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全你的轻,贱(1 / 2)
羌芜攥紧身侧手掌,她能感觉到自己浑身都在颤抖。
他看她的那一眼,竟毫不掩饰带着侵略的炙狠。
这让她憎恶又心慌。
腰上一痛,却是陌夙收紧了力道,她不由抬起视线,男人正眼帘微垂,冷冷睨着她,眸中浅笑微微,却透着毫不掩饰的鸷怒和警告。
他不喜欢她看见那人的反应。
陌夙搂着她坐过去,位置恰好是中间,她旁侧就是明信義。
羌芜也不理他,倒是明信義耐不住寂寞跟她搭腔,凑过来给她倒了杯酒,“嫂子,你看咱俩多有缘,得喝一杯”。
羌芜还未吭声,倒是陌夙横插进来,伸手接过原本递给羌芜的酒,轻笑道,“明二少,我们同岁,你还大我数月,她怎地就成你嫂子了?”。
明信義执起自己面前的酒杯,眼尾挑出的笑意斐然幽冽,男人隔着羌芜和陌夙轻碰下,“叫习惯了,一时口误,陌少难道计较这些?”。
明信義轻啜口酒,看眼羌芜,“弟妹不喝吗?”。
陌夙搁下酒杯,“她借酒了,人是会变的,我家教比较严,以前一些不好的习惯她必须要改改,过去的东西自然得弃如敝履”。
明信義煞有介事的噢了声,又是那种毫不避讳的直勾勾盯向羌芜,削薄的唇角微挑,“也是,符合女人善变这个理儿”。
羌芜只做个安静的美女子,静静看俩人一个比一个笑的艳冠天下。
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在于,泼妇骂街和谈笑间咒你全家。
这边打发了明信義,那边蔺晨又过来挤到她和明信義之间敬酒,陌夙抽空狠狠盯她眼,再次出来挡,蔺晨回到自己座位时,陌夙已经喝的靠在沙发上扯领带。
羌芜承受着男人黄鼠狼看鸡的恶狠狠目光,小声嘀咕,“自作孽,我又不是不能喝”。
“闭嘴!你敢和他们喝酒试试?要喝也只能同我喝,”陌夙手指冲她虚空点了下,“给我老实招来,你究竟惹了多少男人?”。
羌芜翻翻白眼,“我才懒得招惹那些贱兮兮的货,都不是我的菜,和你一样,偏爱自己飞蛾扑火”。
陌夙嘴角扯开抹凉凉笑意,看上去阴森森的,他点点头,忍不住朝她骂了句,“小白眼狼,你给我等着,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里面最阴暗的角落,与这边的热闹相比,好似另一个世界,安静的有些瘆人。
羌芜自进来一眼后,似乎已忘记那个人的存在,可是她却如坐针毡,清晰的感觉到如芒在背,仿佛能将她摧毁的冷冽如霜。
这时,门被人推开,流离走了进来,他笑呵呵的和包厢里的人打招呼,而后径直走到陌夙身边附嘴到他耳边不知说了什么。
男人脸色微变,脸上笑意慢慢敛去。
羌芜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陌夙瞥她眼,“我出去一下,你先去休息室等我,等会我来接你一起回家”。
羌芜点点头,也不多问,陌夙朝众人打过招呼便和流离一起离开。
羌芜没坐多一会也告辞离开,她不想和那个人同处一室。
在大厅转了圈,羌芜看了看时间,快下班了,她回到休息室洗了个澡,打算先躺在床上睡一会,实在是困的不行。
方关了花洒,门铃声却响了起来,看样子也响了好一会了,外面的人明显不耐,竟直接敲响房门。
羌芜心忖是陌夙回来了,她房间的钥匙经理那边有备用的,想来经理下班了。
“来了,来了,猴急!”羌芜取下一件白色浴袍披上,边系着腰带踢踢踏踏过去开门。
“正要跟你说呢,今晚不回了就睡在这吧?”羌芜打开门,嘴里还不忘询问他意见,她是真累了,本来想从浴室出来给他打个电话不用过来接了,麻烦,睡这也挺好。
擦头发的手突然定住,垂下的视线中出现一双男人修长的腿,笔直紧绷,目光缓缓上移。
男人坚毅冷情的下巴,镌刻在记忆中那张蛊惑俊美的脸,狭长凤目睥睨间慑人心魄。
毛巾从手中滑落,啪的一声跌落在地。
羌芜一口气窒闷在胸口,她望着站在门口的男人,一身纯黑色手工定制西装,气质贵胄,永远高高在上的姿态。
这个人,是她最不想看见的人。
她想要将门关上,男人却手掌撑着门,稍一用力她就丧失了先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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