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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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rry,开始解禁公众版有误,把十七章的内容解到了十六章,现在两章一并解了

看着对方队形仍是几乎完整无缺,十七师的官兵都屏住了休息,特别守备在第一线的步兵们,更是盯紧那一排又一排的敌军,只有装备米尼步枪的老兵熟练进行再装填,准备下一波射击!

整个阵地除了对方那沉重的脚步声,听不到任何声音,就连坐在地上哭个不停的黄羊也识相地抱头跪在地上,整个战线呈现少有的平静!

但下一刻,一声命令打破了整个战线的平静,一声怒吼:“开火!”,所有的枪口剧烈跳动着,成排成排的士兵象被收割过的麦浪一样,被死神的镰刀收割着廉价的生命,在这轮齐射之后,最前面的三排队形都显得残存不堪,这给以十七师的官兵一点点安慰。

敌军方面也只能咬着牙继续向前,都走到了这一步又能如何,十七师就显得热闹多了,官兵连声呼喊着“好!再来一次!”

双方的距离显然是越来越被拉近了,跨过战友冰冷的尸体,脚踩血红色的雪地,耳边只有那军乐的声音,热血也沸腾到极点,只是偶尔有重伤倒地的战友不受控制发出那一声低哼。

柳镜晓的精神也相当紧张,他连声说道:“我想,这是最后的一战了……”

很快对方踩着整齐的步伐已经抵近了守军的阵地,守军甚至能看到对方脸上细微的汗珠,定下心来的胡博干脆坐在地上大声呼喊道:“怕什么!让子弹和刺刀解决你们的畏惧吧!”

不同的指挥官都有着不同的风格,陆达一言不发,只是从士兵手里接过一枝步枪,准备亲自冲上去交战,他的副手吴苍雷干脆冲到战线的最前端,用力挥动着军旗,大声呼喊着:“我们团没有主动退却的纪录!”

李何一张着眼睛,欲言又止,想找了一个最最稳重的方法,可是一点法子都没有,旁边的参谋倒是劝了一句:“旅长,是用手枪、刺刀、拳头解决战斗的时候了!”

李何一这才说了句:“把预备队调上来!我亲自指挥反击!”

最最从容不迫就是司马勘,一张雪白的餐桌,摆了一桌十分丰盛的西餐,司马勘拿着一副刀叉在那里,还专门换了副燕礼服,不过司马勘团的士兵也是最最沉着的,团长根本没有一点惧怕的意思,那还有什么可说的。

敌军方面,苏寒秋和白凌都是一声不哼猛冲猛打的类型,而二十师方面的战鼓一下子密集起来,而河南省军的指挥风格又完全不同,军官们都解开风纪扣,等着那决定命运的一击。

出乎鄂军的意料之外,柳镜晓部队的射击竟是如此迅速,又打出了一阵排枪,无数的枪口跳动着焰火,几个前锋连队几乎伤亡殆尽。

但这时候鄂军终于响起了如同仙乐的声音:“开火!”

上万双手在这一时刻扣动冰冷的板机,接着整个队形都笼罩在发射药的烟尘之中,十七师的队形中无数人扑通一声倒在地上,火热的鲜血与冰冷的雪水混成一团。

如此密集的排枪,自然是致命的一击,接着鄂军中发出了一声排山倒海般的吼叫,无数的官兵们端着雪亮的刺刀冲了上来,但再次出乎于他们的意料,十七师中居然有相当数量的士兵进行了装填并进行了发射。

白凌骑着战马骑在第一线,心里暗暗后悔,虽然双方都刻意不攻击对方的军官,都维持着一种绅士风度,只是军官的死伤率都是同样恐怖,而十七师那密集的排枪攻势提示他,对方虽然只是一个历史很短的部队,但是绝对有一手。

主持这场攻势的苏寒秋同样有那么一丝悔意,谁也没想到十七师竟然在这样的攻势下还没有崩溃,如此按照历史经验来看,除非是第三师的老兵,在这种压力也会慌张得装填动作变形,顶多只能打出两阵排枪,但事实上,对方居然有人打出四轮排枪,而多数士兵都打出两轮排枪,看来自己是小看这个对手。

而十七师方面的压力也是同样沉重,柳镜晓跳上军马,一边询问着丁宁:“如果我军败退,你的骑兵有反冲击的勇气吗?”

丁宁骄傲地举起了军刀,嘴里吐出一串字:“哪怕是再多上十倍的刺刀墙,在我心里也不存在。”

司马勘放下刀叉,随手抓起一个盘子就放到嘴里啃,啃了许久才发现自己居然啃了个盘子啃了半天,这时候拿起不知什么东西就往嘴里灌,许久才觉得嘴里非常不好受,不由猛地站了起来,举起了军刀。

就在这时候,双方的距离已经拉得最近,无数刺刀的反光似乎可以映花守军的眼睛,在这么短的距离下,仍有不少十七师的官兵“呯”地一声开火,有的守军不及装填,就抓起手榴弹掷了过去。

这时候不知道是谁大呼一声:“杀啊!”,十七师的官兵猛得跳出战壕,双方激战在一起,就连军乐声似乎在这一时间都停息。

双方对于白刃战都有十足的信心,十七师有着历史上肉搏战无敌的威名,而鄂军同样是以肉搏战闻名的部队,双方的人浪撞击在一起,用刺刀、枪托、军刀甚至拳头解决问题,就在那瞬间发生巨大的伤亡,双方的主官更是带着杀了上来。

这种撞击是要付出最大的代价,陈宁河带着他那个号称全师最强的步兵连队,才端着刺刀前进了十几米,他身边的十几个官兵就只剩下三四个,整个连队已经打掉了一半,在他身边的鄂军付出的代价几乎与此相当,双方都是使足了所有的力量,在这狭小的空间也相互厮杀到最后一刻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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