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2 / 2)
乔霏指着洪梅手中的一篇文章细细说了起来,十分耐心,没有一丝不耐烦,两个女孩儿随着她所说的时而惊讶,时而愤怒,时而伤感,时而点头,最终都化为了深深的佩服。
“小姐,你说的太好了!”洪梅由衷地说。
“小姐,你不知道吧,别看师姐平日没什么言语,她可是最崇拜你的呢,在认识你之前她就将你的文章都读过一遍了……”
“谢英,别说了!”洪梅羞得脸都红了。
“真的吗?没想到我在美国还有这么一位知音,”乔霏似是很高兴,“我有一位堂姐也叫梅……”
她轻叹地说出乔梅的遭遇,惹得两个女孩儿眼泪涟涟的。
“我想起来了,小姐有几篇文章写的就是妇女解放,莫非就是为那位梅小姐所写的。”洪梅恍然大悟。
“你真是冰雪聪明,记性真是不错。”乔霏点了点头,“你们看看这便是我那位梅姐姐写的文章。”
“《女权报》?”洪梅接过乔霏递来的报纸,眼中有着惊讶,美国自然也有女权组织,但是身处安平堂的洪梅不可能接触到,洪美堂和司徒平关心华夏和华人,却不会却注重什么女权,因此“女权”这个词对洪梅来说还是很新鲜,虽然读过乔霏的妇女解放文章,却没想到国内竟有人会为了女权而专门办一份报纸。
“这份报纸便是我那梅姐姐和当年服侍我的小丫头银月一起办的。”乔霏含笑道。
“什么?!”洪梅和谢英都惊呆了。
“那位梅小姐不是被丈夫打得重伤小产了么?”
“是啊,但是她是个有志气的女子,和丈夫离了婚,继续读书,为世间苦命的女子发声,不仅办了这份报纸,她还组织了女权会,宣传妇女解放思想,帮助和她一样遭受苦难的女同胞……”
“好了不起!”洪梅颤着唇,被大洋彼岸那个和自己同名的女子深深感动了。
“所以说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只要有志气,便没有什么做不成的。”乔霏鼓励地看着两人,从自己的梳妆匣中找出一张照片,递给她们看,“你们看,这个是乔梅,这个是银月。”
两个女孩子的年纪都是二十出头,剪着短短的学生头,穿的普通的棉布旗袍,站在乔霏身边,眼神明亮而坚定,丝毫看不出曾经经受过那样的苦难,特别是乔梅浑身透着利落的劲头,完全看不出曾是个伤春悲秋的大小姐。
“这个银月小时候就因为家贫被卖入我家,但是勤学向上,我让她同我一块儿读书,如今也是学有所成,和梅姐姐一起将女权会做得有声有色,你们可以好好看看这几份《女权报》。”乔霏指着眼神更为含蓄的银月介绍道。
相比谢英单纯的惊叹,洪梅的心情要激动得多,她是个弃婴,被安平堂的嬷嬷捡来抚养长大,后来师父见她根骨好,便收了她作弟子,传授她武艺,但是无论她如何勤学苦练,她总觉得在师父的三十多个弟子中,她依旧受到了轻视,只因为她是一个女子,还是一个不知道父母是谁的弃婴。
她自幼敏感自卑,与谢英的大大咧咧不同,她更容易受到外界的刺激,哪怕只是一句玩笑话都很有可能刺伤她,这一切的根源便是深重的自卑。
谢英毕竟有一个温暖的家庭,虽然并不如何富裕,但是衣食无忧,父母和师父对她都特别纵容疼爱,她有无忧无虑的资格。
可是她却不同,如果她不认真练功就会被师父认为无用而遭到嫌弃,但她的努力却也让她遭到了师兄弟的妒忌和流言蜚语。
既然无论怎么做都有人不满意,那么她只能用冷漠如雪的外表把自己深深地藏了起来,一切只是为了隐藏自己的自卑,她渴望能够做出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可是她不知道身为一个出身卑微的女子,自己究竟能做什么。
而乔梅和银月的故事无疑为她的将来打开了一扇明亮的窗子,让她看到了自己人生的可能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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