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善医馆(1 / 2)
“好!”沈万三并不着急,在告辞时,拉着张崇弛的手说:“张神医,我知道你宅心仁厚,经常接济病人,但毕竟自己收入不多,有时也难免有心无力。乐善堂除了能提供你更大的舞台之外,还有相当优厚的薪金,你可以帮助更多的人,也能减轻一点你父母的日常生活负担啊!”
沈万三的最后一席话,让张崇弛打定了主意。父亲手无缚鸡之力,母亲又只能养鸡织麻,虽然有自己的药物调节,父母近年来的气色一年比一年好,但生活的压力仍在。
自己每年虽治好很多人,但真正的有钱人,绝对不会来找他这个连行医资格都没有的郎中,所以,根本没收到多少医金。甚至对那些没钱的乡里乡亲,他一般都是不收费的,有时还贴几服药。沈万三说得对,自己明年就满十八了,该为家里出点力了!
在张道陵和赵飞燕回家后,他把自己的想法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张道陵没说什么话,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父子情深的感觉,让张崇弛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最好的决定。赵飞燕更是哽咽着说:“儿子,你能想到这些!作妈的当然支持你的任何决定。”
第二天一早,张崇弛收拾一下,就向永乐城而去。张道陵拉着赵飞燕送到村口,说:“儿子!今后的路就是你自己走了!记住,父母不想你什么功成名就,但一定要做一个堂堂正正的大丈夫!当然,有空的时候,想想我们,常回家看看,我想你妈也不会反对!”
赵飞燕紧紧地抓住张道陵的手,看着张崇弛的身影消失在路的尽头,硬是一句话说不出来。张道陵拍着她的肩说:“好啦!别激动,每个月儿子不是有四天的休假吗?到时候,你还怕见不到他?”
张崇弛看看山道上无人,心念微微一动,风元素绕身,整个人像一片羽毛一样轻浮起来。可惜,他不懂风系的飞行术,只好用骑士术里的陆地腾飞术,那是轻功的一种,利用真气跟大地一间的冲击,来加快行进速度。因为身子几乎已经没什么重量,最初级的陆地腾飞术,在他脚下施展开来,并不亚于真正的风系飞行术。
从张家村到永乐城,常人的速度要近两天,但在他自创的风体陆地腾飞术下,仅花了小半天时间。他望着永乐城门口熙来攘往的人群,心里有股莫名的新鲜。第一次出远门,对张崇弛来说,城里的种种都在书上读到过,但真正看在眼里,又是一番滋味。
乐善堂的名气大得惊人,他随便问一下街上的阿伯阿婶,马上就有热心的人向他指点去乐善堂的路。乐善堂在城东,三进院落,第一进是乐善堂铺面,左右厢房,一边诊病,一边配药,稍里的房子则是储药的仓库;第二进是乐善堂日常办公的地方,供医生们相互探讨,贵宾的诊治;第三进是一个大的园林,划分出几个小区,供驻堂的医生生活起居用。
乐善堂的小伙计也相当地知礼,全然没有店大欺客的那种傲气,听说客人是沈总管请来的,忙把张崇弛让到第二进的客厅里,端上茶后,就听沈万山的声音从堂里传出:“是张神医来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张崇弛忙站起来,正色地说:“沈总管,所谓神医,只是在山野僻壤里胡乱叫出来的,到了乐善堂,还这么叫的话,那不是江边卖水吗?这不是抬举我,这是在讽刺我。沈总管大可以论年龄,称我一句小张就可以了!”
沈万山哈哈大笑,说:“既然要论年龄,干脆你也别总管总管地叫着生份。干脆你叫我一声沈伯父,我称你一声贤侄,如何?”
张崇弛说:“我当然没意见,就怕高攀!”
“哪里,哪里”沈万山连连摇手说:“贤侄将来前途无量,我在这里自称伯父,已经是汗颜之至了。”
两人一阵客套后,眼看到了中饭时间,沈万山就提出一起吃饭,顺便也叫了乐善堂的两位坐堂医生做陪,也好试试张崇弛在医学上的成就。结果一顿饭下来,两位医生只顾讨教药物知识,倒是把正事搁在一边。只好由沈万山自己提出来:“贤侄,你到乐善堂行医,有一件事不能不知道。”
“什么事?伯父请讲。”张崇弛也隐隐觉得这顿饭有试探的味道,所以知趣地把话题引向药物方面,凭着《神农本草经》中的知识,一下子把两位做陪的医生给镇住了。
“是这样的!根据医家的约定,在医馆里坐堂的医生必须要通过医生等级鉴定。在我们乐善堂,一般要铜针医师级别以上的,才能坐堂行医。所以,贤侄如果有时间,不妨去医生协会看看。”
张崇弛知道,这是进入乐善堂必须要过的一关,也就根本不推辞,点头应了下来。午饭后,问明了医生协会的位置,从自己的包裹里拿出几样成药,略一收拾,把圣猞猁往肩上一放,就直奔医生协会去了。
相比乐善堂伙计接人待物的态度,医生协会的态度就根本是水火两重天了。张崇弛好不容易打断一下里面聊得正起劲的两个半老徐娘。其中之一的翻着白眼,说:“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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