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争朝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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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媚儿自然知道李婧口中的“不速之客”是指谁,她越发不好意思起来。

李婧主动拿过李海的一只手,放在她胸前的一座高峰上,嗲声嗲气地道:“皇上啊,臣妾这里不舒服啊,你给臣妾揉一揉哟!”她的声音拖得很长,简直要酥到人的骨头里。

李海一边用手玩弄着李婧胸前的那一座高峰,一边看着武媚儿道:“太子妃深夜见朕,到底所为何事啊?”

看到李海和李婧暧昧的举止,武媚儿不禁脸热心跳,她低着头道:“父皇,被怡妃娘娘这么一闹,臣妾的头脑有些乱。让臣妾想一想吧。”

李海哈哈一笑,轻轻地在李婧的屁股上拍了一掌,道:“爱妃啊,朕和太子妃有正事要谈。你先到一边歇着吧。”

李婧把俏脸贴入李海怀中,撒娇道:“皇上啊,臣妾现在可以离开,但改天的时候,皇上可要抱着臣妾上朝哟!”

李海一副迷醉的样子,伸手在李婧的俏脸上扭了一把,笑道:“朕答应你!”

李婧这才从李海的大腿上起来,扭着屁股离开了。

屋里只剩下李海、武媚儿和牛公公了,武媚儿整理了一下思路,看着李海道:“父皇,您真的打算抱着怡妃娘娘上朝吗?”

李海点头道:“是啊,朕已经答应她了,君无戏言!”

武媚儿道:“臣妾忖度父皇之意,是想用这个方法,进一步让敌国认为皇上是一位荒唐的昏君。在灭掉北夏之初,皇上用这个方法,迷惑了黑鸿国和大鹏国,为我南夏国赢得了休养生息的宝贵时间。但现在,再用这个方法,就不太灵了!”

李海问道:“为什么?”

“如今我南夏,兵员充足,粮草丰富,国力已几乎是黑鸿国的两倍,直追大鹏国!”武媚儿道:“臣妾想起了一位哲人说过的话:‘我不在意敌人的意图,我只在意敌人的实力’!一头牛犊即使有吞食老虎之心,老虎也全不在意。但是,假如一只豹子对老虎说:‘虎兄,你放心地睡吧,我给你站岗放哨’。试问:老虎能睡得着觉吗?”

李海没有说话,却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武媚儿道:“可以说,以我南夏目前的国力,不管父皇如何的韬光养晦,黑鸿国和大鹏国都对我南夏起了警惕之心!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藏无可藏,无需再藏!”

武媚儿本来是坐在座位上的,说到这里,她霍然站了起来,道:“我南夏就如同一只披着羊皮的狼!现在,该露出獠牙了!”

李海的双眼突然显出了灼热的光芒,脱口而出:“说得好!”

武媚儿从怀中取出一幅地图,交给了牛公公。牛公公会意,立即把地图铺平,展现在李海和武媚儿之间的地面上,用棋子压住了地图的四个角。从地图上的墨迹看,显然是绘制未久。

武媚儿由于大腹便便,弯腰不便,牛公公非常善解人意地取来了一根挑窗帘的竹竿,交给了武媚儿。

“父皇请看!”武媚儿用竹竿指着地图,以清脆的语气道:“从北往南,依次是南夏国、黑鸿国、大鹏国。我南夏国与黑鸿国之间,一马平川,并无山河相隔。但是,黑鸿国与大鹏国之间,却隔着一条宽达数十里的鸿鹏江!”

武媚儿把竹竿移到了地图上的鸿鹏江:“这条鸿鹏江,发源于西部高山,奔腾数千里,东流入海,是一道天堑,也是黑鸿国和大鹏国之间的界河。这两国分别在鸿鹏江的北岸和南岸,组建了强大的水师!”

李海听到这里,眉毛跳动了一下,却没有作声。

武媚儿用竹竿围绕着地图上的黑鸿国画了一个圈,然后把竹竿点在了黑鸿国的都城鸿京之上:“我南夏国欲一统天下,下一个开刀的对象一定是黑鸿国,这是确凿无疑的!臣妾估计,不出五年,黑鸿国就会成为父皇的囊中之物!”

说到这里,武媚儿将目光投向李海,恰好李海也把目光投向武媚儿,两人目光相遇,相视一笑,莫逆于心。

武媚儿再次把竹竿南移,沿着鸿鹏江划了一条线:“那时,我南夏与大鹏国隔江相望,纵然我南夏有百万陆军,亦无所用之!那时,组建水师就提上了日程——不过,没有个三五年,水师是建不起来的。但是——”武媚儿突然把声音提得极高:“人生有几个三五年?臣妾斗胆建议父皇:只争朝夕,速建水师!”

说着,武媚儿迅速将手中的竹竿移到了虎啸河的仙人渡:“仙人渡这一河段,水流平缓,正是训练水师的好地方!三五年之内,就可练成一支十万人的水师!臣妾断言,水师练成之际,就是黑鸿国灭亡之时!那时,我水师便可沿虎啸河,东下入海。”武媚儿手中的竹竿沿虎啸河往东,到了海洋部分,再把竹竿往南指去,道:“然后水师沿海南下,从鸿鹏江入海口处,进入鸿鹏江,做好灭亡大鹏国的准备!”

烛光下,武媚儿脸显刚毅神色,眼放英雄光辉,侃侃而谈,哪里像是一个腆着大肚子的孕妇?倒像是一位指挥若定的大将军。

忽然,屋中响起了掌声。

李海一边鼓掌,一边大呼道:“拿酒来!太子妃之言,大得朕心!人生得意须尽欢,当浮一大白!”

牛公公非常赞赏地看了武媚儿一眼,转身出去取酒。

李海满含深意地看了武媚儿一眼,以饱含沧桑的声音吟道:“少年易老学难成,一寸光阴不可轻。未觉池塘春草绿,阶前梧叶已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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