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6)(2 / 2)
噢我想起来了,樊小瑜装模作样地说,好像之前说到容姐自立门户是有你在帮忙的时候所以帮她的其实是周老板对不对?容姐那个时候就已经知道周老板是你们的人了?
简瑷陪着笑说:嘿嘿,小瑜宝贝,这些大人的事
又是大人的事!我也不是小孩子了啊!你们一直这样保护我,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房间里安静了几秒,连水池里的螃蟹都不敢冒泡泡了。然后只听罗骁沉声说道:为什么要长大呢?一直做个孩子不好吗?
樊小瑜无言以对,甚至不知道怒气该从何说起。简瑷紧张地看着俩人,不敢吱声,而这时明崇拿着只张牙舞抓的螃蟹走过来。螃蟹在他手上拼命挣脱,明崇却一脸温柔:
小瑜啊,其实还有人把你当小孩儿,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我老妈都七十多岁了,记不住身边所有人的名字,可是每次我回去,她都还会迷迷糊糊地叫我宝宝你独立得早,大概很早就忘记了这种感觉吧?但是有人想帮你回忆起,你也不该怪他们啊。
!
樊小瑜看着他,又看看一旁有些委屈的小妈和罗骁他果然还是太孩子气了。如果他能真正成熟一些的话,可能就不会老因为这些事情而生气,也不会一直让他们为自己操心了。
房间里一时间很安静。樊小瑜明白他不该发脾气。纵观这大半年发生的事,虽然他也偶尔怀疑过周阳的立场,但要不是有周阳从中搅局,对谭争鸣起到一定的制约作用,就以谭对自己强大的执念来说,恐怕挤走许容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资格与谭争鸣谈条件了。
所以他应该感谢罗骁为他做的这些安排。不告诉自己可能也是情有可原,毕竟樊小瑜性格直爽,演技也不是很到位,万一一不小心露馅了,谭争鸣可能就知道罗骁在插手他们的事了。
樊小瑜当然不愿暴露罗骁的存在。不过他现在更烦恼的是他该怎么找个台阶下。他还从没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使过小性子,这在往常都是俩人之间的小情趣,他也知道罗骁无论如何都会哄着他。
可是现在要当着两个长辈的面来哄,好像是有点太为难这位社恐宝宝了
樊小瑜思量了小半天,干脆嘟着嘴看着罗骁,说:那,那我再问你一件事,你告诉我了,我就不生气了。
你说。罗骁道。
一月份你从法国回来时,好像,去过一次派出所吧?为什么啊?
他说得很委婉,没有用进过一次局子这种字眼,因为他并不知道那时罗骁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是看另外几人的神情,他突然感觉好像很不妙
怎么?
简瑷牙疼一般地捂着腮帮子,说:那个啊?那个哪次来着?
他一月份不就回过那么一次法国吗?樊小瑜说。
简瑷眨眨眼,脑子里还在拼命运转可问题就是一月份罗骁根本就没回过法国!那次出境时就被拦住然后带走了!而他不确定樊小瑜知不知道这件事,所以进而不确定他说的回法国是不是指那次
嗷!就在这时,明崇突然一甩手,这螃蟹居然咬我!小朋友们快帮我抓住他,别让他咬坏了我几十万的手工定制地毯!
一屋子人开始手忙脚乱抓起螃蟹来。樊小瑜有些无语,这是哪门子的叔叔啊?这明明比他们这些小朋友还要小朋友吧!
待他们终于把那只企图越狱的螃蟹从几十万的手工定制地毯上面捉下来时,樊小瑜已经完全忘记他刚刚在气什么了。
哎哟我的妈呀,他甩着酸痛的胳膊说,这螃蟹也太灵活了吧晚上我要清蒸的,还要沾上醋明叔叔你知道上海人吃螃蟹一般都蘸哪种醋吗?
我当然知道了,明崇端着一盘苹果笑眯眯地回到客厅里,我可是老上海了我家一般爱用老醋,红曲酿的那种,里面再加点姜丝,嗯
哇想想就很香啊!我已经等不及了明叔叔!
那我现在就蒸上?我们当下午茶吃?
好啊好啊!
樊小瑜兴奋得眼冒金光,池子里的螃蟹们瑟瑟发抖然后他才反应过来他们好像还有正事儿没说完:
哎?不对不对,别打岔啊!你们还没告诉我呢,那次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啊?小萝卜,你怎么会进派出所啊?
简瑷为难地绞着手指,说:小瑜啊,我是觉得吧,有些事情你别那么操心也行
那怎么行?樊小瑜正色道,这是我男人,我不管谁管?
噗罗骁差点一口水喷了出来,樊小瑜一脸迷惑:我说错了吗?
难道那件事你们也是因为把我当小孩儿所以才不告诉我吗?樊小瑜说,你是我男朋友啊,我就不能关心你吗?
那次只是个误会。罗骁淡定地说。
什么误会?
唔
说啊!
罗骁叹了一口气:真的没什么,就是安检时他们在我行李箱里发现了一把水果刀,大概是我收拾行李时无意中放进去的所以就把我带走了。
哈?一把水果刀?
嗯。
能让你进局子?
可能是我身份特殊吧,所以他们要特别对待。
哈?
罗骁跟他讲了自己还未换回国籍的事。然后明崇又跟他洋洋洒洒讲了好半天,说最近国际形势如何如何紧张,欧盟那边如何如何,所以对持刀进入机场的外国友人他们肯定要加强防范等等等等
所以这件事就是个误会,我才没有跟你提,罗骁说,而且我怕我提了,你会笑话我
简瑷眨着眼看看罗骁,他知道罗骁为什么不讲实话。可是此刻罗骁耳垂微微泛红,将一个羞涩又坚韧的大男孩演得恰到好处樊小瑜再也忍不住了,抱着他的脑袋狠狠地亲了一口。
罗骁看着他,也轻轻地吻了上去。
被晾在一旁的两个人一脸石化,看了好半天明崇才默默地说:额是我的错觉吗?现在是婚礼的吻新娘环节吗?我是不是该为俩小孩准备一对戒指了?
年轻人就爱不分场合地亲热,简瑷捂着脸却在从指缝中偷看,我是该说羡慕呢,还是羡慕呢,还是羡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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