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2)
到最后,那个小娘子也的确是成了他名正言顺的夫人。
宋晏储记得,所以并不会担心他真的回应下她的话。
秋日的天一日冷过一日,半夜的寒气就更是要重上几分,再加上这么一场瓢泊大雨,宋晏储窝在角落,都还觉得四周寒冷的水汽像是夹枪带棍,刺在身上。
宋晏储面上不显,但仅着一身单薄的中衣,便是面前有一个火堆,可终究是顾此不顾彼。
萧淮一开始没注意,可是目光再一扫过,就见她修长的十指尖都泛起了青白之色。他目光一顿,半真半假地开口:“可要臣给殿下暖暖?”
宋晏储瞥了他一眼,哪不知道他在开玩笑?可男人即便是裸着上半身,但身上的热气都在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宋晏储忽地心里就不是滋味。
都是人,凭什么人家能那么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她就天生体寒,此刻冻得跟什么似的?
又加上萧淮笑得嘚瑟,让人越看越不顺眼。宋晏储薄唇紧抿,玉白的双足从火堆前抽离,直直塞到他小腹处,粗声粗气道:
“暖着。”
冰冷的触感碰到温热的小腹,萧淮被冰得猛地一个激灵。他有些愕然看着乖巧地缩在的那双小小的足,又看着面色平静,甚至有些理直气壮的宋晏储,一时竟感觉……
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
他嘶了声:“这才什么天儿啊,殿下身上就这么冰,到了冬日可要怎么办?”他话刚落,就觉得自己好像说了一句废话。
东宫美婢环绕,旁的不说,找一个暖床的还不容易?
一想到这有旁人上过她的床,萧淮就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心里顿时不是滋味。
温热的触感自脚下传来,这种源源不断的温度虽说比不上那种被火苗炙烤的那种灼热感,但却要舒服很多。
男人似乎是火造的,一丝丝的温度顺着小腹连绵不断地传到足上,不是火苗那种虚假的热感,而是真切的、让脚下有了自己的温度。
一个地方待久了,脚有点麻。宋晏储忍不住动了动,玉足在他怀里轻轻换了个地方,却突兀地碰到了一个不同于紧实小腹的柔软物体。
宋晏储一愣,萧淮身子也是猛地弓了起来。
他咬牙切齿,放低声音喝道:“拿开!”
宋晏储强装淡定,但那倏地变红的耳根和脸颊早已出卖了她。她连忙按着地面,往一旁动了动,却又不知怎地又碰到了那个物什——
萧淮额上的青筋跳了跳,一手抓住她不安分的足,一字一句道:“不!要!乱!动!”
他眸光发沉,死死地盯着她。宋晏储只觉喉咙有些干涸,忍不住轻咳一声,视线在他那个部位一扫而过,脸上越发的热。却是扭过头去嘴硬道:“孤还道你资本有多雄厚,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萧淮脸色一黑,攥着她的足往自己的方向按了按,声音阴森森的:“臣的资本雄不雄厚殿下不知道?可要臣帮殿下回想一番?”
足底的物什一动一动,灼热的触感仿佛比方才那火苗还要炽热上几分。宋晏储飞快地平复着心情,耳根上的红意却怎么都褪不下去。
陈玉早已悄悄转过了身,合时宜地当个瞎子聋子。
宋晏储挣扎片刻,飞快地道:“松开。”
萧淮几乎要气昏过去,他死死捏着那白皙的脚腕,声音嘶哑地恳求出声:“我求您了,别乱动!”后面三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
察觉到那异样的感觉,宋晏储顿时僵在原地,再也不敢乱动。心里却是头一回忍不住爆了粗口。
你特娘的……
不是喜欢女人嘛?
第25章 做孤的人。
庙里一片寂静,那些侍卫也都十分默契地转过了头去,不敢再看这边分毫。萧淮额角的青筋凸了凸,好半天后,才慢慢让它缓了下来。
宋晏储薄唇紧抿,目光扫视一眼,还想再说什么,可是又怕再刺激到了他,索性闭上嘴一言不发。
尴尬的氛围在二人之间弥漫。
头一次萧淮还能安慰自己说是药效的作用,可这一次他实打实的起了反应又该怎么解释?若说是喜欢男人倒也不至于,边关男人虽说糙了点,但也不是没有长得好看的,他也没对谁起过反应啊。
萧淮脑子里一片乱麻,最终只能归根于自己太久没纾解,这一番刺激又太大。
肯定不是他喜欢男人。
二人相对无言。
宋晏储缩在庙里两个墙壁之间的角落里,前面有火堆烤着,脚下还有温暖的热度不断传来,她歪着头,漂亮的桃花眼慢慢合上,忙碌了一日,困意渐渐笼上了心头。
宋晏储思绪愈发下沉,意识渐渐模糊,就在她即将沉浸深渊里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一道唤声:“殿下?殿下!”
宋晏储挣扎着般睁开眼,就见陈玉在她身边,躬着身子柔声劝道:“夜里天儿冷,殿下莫要睡过去了。”
宋晏储迷迷糊糊,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一时之间心里烦躁地抹了把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孤知道了。”
她强撑着睡意,慢慢坐直身子,可困意来袭,无时无刻不想睡去。宋晏储眸中还带着茫然之色,似是一层薄雾笼罩在眼前。
她沉默着想了好半天,才慢慢转过头,看着萧淮说道:“再同孤讲讲边关的事吧。”
萧淮正闭目养神:“方才不都讲过了?”有什么好听的?
宋晏储强忍着困意,声音沙哑:“你方才说的都是不好的,”她顿了顿,似在组织语言:“……可西州那么大,总该有什么有意思的事吧?”
萧淮沉默片刻,他对上宋晏储略显迷离的眸子,终究还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往她身边凑了凑,用着低沉的嗓音缓缓开口:
“西州天寒,便是夏日温度也没高到哪里。兄弟们打完胜仗回来会在营地里举办篝火晚宴,一群人围坐在一起,中间有人会架一个大大的架子,把从鞑子手里抢来的牛羊烤了,这样弟兄们也算是能打打牙祭,尝点肉,解解馋。”
“周围的人围成一个圈,手里拿着个随便找来的东西玩击鼓传花。有时候是一根骨头,有时候是一把匕首,还有的时候是谁的一件衣服。东西落在谁的手里,谁就得回答一个问题,回答不出来,就得唱一首歌儿。”说到这儿,他忍不住笑了笑:“一群大老爷们,唱歌跟要命似的,难听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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