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每天都在装柔弱 第34节(2 / 2)
郑叔也不问缘由,只当是两个小年轻商量好的,一脚油门直接把裴征和翟深送到翟家大门口。
翟深率先跳下车,拉着裴征进了门,在鞋柜里翻了一会儿,找出一双没穿过的拖鞋,“来,你穿这个!”
裴征低头,拖鞋上性感的海绵宝宝图案让他踟蹰,再看翟深的那双,不出意外,派大星。
他换好鞋的时候,翟深已经大步流星进了客厅,翟妈在看电视,正放到男女主接吻的片段,翟深盯着电视看了几秒,然后才想起什么似的回神道:“妈,我把裴征带来了,周末他住咱家帮我补习功课。”
翟妈盯着电视屏幕看得津津有味,屏幕里帅气的男主亲吻女主后,一把将女生抱起,翟妈看得眼睛发光,翟深打断她道:“妈,听见没?不是,这公主抱有什么,我爸不是天天抱吗?”
翟妈一脸不耐烦地看向翟深,“你爸能有这男主帅?”
翟深:“那倒没有。”
翟妈还准备再说什么,就见着慢慢吞吞出现的裴征,眼睛又是一亮,“呀,征征来了啊,翟深。”
然后又瞪向翟深,“翟深,你怎么也不跟我说?!”
翟深指向电视无奈道:“我说了啊,是你没听,你在看电视里两个人亲...”
下一秒,电视跳台了,放起民生新闻,翟深的话戛然而止,翟妈优雅一笑,“哦,看新闻太入迷了,来,征征,过来坐。”
翟深眯眼看向翟妈手里的电视遥控器,为自己有这样一个演技在线的妈妈而感到骄傲。
再看裴征乖巧过去坐好,书包规规矩矩放在沙发上的样子,翟深嗤笑一声,呵,裴征才是他亲儿子吧?这两人的演技是谁也不输谁啊!
翟爸出差,飞机凌晨才到,所以只有翟深三人共进晚餐,哪怕就三个人,翟妈还是非要去再炒两个菜庆祝一下。
翟深也不知道翟妈在庆祝什么,他们俩一个要去,一个阻拦,翟深拿着遥控器又调回刚刚的电视台,电视剧已经放到男女主互相坦白心迹,翟深有点懵,所以这男女主是还没确认关系就开始接吻拥抱了?
眼看裴征要拦不住翟妈了,翟深开口道:“妈,裴征要在咱家待一个周末呢,你别太热情把他吓跑了。”
翟妈闻言肉眼可见地更开心了,“那我就更得去炒两个菜庆祝一下了!”
翟深:“……”
翟深拉住裴征的手臂,将人拉到自己身边坐下,“陪我看个电视,让我妈去炒两个菜得了,不然她今晚憋到半夜还得起床去炒,而且明天我爸回来了,想尝我妈的手艺都没什么机会。”
裴征看了看翟深,又看了看翟妈,翟妈哼着小曲系上围裙,快快乐乐进厨房。
电视里男女主互相表白完以后,又开始搂上了,紧接着,两个头越凑越近,女主闭上眼睛,男主亲吻上去,镜头拉进,亲吻的细节都慢镜头播放。
电视剧的背景音乐播放着煽情的歌曲,翟深和裴征紧挨着坐在沙发上,谁都没有说话,麻木地看着电视。
气氛陷入了难言的尴尬中,翟深摸了摸旁边,找遥控器想要换台,刚刚一个顺手,也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左边没有,他手刚伸到右边,因为两人离得太近,直接摸上了裴征的大腿。
翟深低头,他感觉他现在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在裴征的反应并不大,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车上被翟深闹得已经有抵抗力的原因,他面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很自然问道:“找遥控器?”
翟深缩回手,点了点头,“嗯。”
裴征起身,遥控器果然在他身后,翟深拿起遥控器的时候,电视里暧昧的前段已经过去,再换台都没什么意义了。
不过翟深还是没什么目的地开始换台,翟妈看的少女心电视剧他还是得少看,谁知道什么时候男女主又搞暧昧,让他们两个大男人并排坐在这看,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电视切换到动物世界,翟深松了口气,这样总该安全了吧!
屏幕里羚羊奔跑,豹子追赶疾如风,距离越来越近,豹子一口咬上羚羊的脖子,羚羊拼命挣扎,只可惜双方实力悬殊,没过多久,羚羊的腿不再动弹,翟深嘶了一声,好像在惋惜羚羊失去生命。
镜头一转,一片绿色中,配音员的声音传来:“冬季正是跳羚□□的季节,占领这一片区域的雄性跳羚正在…”
翟深脸上的表情一滞。
真离谱!
翟深瞬间变化的脸色没逃过裴征的视线,那恨不得把电视瞪出个洞的模样实在好笑,裴征本来还有点不太自然,现在却觉得别看电视了,看翟深就很有意思。
吃过晚饭,翟深带着裴征去书房学习,翟妈则兴冲冲去给翟深收拾卧室。
书房里,翟深刚把门关上,就对裴征道:“看我妈稀罕你的样子,不知道还以为我这个养子在路上把她亲儿子捡回来了。”
裴征笑了声,把书包放到柜面上。
书房的桌子很大,让两个人同时学习也绰绰有余,翟深给裴征推了个椅子过来,示意裴征坐,又去开空调关窗户,最后拉上窗帘。
坐回椅子上后,他想了想又去拿了两瓶水搁在一边,再次准备起身时,裴征直接伸腿拦住他的路,“这凳子烫屁股?”
翟深平时一个人在书房里摸鱼做戏成习惯了,闻言摸了摸头,重新坐回椅子上。
裴征对翟深的这种行为摸得十分透彻,他在学校的时候也是这副德行,一旦准备开始学习,就会先做一堆没什么用的流程去消耗时间,真正学习的时间并没有多少,最后还会觉得这段时间也没有玩,非常充实。
成功自欺欺人,达到了“学了,但又没完全学”的境界。
被裴征点破以后,翟深再没起身了,乖乖坐在位置上,巴巴地看着裴征。
裴征本是准备如往常一样学习的,但翟深的目光实在他显眼,他无法忽视,“怎么了?”
“我学什么?”翟深问。
裴征靠在椅背上思索了几秒,问翟深:“这周听课你学到了什么?说一下感悟,随便那个切入点都可以。”
翟深同样认真沉思,然后中肯道:“上课睡觉果然比听课要舒服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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