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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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开战之前,钟秀先发了一通通电表示自己绝无图晋的打算:“国家多故,民生凋敝,晋豫唇齿相依,两督情同骨肉,万无侵晋之理。谣传绿兴,意在挑拔,请勿轻信……””

严东海半信半疑,这时候钟秀遣使者表示与山西方面友好之意,再发了一通电文:“晋豫备战之说,纯属子虚,盖因无识之徒,自相揣测,遂致杯弓蛇影,谣传纷腾。今严岳两公与秀持以镇静,遇事开诚,种种流言,亦已消灭。方今渐定,自应保持安宁,循序渐进,绝不能自启纠纷,以重苦吾民,贻害桑梓,此则各方所能共信者也……”

严东海总算安稳了心,没想到这时候钟秀已经带万余精锐由涉县经峻极关突入山西,晋军前线蔡旅所辖白裕晋、许成蔚两个步兵团,及尚学勤掷弹兵营,在东阳关、峻极关至娘子关一线防守,突然遭到袭击,在下庄一战即遭惨败,官兵伤亡甚众以致不能支持,迟到蛤蟆滩,又被包围缴械,钟秀乘胜攻入辽县。

岳钟林对于攻晋计划向来摇摆不定,这时候钟秀又发来一电:“鲁当图之,然利害得失,不可不察,我军根基不稳,不如先与柳委蛇,直趋太原,山西既得,根本已固,然后图鲁,未为晚也。”

而看到钟秀攻晋竟如此顺利,大感意外之余,把原定用于攻鲁的三个精锐旅调往晋豫边境,准备看看情形,若是晋军再败一阵,那他便要先行图晋再说,严东海则向岳钟林来电称:“钟秀部过境,颇有误会,为避免误会计,已令部众后退三十里安营,请岳帅即电制止云云……”

岳钟林得了这电文,更为犹豫不定,“过境”、“后退安营”显得晋军处于弱势,只是战事尚未分胜负,尚不是入场的时机,一面加紧往晋豫边境调兵,一边严令所部不得入晋,至于对于严东海,他早有应付之策:“豫军图晋之说,疑云疑雨,莫名奇妙,本督一向敬重东海先生,图晋之说,何由自来,纯属山东无事生非,关于此点,不需敝人反复声明,且问晋豫边境可有我军一兵一卒?现钟秀等部已陆续开赴前线……”

全都是睁眼说瞎话,可是居然好评如潮,大伙儿纷纷表示:“岳督所见甚合我意……”,就连严东海都来了一个:“岳帅真知灼见,确是当世人杰……”

不过大伙儿都准备痛打落水狗,严东海的日子甚不好过,海上报纸说:“闻严东海部下对其不满者亦颇有其人,则严十四年来所保持之地盘.恐此次非被人推翻不可矣,“模范督军”之末路亦正可怜……”

不过岳钟林犹豫不定,倒给严东海一搏的机会,他调驻潞安第六团荣团全部去增援辽县,另派车震率第二旅第三团李团全部、第四团侯部两个营民以及第三旅的第五团及炮兵一营、掷弹兵营,向辽县星夜前进。车震在辽县外围曹家寨与钟秀军接触,阻其前进。

钟秀仍率主力继续北进,在辽县寒王镇、拐儿镇与车震部遭遇,战斗极为激烈,战线几度为钟秀突破,车震亲手枪决四个营长和十三名士兵,终于把战线稳定下来。

此时晋军第六旅杨部由寿阳调驻榆次,第四团王营由榆次向八伏岭前进挡截,第八团傅部由原平驰往辽县袭击钟秀军后方。钟秀因冒然深入,四面被围,不得不退出山西撤回河南。

晋军到处截击钟秀军,钟秀部节节溃退,沿路伤亡甚大,团营长多有潜逃无踪者,士兵更有更换便衣弃枪而逃者,有数部已不能成军,最后退出山西时只余三千余人。

钟秀攻晋,计划十分周密,只是岳钟林既然犹豫不定,钟秀冒然深入后援不继,这胜负便已定了,钟秀一回豫立即要求作为进攻山东的一员先锋,绝对服从岳钟林的指挥,并要求岳补充步枪三千枝,军饷三万元,对于钟秀的要求,岳钟林一概回绝:“哪来这么多么钱?入晋之前你已经从提了七万元,而军械军衣军米又不知道花了多少银子,这样吧……你把你的地盘让出来,到时候你在山东打下什么地盘,什么地盘……”

而山西方面也是一团和气,公开声明钟秀既也退出山西,晋军决不再加追击,山西河南仍旧维持良好关系,甚至愿意补充钟秀部分武器装备,当然这都是嘴上说的好听。

柳镜晓则暗叫侥幸,钟秀部是豫军中战斗力较强的一支,此次入晋几乎全军尽没,自己这边就轻松许多,而且严东海切肤之痛,惟恐岳钟林解决了山东之后再来解决山西,那时候以三省之力平定一省自是不在话下,因此那边刚说要给钟秀补充武器弹药,这边已派了使者来同柳镜晓结盟。

这自然是一拍两合,两方约定联盟,豫军如果向山东用兵,山西方面就往晋豫边境以牵制兵力,反之亦然。

有这么一耽搁,柳镜晓已经开始了全面动员,更有利的是费尽柳镜晓多年心力的胶济铁路已经通车,现下正在试通车。

部队的士气也不错,柳镜晓专门把宣传战线的头号旗手黄羊找来,这黄羊一见柳镜晓的面就前高呼:“俺叫黄羊,杨家沟村,原本宁波人,如将军重用,一定发奋图强,敬业守职,干出一番事业来……”

不过在议会呆得久了,黄羊已经不再有半点匪性,完全是一副上等人的姿态了,遇到人就是第一句就是说:“俺是男人,你是女人,现在大家都没有配偶,这个……那个……恩,是否可以考虑男女搭配,那个不累?”

有时候更学起富贵子弟的姿态,抱持一超巨型照相机到处抓拍美女(对于他能抱得动共和九十年代的巨型古董相机,历史家一直持怀疑态度,但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时不是对街道上的女孩大呼一句:“水侄女,俺来了……”

至于当时“劫富抢贫,男女都抢”的梦想,现在也换成了一个更高级的理想:“俺悄悄的来,打枪的不要,为了寻求*,搬走济南所有的美女”,时不时在梦里高呼一声:“显妹妹……水侄女……”

不过柳镜晓一声令下,黄羊这个不良中年人立即换了一副面孔,站在高台上痛声疾呼:“我们过去的日子是多么苦难啊,我是王自齐和张克的压迫下长大,连饭都吃不饱……整天连张床都睡不着……就连”

当然啊,黄羊多苦啊,当初他每顿都是大鱼大肉,吃饭总是一小碗就够了,至于床吗?他从来是睡在抢来的民女身上,黄羊继续说道:“幸亏来了柳镜晓师长,我们土匪的日子终于也有了盼头……在xxx的正确领导下,我们取得一个又一个胜利……即将迈进新世纪的土匪过得万分幸福……”

最后他还当场找人来诉苦,搞一个忆苦思甜的活动,弄得部队哭个不停,最后他高呼:“现在有人要抢走我们的女子,烧掉我们的房子,喝掉我们的好酒……我们能答应吗?……”

“不能!”全声雷动,尤其有几个叫得最响:“绝不能让他们喝掉我们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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