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四(1 / 2)
他面前掺呼连连,三个小流氓倒在地上不停打滚,嘴里叫声惊天动地,怎么也爬不起来,让他心中暗自得意,当年漠北与柔然人赤身厮杀的功力可是半点也没放下。
两个卫兵也不含糊,都是漠北与柔然人连番厮杀的老兵了,只是手脚没有柳镜晓那么利落,各自解决了两个无赖,一出手便是折手断脚,这四个无赖,一边哭一边叫,很是有几分可怜相。
只是张含韵也太夸张了吧,她走来这段路上,足足躺着八个无赖,她一只脚重重踩那为首无赖的背上,这八个人全都老老实趴趴在地上,浑身抖个不停,一把泪水直往下流,却连哭都哭不出来。
至于张含韵自己,立于晚霞下英姿焕发,微风吹拂动细发,眼中多了几分坚毅,脸上多了几分自信,拳头紧握,扎紧马步,一身旗袍显得十分利落,那举止真有若女武神再世一般。
“这些人全是你打倒吗?”柳镜晓泛过这种疑问。
张含韵赶紧挥挥手道:“好象是啊……”
“你怎么有这么好的身手啊……”柳镜晓很不满意地问道,他的心脏跳个不停:“早知道她有这么好的身手,我那天绝对没胆子去夜袭……”
张含韵似乎很随意地拂过头发,另一手却捉弄着衣角,暴露出她的紧张:“跟我父亲练过几下的!今天不小心就打倒了几个人……”
“练过?”柳镜晓只能苦笑了,他自己的身手在十七师当中也算是数得着的人物,当年与柔然人赤身相击白兵交战,非但没吃过什么亏,反而还在阵前把完颜玉琢的前夫都给俘虏过来了,近几年虽然多半在枕席间练练肉搏功夫,但是慕容兰珠的药物确实有些奇效,在肉搏战,寻常几个大汉根本不是柳镜晓的对手,何况是这种小无赖。
可是今天这一出手,柳镜晓接连打翻了三个,人家还能在地上打滚,可是张含韵出手太利落了,八个无赖痛痛快快地倒在地上,连话都说不出来。
柳镜晓直盯张含韵看,张含韵也被看得不好意思起来,她娇嗔道:“看你还敢不敢欺负人家?”
这时候那被张含韵踩在脚下的无赖头目终于回过气来:“快放开我!我爹爹是温州驻防司令!我六伯是永嘉县长!到时……”
话还说完,张含韵右腿一收一踢,这无赖头目痛呼一声,又说不出话儿来了。
柳镜晓一拍手,道了声:“含韵,你算是帮了我大忙……”
张含韵冰冷地瞧了柳镜晓一眼:“这局面你怎么收拾?那天用强要了人家,这笔帐我还没跟你算了……”
柳镜晓还真得感谢张含韵,温台驻军,向来是在浙军中自成一系,骄横已至,不听从省城号令已是多年,强提税款擅自任命官员已成惯例。
柳镜晓早想在东南找个人物立威,也幸好这无赖头目不是本土产,若是他用温州土语说出来,柳镜晓也只能另找借口,因此他抓紧张含韵的手,脚下似乎无意地重重踢在那无赖身上,这为首这无赖连喊痛都叫不出来,她亲昵贴着张含韵的脸边,嘴巴对着她的耳朵吹气:“听说很多姿式是只有练武的女儿家才做得来的……”
张含韵满脸红晕,佯作薄怒道:“要死!”
这时候远远几骑健骑奔来,为首的丁宁高声叫道:“师长!师长!”
柳镜晓瞧了一眼,正是丁宁带着几名骑兵前来欢迎,便拉着张含韵的手,大声问道:“怎么才到啊?”
丁宁很干脆地跳下马来,拍拍马儿说道:“早到了,温州城内已开出城外整编,我们的前军已经接收到了分水关了!我们骑兵先到,接着陈旅长带一个团也到了,根据李旅长的报告,浙江全省可以说是控制我们的手里,对了,师长我们要不要继续朝福建前进?”
柳镜晓摇摇头:“不必了!我们一起进城吧!”
进了温州城第一天,柳镜晓就借这一天的事情大为火光,拿温台驻军和地方首脑开刀,不幸的温台防守司令兼团长被荣升到省城担任文史专员,此后十年专门写了十三篇文章回忆柳镜晓对他的教导。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