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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治椿喃喃:可差远了

虎杖吞下了宿傩的手指,身体中拥有主导权的还是虎杖。可眼前这个不知名的倒霉家伙却已经被完全吞噬了,现在这具身体中只有一个主导者,那就是被他融合的咒物意识。

能像眼前这个家伙一样,拥有智力且言行和人类没什么差别的咒物,看来非特级咒物莫属。

应该是之前被盗走的三枚咒胎九相图中的一个,就是不知道编号是多少。

佐治椿忽然有些好奇,眼前的这位九相图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服务的人就是那个创造了他的加茂宪伦。

还是说,他把那个人当作了杀死加茂宪伦的人来看待呢?要知道在一百多年前,正是加茂家的大长老亲自出手,杀死了作恶多端的亲生儿子,才为加茂家洗刷了耻辱的。如果胀相将术士当做加茂宪伦的父亲来看待的话,那这二者之间的关系就有待研究了。

就让他来试探一下吧!佐治椿闭上眼,让自己的意识浮上了灵魂表面。

胀相打量着佐治椿,心里有些纠结。

术士在让他来之前告诉过他,如果佐治椿表现出恐惧的状态,就把他带去见他。如果佐治椿还是那副尖牙利齿,不为所动的模样的话,就把封印再贴上去,让他继续承受失去五感的折磨。

可佐治椿的状态不属于上面的任何一种情况。他并不恐惧,也不尖锐,更像是被关久了,陷入自闭了。

佐治椿的身体保持着一个姿势,动也不动,那双无神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虚空,似乎是在与胀相对视,又似乎是什么也没看。

胀相有些苦恼:这算什么?

发生了这种意料之外的情况,他打算先把佐治椿重新封印,然后回去向术士如实报告,看他是打算继续关着他还是把他放出来。

正当胀相打算把手伸向佐治椿时,他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

佐治椿迷茫无神的双眼,慢慢地变得有了焦距。他像是没电了太久的机器,就算重新接触到了能源,也要适应一会儿才能正常开机。

胀相收回了手,也收回了原本的打算。他准备看看佐治椿究竟会有怎样的反应,这也决定了他会以怎样的手段来对待他。

二人就这样互相注视着,差不多十秒钟后,佐治椿才彻底醒来。

他似乎是在黑暗中待了太久了,一时之间连烛火的微光都接受不了,吃力地眯起了眼睛。

他仰着头看向胀相:你是谁?

胀相表面丝毫没有变化,内心却有些头疼。

怎么办啊,这个反应也不在恐惧和尖锐的选择范围以内,难搞。

要知道术士所期待的场景是不可能会发生的,他希望折磨能够耗尽佐治椿的意志,让他变成受恐惧支配的人偶。可他不知道佐治椿还有一招叫做逃避现实,管你怎么折磨,只要意识逃到灵魂深处就好了。

不过这么做的弊端就在于,就算意识上浮回来,身体上遭受的痛苦仍然不会消失。

佐治椿被毒血腐蚀的伤口经过了一夜的溃烂,现在变得更加触目惊心。就连看惯了这种伤口的胀相,一时间都有些同情这个浑身是伤的少年。

和他身上其他地方比起来,胀相亲手给他造成了脚踝伤已经算是爽快的了,最起码不会让伤口因为毒性而持续溃烂。

出于同情,以及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好感,胀相回答了他的问题:我是胀相。

回答一句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他不打算再多透露自己的信息。

不过对于佐治椿来说,这一点消息也足够了。胀相正是咒胎九相图中编号第一的名字,也是九枚咒胎之中咒力最强的那一个。

确认了自己的猜想,佐治椿进一步地试探,他用沙哑的声音问道:加茂宪伦在哪?

他故意叫错了术士的身份,不过这也情有可原。对于座敷童子来说,将它从封印中解放出来,又给了它成人机会的那个诅咒师就只有加茂宪伦这一个名字。就算现在他换了一副面貌,可这也能够用他老了来解释。更何况加茂宪伦与他父亲之间本来就长得很像,就算老了也能看出当年的轮廓。

佐治椿假装不知道术士换了一具躯体,故意用他上一个身体的名字在胀相面前称呼他。

果不其然,胀相对这个名字的反应很大。

他第一时间伸手抓住佐治椿的衣领,将他从刑讯椅上拽了起来。

胀相死死地瞪着他:你为什么会知道那个名字?!

这个十分激烈的反应让佐治椿心里直呼中奖了!,表面上还要装出一副茫然无辜的样子:咳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胀相重新受肉的时间不长,还没怎么接触过人类的话术。听到佐治椿这么问他,他就以为是自己的问题不够直接,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换了一种说法:你认识加茂宪伦?

佐治椿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们当然是认识的不然他为什么要抓我过来?

胀相道:可那不是加茂宪伦!是他的父亲!

佐治椿故意用别有深意的眼神盯着他看,直到胀相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才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哦你觉得是就是吧。

这句话说得很有技巧性,一下子就把认错了人的一方从佐治椿变成了胀相,虽然某种意义上来说事实就是如此。

胀相被他欲言又止的回复堵得额角泛起青筋,他捏着佐治椿的衣领,双手气得直颤:什么叫我觉得是那人本来就不是加茂宪伦!

如果术士想伪装,连五条悟都无法轻易识破他,更何况是胀相了。

这一点佐治椿表示可以理解,但可以理解不代表他不会利用这一点,从中挑拨。

他就像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不从术士身上撕下一块肉不罢休。他继续用言语引导着胀相:你这么生气干什么?你也恨加茂宪伦吗?

这个也字就用的十分有灵性,胀相微微一愣,抓着他衣领的手稍微松开了一点:你说什么?

佐治椿用无比逼真的困惑眼神看向他,仿佛被搞糊涂了的是他自己:你不知道加茂宪伦为什么要抓我来吗?

对话的主导权不知不觉被转移到了佐治椿那里,胀相一边思索,一边老实回答道:不知道。

佐治椿露出无语的表情,不知道你还抓我!

不过看来术士也对自己唤醒的咒胎有所戒备,他应该是清楚地知道胀相对自己的恨意,所以故意隐瞒了真实的身份和目的,用杀死加茂宪伦的人的身份来接触胀相

这就是破绽。

猎物的伤口就近在眼前,佐治椿悄悄藏起爪牙,装作无害的样子继续布局。

他对胀相说:我和你一样啊,是他的作品!现在他要我替他做事,所以把我抓来折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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