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爱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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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顾不得这些难堪,只是失魂落魄的摇摇头,“不,不是这样的,你胸口的伤痕还在,那一刀是为我所伤,你如果只把我当成你身边的一个不足轻重的女人,你不会那样护着我”。

靳伯炎睨着她仓皇无措的样子,不禁失笑,又细又长的眼角拉出潋滟的倾城之姿,风华无度,“尤羌芜,你就是太天真了,我替你挨的那一刀,对于我过去历经的种种,根本不值一提,若你真要较真的话,我只能回答你,你只值我的那一刀”。

羌芜觉得自己手和脚,甚至全身都在颤抖,好像置身千年冰窖中,寒彻骨髓,她将指甲扣进掌心,深深掐入肉里,眼睫眨了眨,视眼模糊氤氲,仿佛被蒙了一层雾水,看不清眼前男人的脸。

“为什么这样对我?你不爱我,可以不要对我好,如果你一早就告诉我,我也不会……”。

靳伯炎似乎已经失去耐心,不想再听她说话,甚至不想再看她一眼,手一抬打断她,语气平仄冷静,“还有一点,我跟你解释清楚,傅義死的时候给我发了条短信,似乎是要我好好照顾你,到死也放不下你,他是我的兄弟,仅仅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让你留在我身边”。

羌芜一惊,抬头看向靳伯炎,有什么话似乎要冲口而出,最终她却什么都没说。

“对了,你的东西我已经吩咐佣人替你收拾好了,还有尤谢生,你可以将他带走,你放心,至少在南鞍,信不会去碰你们兄妹”。

羌芜垂着眼帘,一声不吭,仿佛荒废了千年的沙漠,荒凉寂寥。

也许,她已经找不到任何留下来的理由。

泪水不争气的滚落下来,她咬着牙没有哭出声来,她想给自己留最后的尊严。

靳伯炎见她不说话,似乎也默许了,当然,这由不得她,“你跟着我也有一年了,我从来不会亏待自己的女人,当然,你也不例外”。

男人拿过茶几上的签字笔,写好后将支票推向她,“给你的,不满意我再加”。

羌芜看着支票上的巨额数字,这些钱她几辈子也花不完,她并未接过支票,只是定定的盯着那张纸。

是谁说过,护她永远周全?

是谁一次次的在她最可怜无助的时候,像是救世主那样出现,带她远离一切艰难险恶。

是你,炎。

到头来,你却告诉我,说你不爱我。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不接受,靳伯炎这样的男人,能由得她吗?

羌芜深吸口气,微侧过脸手背轻抹了下眼角,把最后的眼泪憋回去,而后看向靳伯炎,尖俏的下巴轻扬,将手里的支票捻在指尖,朝着男人轻轻晃了晃,嘴角挽笑,“炎少,你对女人真是大方,谢了,我很满意”。

她说完将支票攥在手中,起身走向衣帽间,随便找了条男人的裤子套在腿上,而后快步下了楼。

果然,佣人已经将她的皮箱收拾好,羌芜走过去,佣人见到她打声招呼,“尤小姐,您的东西”。

“谢了,再见!”羌芜一手接过,拖着行李转身,朝外面一步一步走去。

阿越带着尤谢生过来,羌芜拉着自己哥哥的手,“哥,我带你走”。

尤谢生似乎被关傻了,只怔怔点头,“好”。

阿越走过去吩咐司机送她,羌芜婉言拒绝了,男人也没勉强,点点头面无表情的扫了兄妹二人一眼,什么话都没说转身朝主楼走去。

靳伯炎站在阳台上,眼睛看着院子里那抹纤瘦的身影渐行渐远,男人单手撑在阳台上,微微弯着腰,修长的双腿一前一后站着,指尖夹着的雪茄一口没抽,烟灰顺着火星缭绕几乎要烫到手指。

微风缱绻,氤氲着院子里馥郁的花草香气轻轻吹拂而来,烟灰顷刻焚散,随风而逝,落向未知的方向。

散了你和我痴缠的牵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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