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恐惧的记忆(1 / 2)
两千多年了,每每想到那等事情,白眉都还是忍不住骨子里的恐慌微微颤抖。他别开眼睛费力挣脱开来,为什么会是这样?
安以默挫败的叹息,有些后悔不应当在他面前流露自己的欲^望。
见他惊弓之鸟一样,他终于还是拍拍他消弱的脊背,“师父,我没有要做什么的。你不要害怕。”我只是想要证明,你说的,是错的。
白眉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就就将安以默推下床,“你走……”
安以默沉默了许久还是开口问,“今天的药喝了吗?”
“关你何事?”白眉怒目相对,显然还未从刚刚的惊吓中回过神来。
那片镜子一样的幻境中豆丁的情况在明显不过的映射在上面,那条蛇妖已然贯穿了所有的房间将众人聚集在一起。安以默皱眉弹了一点光圈到那映射面上,“师父想看他们死吗?师父想做什么,徒儿都会满足的。”
白眉忽的抬起头,就看到没张大门都迅速关闭的映像。蛇妖已经拉长变细,短时间内是无法收回锁一样交缠的尾巴的。
“他会被切成无数段,呵,蛇这种生物……终究不是蚯蚓。他可做不到切了自己还能组成一个足球队~”
“喝了。”
“你说什么?”
“我说那药我喝了!听不懂人话?”怒吼出声,白眉胸膛起伏的别开脸气势渐弱,“不要杀他们。”
安以默勾唇,那笑却不达眼底,试炼室里的场景再次一变,却是亭台水榭宫廷楼阁应有尽有。这样,几人就算离不开试炼室也并无危险。
“徒儿已经做出退步,师父也应当拿出点诚意来?”
“你要……什么诚意?”
“陪我去趟天山,那里有可以医好你的人。”
白眉舒口气放下心来,原来只是如此而已……他还以为……
“师父想到什么地方去了呢?嗯?”安以默无比自然的拉起白眉给他系腰带,他似乎特别喜欢给他系腰带。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白眉不明白缘只觉得他想要羞辱他。
其实不然,安以默第一次看到白眉醉酒。那个一脸飘然、高冷神圣的天之骄子,拎着自己的腰带摇摇晃晃的走回来。那一脸茫然迷糊的模样,打破了安以默对于师父这个词儿的定义。
他拎着腰带,口口声声叫着亦道不要跟他抢酒。那样的风情不同于往日,安以默压在心底不为人知的欲望在他走过来搭上他肩膀的时候膨胀到了极点……
把他拐上床,撕裂他的伪装让他喘息让他流泪……让他求饶……安以默从来都不知道欢爱竟然是这等蚀骨迷人的滋味。
他爱他,这一刻才明白。可那又怎样?还不是被他含含糊糊的遮掩过去。安以默知道,那个男人活了多少岁连他自己都忘却了,拥有过的女人亦或是男人或许比他吃的盐都多。所以,不放在心上吗?不放在心上也就算了,反正……时间还长。
再后来,他不知道他是以怎样的心情答应他安排的婚事的。
呵,九尾银狐一族最美的女人——他倒真是顾念师徒之情……为什么要咬牙切齿呢?
婚礼上,那人一颦一笑尽是风华、可那风华却晕染的神圣让人膜拜……靠近都是自卑。
这样神圣禁欲的人却凑到一狐仙面前搭讪饮酒聊天,奸情满满到众目睽睽的地步。安以默很生气,生气他轻而易举的遗忘了那一度春宵、生气他轻而易举就被别人迷了心智。
他喝醉了,大着舌头交代后事一样交代他,长辈的模样却被酒气熏熏的诱人眼角出卖,从而崩溃坍塌。
去他妈的最美新娘,在安以默心里,那醉酒的上仙才美的不可方物。
带着凉意的手指探入衣襟,他红着脸颊左右磨蹭却是为了——油灯。
他是为了油灯才收自己为徒的,是为了油灯……安以默突然就愤怒了,他不知道他崇敬爱戴的师父有没有曾经真心对待过他,但他知道这九重天上的男人是不想让自己修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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