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机(2 / 2)
说完,冒着雨赶回去,不再理会神色各异的众人。
“怎么办?”习惯性的扭头看齐天,小阎罗问,“我们要去救刈雯吗?”
“我们救得了?”反问一句,齐天眉头紧锁,“不要在这儿添乱了,我们走。”
从来没有这么恨过自己的无能,暗自捏紧拳头的齐天咬牙切齿了一番以后飞身出去,不管后面的人如何想,反正他是绝对要离开了——魔界是刈雯的,他不能连守都守不住。
齐天走了,那群被惊醒的梦中人想想也是,在凤鸣山被禁制。
他们除了添乱好像也只能等死了,与其留下添乱被一网打尽。不如韬光养晦保存实力。
毕竟,就连这么一个逃走的机会,也是得之不易的。
反观安泉,他当然不能逃走。
他的女人怀揣他的孩子正被逼着跟别人拜堂,纵使实力被压制。他也是不可能弃之一旁的。
所以月无忧赶回去的时候,早就没有了安泉的影子。望着雨帘面色凝重,她仰头望了望更加浓密的乌云。那等的雷电滚滚,她毫不怀疑被压制能力的小狐会被分分钟劈死在天劫下面。
妖族成长到足够强大的时候,是会经历天劫的。她如此,月圆如此,小狐亦是如此。可是他们的性质确实不完全相同的,她是渡劫飞升,而月圆与小狐,则是接受上天的惩罚……
惩罚月圆尚且说的过去,毕竟她曾经是一代妖妃苏妲己。
可是小狐呢?小狐有什么错?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不用,可是你有,那终归是一种威胁……
“送入洞房!”
红绸下面的豆丁叹口气,被一双带着凉意的手打横的抱起。条件反射的勾住他的脖子,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微微颤抖了一下,那人低声喃喃,“别乱动,小心伤着我儿子。”
勾起一个大大的微笑,她浑身紧绷的线条都放松了,“你怎么才来?”
吱呀的一声,她被安置在一个柔软的地方。急急忙忙的想要掀开盖头,却被那人拦住,“不要坏了规矩。我等会儿过来。”
“为什么?”虽然疑惑,但豆丁还是放下欲掀开盖头的手指,“现在不能走吗?”
“外面一群孔雀族人,等我。乖。”
隔着红绸在她果冻色的唇瓣上印下一吻,那人匆匆离开只留下放松了身心等着回家的豆丁。
果然她们家养父大大是万能的,这么想着,她在床上滚了滚——当然可能滚一圈儿了,毕竟,她怕压碎肚子里的蛋蛋……
袖口落下一个小瓷瓶儿,她摸起来歪了歪脑袋。
虽然不是自己酿的,但会调酒,那也算是一门手艺了吧?对吧?
在蓝熙的随身空间里呆了这么久,她表示除了吃喝玩儿乐养孩子,那也是干了一件正事儿的。看看,这不就调出来了么。
嗯,一种给人幸福的酒,带着满满的爱恋与怀念。这下老板娘应该满意了吧?也不知道她那么急匆匆的要这个酒到底有个什么用?
“刈雯?刈雯?”
门口响动一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窜了进来,貌似还从袖口拿出来一个鼓鼓囊囊的东西。
“太后?”瞪大眼睛掀开盖头,她盯着面前穿着孔雀族下人服侍一脸平凡的老太太猛看,“您怎么来了?爹地……额,狐狸没告诉你这里危险吗?”
“我等不了了,小缺刚刚救走他们。快快,跟我走。”
拉住豆丁的袖子,妖太后匆匆忙忙间顿住,“不不不,你先把你新酿的酒给我。我等不及了。”
方才她们在无忧酒肆的时候,嗅到一股奇香。那样带着满满爱意的酒酿,决计不是月无忧酿得出来的。于是俩人寻寻觅觅终于在厨房找到了一片竹笋。
竹笋片儿的水分已经蒸发了个七七八八,看起来干干瘪瘪但却飘散着让人迷醉的气息。
“试试看?”
俩人对视一样,匆匆将笋片内的酒酿提取出来滴进了承装帝辛灵魂的骨灰坛里。
满怀期待的等了许久,也没动静。俩人归结于太少了导致的,仔细思索下,还是决定带着骨灰坛去把几人救出来。三四坛酒熏醉了守卫,俩人鬼鬼祟祟的留了进去,留下一地或哭或笑醉了黄粱一梦的孔雀族人。
分头行动后,她就来了这里。
当然了,抱着骨灰坛,比起带豆丁逃走,妖太后虽然觉得逃走重要,但她就是下意识的想要第一时间救回帝辛。毕竟,她亏欠他的,太多了。她爱他的,也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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