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1 / 2)
是银行挤兑导致破产?还是煤矿大爆炸?或者是流民暴乱?
柳镜晓不由泛起这种疑问,当即问道:“到底是什么事情?”
平素最最稳重的人现在竟急得连话也说不出来,柳镜晓只得把手里的茶杯递过去:“丁宁!先喝口茶……有事慢慢说……”
丁宁喝了口茶,这才说道:“小静她是晕了头,不听我的劝,硬是要和那个浪荡子结婚……这怎么成啊……”
柳镜晓也被这个消息给震惊说不出话了,她不由想起当年的往事,那是共和八十六年的冬天,那个天使般的小姑娘,穿着一件公主裙……
只是小姑娘也要长大了吗?柳镜晓不由泛起这种感想。
“这坚决不成啊……那家伙大静小姐十二岁啊……”
“那小子历史劣迹不少啊……”
“我也反对啊……小静实在遇人不淑,我们不可以毁了她的一生……”
“师长,你说话了……这片基业是我们拼尽老命打下来的,绝不可以这样交出去的!”
“是啊……老子拼死拼活,不能让别人白得了便宜!”
在半个小时之内,这个家庭茶话会已经变成了山东最高级别的军政会议,幸好客厅很大,柳镜晓也没让夫人们让出去,所以徐巧芷她们留在里面旁听。
大家的意见可以空前地统一,一致反对这次婚姻,特别是丁宁反对最力,她大声说道:“她如果不听我这个姐姐,我带着我的骑兵把那个李瑜给砍了……绝不能让小静受了一点委屈!”
而大家更多是在政治角度上考虑,丁静是什么身份啊!人家不是普通家的姑娘,丁重帅的亲生爱女,更是山东督军兼省长,或者说,名义上权力上最高者就是她!
柳镜晓对丁静也是百般照顾,山东最好的学校任她挑专业,每月生活费一千五百元,特支费三千元,佣人八名外加一间独立大别墅,丁氏姐妹可以说是应有尽有了。
如果丁静嫁给一个外人,那还不是一场政治大动荡,首先就是这些柳镜晓的亲信嫡系地位受到威胁,有人干脆挑白了话:“我们种树,绝不能让外人摘了挑子去!师长!静小姐也是位大美人,您干脆也娶了她算了!”
旁边丁宁也插话说道:“师长!我现在也是这个意思!说什么也不能让小静嫁给李瑜!”
徐巧芷听得是暗暗寒心,恐怕又是一桩政治姻婚,这位静小姐恐怕无法得到自己需要的爱情,回想起自己的遭遇,暗自感伤。
柳镜晓示意大家都静下来,然后坐在那里思索了一会,然后说了一句:“重帅对我恩重如山,如果没有重帅就没有我柳镜晓的今天……所以这个督军和省长是静小姐应得的……但是山东经营得到今天这个地步,也是我柳镜晓苦力维持下来,静小姐嫁给谁,都不会改变这一点……再说一句,我柳镜晓对得起静小姐!”
这话已经够明白了,我柳镜晓才是山东的一省之王,任她丁静有多大的名位,还不是我的提线木偶!大家的心思总算安定下来了,徐巧芷更是凝视着他,仔细听着对那位女子的审判,接着柳镜晓说道:“重帅对我恩重如山,对她的后人我绝不愿有所损伤……我若要娶静小姐,何必等到今天……对于静小姐,我是个常人,但总算懂得一些粗俗的道理,当年我读书的时候听说过高宗和李勣的对话,就依那个来办好了……这既是静小姐的家事,何必问我们外人!”
徐巧芷不由一呆,柳镜晓这话是有典故的,永徽六年,高宗欲立武昭仪为后,遭遇褚遂良等誓死力争,最后私下问于李勣,李勣答道:“此陛下家事,何必更问外人。”
一想到这个典故,徐巧芷回想起自己的遭遇,不禁为那位丁静小姐,又为她以后的遭遇担心,她转头轻声对林楚说道:“没想到这家伙还是懂得一点女孩子的内心啊……”
柳镜晓转头对熊局长和段局长这两个情报头子说道:“我说过!不干涉,也不支持,这是静小姐的私事,不过那个李瑜的底细要查清楚!万一他有不良企图,我们也通报静小姐一声……”
这事情就是这么了结了,平时柳镜晓没什么号令群雄的威风场面,今天陈海若和纪云梦才知道,在任何山东的关健问题上,只有柳镜晓才能一锤定音。
等大家都走了,柳镜晓回头对丁宁说了句:“小静被坏了身子没有?”
丁宁是个老处女,不禁脸一红:“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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