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娘威武 第11节(2 / 2)
继而又露出欣色道:“你果然是到蓬莱仙府应考的。”
他像是带着与生俱来的世家华族气宇,翩翩儒雅,使人如沐春风。
司芋答说:“是的。那日谢过公子却忘了问你贵姓,今日既然同道中人,即是有缘,便自我介绍下我叫司芋,这是我好朋友小谷,你们二位如何称呼?”
敖融正要抢着说话,宋青宴已经摁下他胳膊,开口介绍道:“在下宋青宴,宝木宋,青山作宴,司姑娘直呼我名字便好。这是我兄弟,他叫敖融,素日饶舌,不用太过理会。”
勾了勾唇角,几分哂然戏谑——
若给他说话,他能说个七八个时辰不停歇。
喂,这就过分了,先头对素未谋面的姑娘说自己喂鳄鱼,现在又不给他开口的机会。这就是传说中的好兄弟情?
敖融抗议。
司芋大方地笑说:“我记下了,只是青宴兄和敖融兄既也在悠然城中,如何多日来却都未能碰到面?”
毕竟以宋青宴的衣履装着,还有腰间那枚泛光的刻青龙玉坠,理应住在缘莱客栈附近的一些高档酒家中。而敖融,虽则如行军武莽,可黑色斜襟绸裳的针针线线,金丝的镶边,束发的墨冠,皆非出自平凡人等。
敖融大大咧咧道:“那是必然。我和他住在诸葛城主府上,素日也不常外出,当然碰不上了!”
竟是住在诸葛城主的府上。
小谷在旁观察,她是最为细心谨慎的,瞥了眼宋青宴腰间的青龙玉佩,不由措辞道:
“容我有个疑问,宋公子可是出自大燕国文昌侯府宋氏,这位若未猜错,应是楚国神武将军府上的敖公子。燕国文昌侯与楚国神武将军府乃是世交,两家关系情同手足。而若还未猜错,宋公子可是宋氏排行为七的嫡世子,敖公子排行在三,乃敖二老爷单传,二位自幼便是至交。”
宋青宴听完,泰然一弯眉:“呵呵,小谷姑娘说得不错,正是我们二个。”
小谷说:“难怪二位可以住在诸葛城主府上。三百多年前那场除魔大战,燕国文昌侯宋氏与楚国神武将军被人间诸侯所派遣,不仅都参与其中,还都取得了战功赫赫。诸葛城主做为当年的军将参谋,自当款待。”
小谷真是见多识广。
被这般一表扬,忍不住攥着长发抿嘴笑笑。
司芋默默:如此说来,诸葛城主还不是普通凡人啊,活了三百(* ̄︶ ̄)多年,怕也修为了得了。难怪有能力把偌大一座城守得这般结实。
只是蓦地又想起那夜红袍缱风,舞袖震魂的魔修男子,是什么人,竟然还能够混进城来。
思及此,冷不丁脊背又打了个颤。再旖旎的缠绵都不敢多回忆了。
正说着,身后飘来粳米的香味,司芋才记起自己还煮着粥呢,便邀请他们过去一道用食。
第十二章 开仙门 司芋枕了枕,就这么……
(十二)
粥已经熟了,在锅里轻轻地沸着,司芋给自己、小谷和敖融每人盛了一小碗。宋青宴似对进食不甚兴趣,就只要了小半碗的米汤端在手中。
各人在草地上盘腿而坐,司芋铺开一张油纸,从空间里取出几包辣条、辣豆皮、五香牛肉、熏鸭脖,又夹了一小碟酸笋出来。
辣条辣豆皮之类都是她让客栈厨子按着现代方式做的,味道她尝试过,比之在超市里买的还要美味。
司芋这些天宅客栈里要么睡要么抱着零食解馋,醒来再数数钱,泡一杯系统里种出的菊花茶清清热。忽然觉得要是进不了仙府,开个零食加工厂也不错。
敖融一样一样试过去,被辣得不得了,赶紧拿起一枚酸梅干含住。皱眉问道:“司芋,你都是哪冒出来的奇怪吃法。对了,怎的还有一股馊水味?”
这就不知道了吧,司芋抿了抿嫣红的嘴唇,得色道:“是酸笋,本姑娘亲自做的,味道堪比天家美味。你要不要尝尝,过了这个村可没有这个店!”
敖融:“为何?”
司芋仰头说:“万一明日我闯不过仙门,到时我们就要江湖再见,后会有期或者无期了!”
是司芋按着从前看视频时学的方法,泡了一小坛竹笋放在空间里。没想到第一次下手竟然很成功,她真是具有美食天分。
敖融一边满腹怀疑,一边不自觉地夹起筷子,大着嗓门道:“说什么,备考和备战都一样,得鼓舞士气,赶紧的说点积极话!”
然后夹了一大筷,不料才刚放进嘴里,舌头都差点掉了出来。他赶紧忍住作呕的冲动,绕着舞剑崖跑了一大圈,直等到味道被风吹干净了才回来。
“我敖三少爷踏马再也不想看到竹笋了——!”
“呵呵呵呵,”小谷和司芋笑得花枝乱颤,小谷很淡定地夹起一筷子,津津有味就着小粥。一开始她也觉得味道古怪,但吃了两次之后竟然上瘾了。
宋青宴在旁边看得,只是目光温雅不语。
吃罢粥收拾妥当,便坐成一排等候。大概已是夏末的夜空,繁星点点,忽闪忽暗,清风带着十足的凉意。
司芋白皙小手紧箍膝盖,她穿着浣花锦斜襟长裙,外面是浅粉色的半袖褂子,绯红腰带被风吹得轻盈飞扬。她不禁惬意地微微仰头,感受夜风吹过脸颊的清柔。
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脑袋晃荡,先靠在小谷这边,觉得小谷肩膀太薄了,又往敖融那边靠去(* ̄︶ ̄)。唔,这个肩膀舒服,又厚又沉的,像个扎实的大枕头,司芋枕了枕,就这么睡稳当了。
敖融自己也在昏昏欲睡,魁梧的身躯像行军一样,坐得英武挺拔。忽然感觉肩膀上有道柔柔的香软栽下来,他睁开迷蒙睡眼,看到司芋白如凝脂的脸蛋,睡得沉醉又恬美。
他赶忙着急地对宋青宴比划手指,暗示怎么办啊,这么个丫头靠过来,像瓷器一般,生怕不小心把她磕到了。
宋青宴爱莫能助地摇摇头,白俊容颜上勾起一抹好笑。
小谷坐在司芋身旁,起先一直谨审心神,对明日的应考十分沉重,后面也不知不觉想瞌睡了。
整个舞剑崖上,夜色的深沉让道友们浑然无觉地进入休憩当中。
宋青宴修伟身躯便站起来,四处去散了会儿步。
子时过后,好像有一叶扁舟在崖下停了一会儿。见没有人上去,那个舟就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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