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师连城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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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徽境内已无多少清军,庐江又是大府,怎么会沦落贼人之手?我、我实在不甘心呀!”

连城壁连连拍打着床栏,仍有些半信半疑,全沒有了平日儒雅的气度。

徐国良道:“方才庐江知府曾玉來了,但畏惧有罪,不敢拜见督师。”

“传他來!传他來!”连城壁大口地喘着粗气。

反正还不到一月的庐江知府曾玉一身宝蓝色直裰,外罩皮袍,但袍服沾满了尘土污垢,头发蓬乱,方巾也折皱了,神情狼狈不堪,踉踉跄跄地进了花厅,哭拜于地,叩头不已道:“卑职无能,丢了庐江,求督师大人重罚。”

“庐江、庐江真的丢了?”连城壁脸色越发惨白,浑身抖动,牙齿颤得咯咯作响,“可是出、出了奸细?”

“沒出奸细,是清军派人混入了城中。”

“哪来的清军?!”

“就是从安庆逃出的清军,带兵的是一个叫库恩布的满州人。”

一听竟是安庆逃走的清军夺了卢江府城,连城壁更是气急败坏,怒骂曾玉:“他们怎么混入的?”

曾玉偷睃一眼,见连城壁牙关紧咬,目眦欲裂,愤怒已极,吓得不敢说话。

“你身为庐江知府,为何逃出来的!”连城壁逼视着曾玉,气咻咻地责问。

“卑职……”

曾玉心里暗自发狠,自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哪里抵得过那些如狼似虎的清军?这不是明摆着要自己舍生取义么?他若有这舍生取义的勇气和胆量,也不会投降你明朝了!

连城壁心情大坏,闭目仰在椅背上,见曾玉一言不发,他敢火至极,却是有气无力的一摆手道:“你下去吧!”

连城壁独坐花厅,神情颓然,憔悴了许多,好似大病了一场,面色青白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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