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 / 2)
他没那么旺盛的好奇心,也不想卷进京城这么多糟心事儿来。
他回来的目的只有一个,要军饷粮草,东西到手之后他立刻回他的西州自由自在。
宋晏储见他薄唇紧抿,颇有些失望。她歪着脑袋,声音低哑,带着些引诱:“萧将军真的不好奇?”
萧淮面不改色,摇头。
宋晏储不死心:“这事儿可还跟萧将军有关呢。”
萧淮眉梢一动,还是不说话。
宋晏储“啧”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萧淮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见两个护卫大步踏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
萧淮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殿下。”那二人上前行礼。宋晏储看着他们手中的包裹,挑了挑眉:“找到东西了?”
“是。”那两个护卫把手中的包裹展开,里面簪子、水杯、衣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有。一人说道:
“微臣猜测主人家当时离开得急,东西都没来得及收拾。像是这样的一些日用品都在屋里,不难找。”
宋晏储随手拿起一件衣裳默了默,呵呵笑着:“宫里的布。”她又看了眼布上的花纹,笑意渐深:“还是母后宫里的,其他妃嫔都没有。”
那侍卫低头,不敢多说一句话。宋晏储把衣裳扔到一边,拿起陈玉递上的锦帕擦了擦手:“没别的东西了?”
护卫摇摇头:“大多都是类似的东西,并没有什么特殊的。”
“既如此,那就走吧。”宋晏储缓缓踱步往回走,路过脸色不太好的萧淮身边时笑着提醒道:“萧将军?”
萧淮回了她一个接近扭曲的笑,然后上了马车。
陈玉依旧是坐在马车外,马儿速度不快不慢,一路上也未有什么颠簸。
宋晏储照旧是寻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半眯着眼看着萧淮,问道:“今日之事,萧将军怎么看?”
萧淮深吸一口气:“殿下身边能人辈出,臣素来没脑子,就不献丑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宋晏储笑着摇头,语气轻缓,带着莫名的意味儿:“毕竟这事,还是萧将军先提出来提醒孤的,可见萧将军要比其他人聪明多了。”
萧淮再次感叹自己今天不该来这一趟,这话里句句都带着陷阱。
他道:“殿下就别埋汰臣了。”
宋晏储不信,眯着桃花眼:“萧将军真的不信?”
萧淮叹道:“殿下说的话,臣又岂敢不信?”就是死活不愿意承认。
萧淮感觉他回到京城以来似乎就没什么好事,尤其是遇到这位殿下开始,更是接二连三的麻烦。
萧淮无意掺和皇宫龃龉,但宋晏储今日这番作为,明显就是要把他拉下水。
太子的身世他没兴趣,但不管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今日他既已听到了这些,要么死,要么就是上太子的船。
萧淮一时不知道是该怪自己嘴快一时爽事后火葬场好,还是该怪皇宫的人心都脏好。
萧淮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的,也不愿淌京城的浑水,但宋晏储显然不愿意放过他。
啧。
马车里的气氛有些诡异。二人的脾性极为相似,都是那种不可一世不愿服输的。宋晏储想让萧淮臣服于她,但萧淮骨子里却不是个任人摆布的。
就看谁技高一筹了。
第20章 “殿下这么多年,身边没……
马车继续往回走,又过了一个多时辰,外面隐隐能听见人来人往的热闹声响,便是快到京城了。
守城门的侍卫见了宋晏储的马车拦都不敢拦一下,恭恭敬敬放行。
此时未到傍晚,街上的行人并不多,再加上百姓的有意避让,原本不用一个时辰就能回宫。可驶过永宁坊的时候,马车嘶鸣一声,竟是慢慢停了下来。
宋晏储懒洋洋抬眸:“陈玉,怎么回事?”
陈玉带着些迟疑与莫名意味的声音半晌后才想起:“……回殿下,前方,是临安长公主的马车。”
宋晏储一时默,连带着萧淮的脸色也有些好看。
要说宋氏皇族里最荒唐的人,不是皇帝,也不是那位素来爱好摸鱼逗鸟的誉王,甚至就连被众位大臣们痛心疾首批判荒淫的太子都算不上——
大宋皇室最荒唐的人物,非这位长公主莫属。
临安长公主同皇帝出身相似,皆是生母卑微。但也因此,在诸位皇子公主押宝谁能登上至尊之位时,这位公主因着其低下的存在感得以保全自身。在当今登基后,更是同誉王一般,成了先帝诸多儿女中鲜少有幸能留在京城的。
虽说是皇帝是为了表面形象才将誉王和临安长公主留在京城,但毕竟是皇室唯一的长公主,只要别闲着没事谋反叛国,那日子自然能过得滋润无比。誉王是一个例子,这位临安长公主又是一个例子。
但比起虽然纨绔但还算有分寸的誉王,这位临安长公主可就高调多了。
她豢养面首!
要说公主尊贵,长公主还是皇帝的姐姐,豢养一两个面首是很正常的事,只要别闹出什么大事,皇帝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顶多是那些闲着没事的御史会弹劾弹劾,可你既然都养面首了,还怕被人说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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