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势而为而已(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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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场面顿时安静下来,就连旁边的水漏滴水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片刻后,谢悦歌才冷笑一声,打破安静,“夫子怎么会问出这么愚蠢的话来,我当然是丞相之女,也是摄政王府的王妃,夫子竟然不知道我是谁,又怎么会把我带到这里来?”

裴尚轩的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极其严肃,“从前的谢悦歌虽然也乖巧聪慧,却居然不会像现在这般有心机有手段,王妃难道真以为自己也能够瞒天过海,一手遮天。”

谢悦歌闻言收敛脸上的意,“夫子这话,本王妃完全没有听懂,什么心机手段,什么瞒天过海,夫子究竟是何意?”

“我已经调查清楚校检之日周成所送的策论出自你手,刚开始时我也不太相信,但通过后来的一系列观察,我才确定你恐怕真有这样的本事!”

裴尚轩提起校检那日策论的事情时,脸色陡然变得异常诡异,那篇策论一直压在他的心底,仿佛那本该是属于他的东西一样,从他人之口说出,可是他却没有辩驳的余地。

而且一旦说出去,恐怕不但不能被人理解,反而要背上一个欺名盗誉的罪名,朝中不少人都知道周成的底细来历,那篇策论更是老陈独到,不像是他能作出来的。

裴胜轩始终心存怀疑,于是便派人暗中调查结果知道这是跟谢悦歌有关,又想起那日谢悦歌看向自己的奇异目光,即便事实已经摆在面前,但裴尚轩仍然难以置信,毕竟谢悦歌也曾在他眼皮子底下呆过一段时日,对于谢悦歌的脾气秉性多少有所了解。

如此一个愚钝不开的女子,总会突然之间有了如此灵性,因着这一顾忌,他又将这件事在心底压了许久,直到相国寺的事情发生,裴尚轩才彻底相信。

面对裴尚轩的质问,谢悦歌的脸色渐渐地黯淡下去。

前世的事情仍然历历在目,裴胜轩那所谓的治国原则对它造成的伤害仍然痛入骨髓。

谢悦歌猛然转过头去看上裴尚轩,眼神之中的愤然,溢于言表,“宫里的人想要活下来,谁没有几分本事?夫子的这般质问,难道是觉得本王妃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可从始至终,本王妃与夫子的牵连甚少,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夫子的问题了!”

裴尚轩并不知道谢悦歌为何突然会用这样的眼神看向自己,顿时觉得心神恍惚后背发凉,正如谢悦歌刚刚所说一样,他们之间除了战暂的师生情谊之外,便再也没有格外的联系。

谢悦歌突然之间用这种看仇人一般的眼神看向自己,裴尚轩实在无以理解,既然话都已经说到了此处,还不如一次说个清楚,问道,“王妃,你我之间可有误会?”

“误会?”谢悦歌嘴角轻轻向上一扯,冷笑道,“夫子这是在开什么玩笑?我和你之间怎么会有误会呢!”

见谢悦歌不愿多说,裴尚轩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的意图,只听裴尚轩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说道,“一入皇宫深似海,也许你真的是长大了才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谢悦歌正在心中揣着这话中的意思,又听见对方继续说道,“我已经不打算继续留在宫里,临走之前对王妃还有一句话要说!”

谢悦歌保持沉默,裴尚轩只能自顾自的说道,“如今的朝堂表面上风平浪静,暗地里却是波涛汹涌,三皇子更是蓄势待发,如若王妃真的想要保住自己,在这件事情上还请尽早做打算!”

谢悦歌并没有料想到裴尚轩临走之前竟然会对自己说这话,心中顿时一咯噔,正眼看向对方问道,“夫子何意,大可直说!”

“三皇子小智有余大智不足,但与宫中其他皇室子弟相比却显得耀眼不少,如此一来,皇室最终很有可能落在他的手上,丞相府在朝廷上不论文职武职都涉及甚广,少不了要被三皇子当做角逐权力的工具,如若不能尽早脱身,便只能够任人鱼肉!”

谢悦歌面露惊愕,“夫子……为何会跟我说这些?”

“时势而已,顺势而为方能稳定。”

所以,所以裴尚轩的所作所为都只是顺势而为,如果……谢悦歌不禁去想,如果当年裴尚轩没有那么做,后果是不是会更加的严重,他之所以选这条路,那是时势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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