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穿肠的阴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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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发烧友么,是一次我与几位同道中人,一同唱戏唱到满身是汗,浑身犹如发烧,犹自沉浸于唱戏的乐趣之中,浑然不觉。大冬天的,穿了棉衣,身上冒热气,跟烟一般,这不是发烧么。后来,每次想到那次唱戏的经历,几位同道中人便互相取笑,我等都是京剧发烧友。”

胖叮当信口开河,信手拈来,将善耆与那桐两位真正的戏剧发烧友忽悠的一愣一愣。

“好,说的好,我等正是这戏剧发烧友,这个词好。哈哈。”

善耆跟那桐都有这种经历,故而都齐声大笑起来。

有了胖叮当开了这个好头,气氛热烈了许多。

张弼士也是个颇有手段的人物,一席酒宴,倒是有滋有味,欢声笑语不断。

话题也不外京剧以及张弼士在海外的见闻,更有善耆与那桐解说些许多京城稀奇古怪的事情,场面很是热闹。

后来更是提到了黑龙江新军与沙俄的几次交锋,李安生本来只想乖乖的坐在角落里,亦步亦趋,当个陪客了事,没想到还是要找到他头上,只能硬着头皮诉说一遍,胖叮当搞出的那些神迹之类,也只能找出各种其他方法来遮掩。

就连胖叮当,也凭着那张三寸不烂之舌,哄得这些大佬很是高兴。

善耆本来就是个八面玲珑的人,那桐又等着看戏,时不时与胖叮当切磋几招,似乎气氛很轻松嘛。

李安生后世当机械厂销售员的时候也经常上过酒桌,每次都是诚惶诚恐,生怕客户不满意,想不到大清一位王爷一位重臣带来的压力,还没有后世的客户们大。

人家哪有什么架子,貌似穿越前他们村上的支书派头也比大清的亲王都大,出入前呼后拥,一言决人生死。

张弼士有心跟李安生谈些什么,酒桌上却并不是机会,也就没有多谈什么,只是随意攀谈,很是热情。

李安生也是丈二摸不着头脑,这个世界怎么了,亲王高官平易近人也就算了,就连大富豪也是和颜悦色,对他礼敬有加。

要知道,他穿越前的那个时代,富豪们为富不仁趾高气扬的多了去了,随便一个小老板都是嚣张的厉害。

可他并不知道在外头,有些人还是原形毕露,面目与后世的许多人一般无二。

“父亲,那李二愣居然能够跟肃亲王他们坐在一桌,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也真是走了狗屎运,难道是我们看错了?”

钱广闻也是愤愤不平,很是嫉妒,“放心,肃亲王跟他那个梁子,没那么容易解的开。他可是当街打了他的侄子,又殴打巡捕营,不将肃亲王他老人家放在眼里。此等跋扈横蛮之人,肃亲王只是不与他一般见识罢了,迟早要整治他。”

钱振宇却仍然怨气难平,刚才他本来想要羞辱一番李安生,谁知道反过来被对方狠狠的打了脸——虽说对方并没有做什么。

“爹,咱们可不能坐视,万一那马屁精李二愣得了肃亲王、那相两位大人的青睐,那他可不是走了大运,得想办法搅黄他。”

钱广闻眼珠子转了转,似乎也在考虑,整些什么办法来,狠狠的阴一把李安生。

这是眼尖的刘绍成见到善通父子也在不远处,连忙朝钱振宇努了努嘴。

钱振宇眼前一亮,顿时计上心来,笑着到老朋友莫贵那边去敬酒。

他跟莫贵可是老相识了,没少在一起逛八大胡同,寻花问柳、横行霸道,一起做过坏事的情谊,可是让他们臭味相投便称知己。

“见过老国公,莫贵兄长,正找你们呢,没想到却在这边。”

善通满脸得意的笑,这小子乖巧,一声国公叫的他浑身骨头都轻了几两,他这个不入八分公其实哪里能算国公,也是因为有慈禧太后的特意恩赏,否则他只能当个最低一级的奉恩将军。

大清自和硕亲王以下、辅国公以上,共8个等级的贵族统称“入八分公”;与之相区别的,有不入八分镇国公、不入八分辅国公、一至三等镇国将军、一至三等辅国将军、一至三等奉国将军、奉恩将军等六级爵位,则统称“不入八分公”。

“入八分”与“不入八分”的“八分”是指八种待遇的标准,这“八分”区别之大,可是海了去了。

入那八分的勋贵那可是真正的荣耀,“不入八分”者则不能享受八种待遇:朱轮(红车轮)、紫缰(乘马用的缰绳 )、宝石顶(一品用珊瑚顶,宝石顶在珊瑚顶之上)、双眼花翎、牛角灯、茶搭子、马坐褥、门钉(府门上的钉)。

贵族们是最喜欢攀比的,尤其在意在外头所能享受到的尊荣,钱振宇这一声老国公,还真是拍马屁拍到了善通的痒处,拍的他轻飘飘的欲仙欲死。

“我刚才居然看到那李二愣,跟着肃亲王他们进了里边主席,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到底是怎么整的?这等小人都能登堂入室,而且还似乎春风得意,我最看不惯这等小人的嘴脸。莫贵兄,你给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啊,难道肃亲王大人对他另眼相看?”

莫贵闻听顿时恼了,“居然还有此事?我伯父断然不会如此,也是周学熙昏庸,居然将那等小人引荐给我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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