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的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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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去的迷雾迅速凝聚将白眉猛的弹走,清冽的风搔^刮布满褶皱的面容一如那人冰冷的指甲。白眉打了个哆嗦迅速撤远——是啊,他并不应该意外的不是吗?

算不出现在的情况又如何?他算出过那孽障的下一步棋?没有,从来没有!

怪只怪他将世人想的太好,他若是那等胸有城府的精明角色,也就不会落到如今的田地了。引狼入室,认贼做徒……

“刈雯,里面情况怎么样了?”白眉扯破喉咙大喊,生怕豆丁出了什么差错。

等了许久没有回应,又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不会有事儿的。若是小魔君真的连试炼室都征服不了,她也就真的没有与安以默抗衡的机会了。而且,雅各在里面不是吗?他给那小家伙看过手相,福缘满满拥有化险为夷的力量。

说白了,就是狗屎运呗。豆丁也是相当有狗屎运的,不过她的狗屎运那可都是建立在她的异性缘上的。化险为夷的情况多半依靠了身边男人们的力量。可是那小家伙不一样,他好像天生就幸运一样自然而然的远离那些危险。所以这也是为什么白眉让这小家伙进去掺和一脚的原因。

光是这样还不够吧?安以默那孽障。

安以默……

想到这个名字,他手握成拳恨恨的砸烂墙壁一下,奈何入手却是云团一样的绵软。

这算是什么公平交换?他放下姿态求他,得到的却是对于小徒弟进展的一无所知?不,这还不止。这藏书阁哪里是脱离他掌控那么简单?分明——就是换了主人。

意识到这一点,白眉面如土色身体都颤抖了起来。

他一直以为他是一个聪明人,聪明到可以拿彼岸花投胎转世来对抗那孽障。可是他始终忽略了一点——一个聪明人,又怎会像他一样落到这步田地?

可是他终究还是不明白,那个夺走了他一切还不满足的人……要的,到底是什么。

豆丁永远都是那个急死太监的小皇帝,这不,跟白眉的面如土色相比,这人那叫一个面色红润有光泽啊。

只要让她睡饱了,多半心情都是阳光普照的。所以在其他人兢兢业业努力寻求提升的时候,她似乎坐享其成过头了。已经无聊到画圈圈诅咒人了,这还不能说明问题么?

无意识的扫过北漠的额角,她突然之间就意识到——呀,这人额角的大红花好像没有齐天额角的大欸?这是个什么道理啊?

大黄自然没有错过豆丁的疑惑,打着哈哈驮着虫虫一圈又一圈儿的遛。当下鄙夷的回应,这你都不知道?虽然太攀北漠比那谷家主大吧,但当初你们都还是花花草草的时候可还是那谷家主最大的。不过那蛇生性狡猾精神力太强大,这才第一个入围投胎标准的么。

瞬间就无语的豆丁揉揉脑袋,还特么的能这样?

“小猫咪,这段是说什么的?”北漠带着潮湿感屡战屡败的小强精神围了过来,“念一下,嗯~我不认识。”

好吧,说他胖他还喘。他腆着脸再一次证明了心有多大脸皮就有多大,承认自己目不识丁那叫一个自豪爽快。好在这次拿的是正儿八经的书。豆丁倒也没再抓狂,翻了翻厚重的封皮开口念道,“蛇妖修仙,天之道也。须洁身自好,摒除污浊之气。宜修养身心,不宜沉溺七情六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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