终,她回答我说当然有过想逃,但……这个但之后再没有下文,她逃避了这个问题。”丁明说道:“我在想,她在被关在那间密室之后,可能从一开始就没有想逃,又或者,她觉得没有到逃的时机,这让我有一种迷惑,难道她能掌控自己逃的时机吗?”
欧阳浩打了一个寒蝉,丁明微微点头,继续说道:“再往后,我开始验证她在当时的环境与情况,她在遭遇暴力与侵犯的时候是否祈求过嫌疑人放过自己,她说有,这一点,也在说谎,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的眼睛一直看着自己的右肩,这是一个典型的自我否定。”
“她在遭受侵犯的时候没有祈求过嫌疑人,也有可能是出自惧怕,认定自己会死。”
“是,所以我问了她下一个问题——在里面的四天,有没有听到走廊里还有隔壁房间的动静,她没有否认,从环境来说,她求生的机会非常大,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忍受四天后才给邻居好同求助信号?”丁明说道:“她从头至尾都低着头,偶尔与我直视也避开我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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