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囊饭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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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媚儿不禁好奇心起,暗道:“姚烈和我,有什么好谈的?只怕谈心谈到了最后,会变成谈情说爱!”

当下武媚儿微微一笑,道:“请问陛下:现在就开始谈心吗?”

姚烈看着武媚儿道:“你的随从、我的随从,皆到山下等候。我与尊夫妇在山顶谈心,如何?”

武媚儿立即道:“就依陛下!”

当下跟随武媚儿夫妇而来的严肃、二忘、三忘、四忘,从北面下山;而跟随姚烈而来的那个儒生打扮的汉子及那矮小的老者,则从南面下山。

不过,在那汉子和老者下山之前,姚烈让他们放下了悬挂在腰间的酒囊。

山顶上只剩下武媚儿、李泽、姚烈三个人了。

风有些大,吹得三个人的衣襟不停地摆动。不过,因为风从江面掠过,带来了一股潮湿的味道。

武媚儿心中暗道:“虽然如今的风已称得上是‘春风’,却是刮面生疼!根本没有那种‘吹面不寒杨柳风’的感觉。”

姚烈微笑道:“这条鸿鹏江是黑鸿国和大鹏国的界河,而这个江心岛位于鸿鹏江的江心,因此,我算得上是江心岛的半个主人!至于太子和太子妃,则完全是江心岛的客人!我这个看法,太子妃以为然否?”

“不错!请陛下坐在东边!主人嘛,自然‘坐东’。我和太子算得上是客人,应该在西边。”武媚儿说着,挽了李泽的手,并肩坐了下来,却是面东背西而坐。

姚烈也没有客气,坐在了武媚儿夫妇的东面,却是面西背东而坐。

双方分东西而坐,而不是分南北而坐,说明双方只是主人与客人的关系,而非君主与臣子的关系!

武媚儿凝望着下面滚滚东流的鸿鹏江,心中暗暗发誓:“姚烈不是在我和李泽面前摆主人的架子吗?终有一天,我和李泽会成为这条鸿鹏江、这个江心岛的主人!乃至整个天下的主人!到了那个时候,李泽将会成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皇帝,我则会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

想到这里,武媚儿的心胸间,突然涌上了无限的豪气!她的一双美目,刹那间也射出英雄的光辉!

夕阳完全落山了,暮色笼罩开来。

在这个时候,整条鸿鹏江乃至它怀抱中的江心岛,突然有了一种庄严肃穆的色彩。

姚烈道:“今天是正月十五,元宵节,本想在这山顶饮酒赏月,不想遇上了太子和太子妃。俗话说得好:人生何处不相逢!这实在是意外之喜了!”

武媚儿若有所思地道:“生命,何尝不是一种意外?生命,本身就是一场奇迹!”

月亮从东边天空升了起来,把它那银白色的光辉毫不吝惜地撒了下来,照在江水上,望望远去,波光粼粼,如同无数条银蛇在跳跃,在窜动!

武媚儿忍不住曼声而吟:“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武媚儿的声音,娇柔婉转,让人听在耳中,荡气回肠。

武媚儿的声音,散入了江水中,散入了月光里,散入了天地间……

月光下的武媚儿,周身上下,如同笼罩了一层圣洁的光辉,简直就是一位女神!

姚烈和李泽都有些痴了:是痴迷于武媚儿的声音,还是痴迷于武媚儿本人?

良久,姚烈忽然仰天长啸,啸声清越而激扬,远远地传了出去,在江水间回荡不绝。

然后,姚烈喟然长叹:“一壶浊酒喜相逢!正合此情此景!”

说完,姚烈目视武媚儿道:“太子妃没想到我会到这江心岛来,我更没想到太子妃会到这江心岛来!否则,我和我的手下也不会说那些话了,以致于被太子妃偷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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