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强化属性的我抢走了开挂男主的白月光[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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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岁孩子对词语的认知并不模糊, 但小祁央依然不知道家这个词语究竟对她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不过,如果这个词语可以代表她能继续和秦前辈呆在一起、接受前辈的教导、不用像往日那样挨饿受冻

那就是好地方!

小孩子没有什么城府,所思所想几乎是立刻就表现在了脸上。余光注意到小祁央几经变化最后归于好奇与期待的表情, 秦允繁抿了抿嘴,几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语气也软和了几分。

嗯,希望阿央你会喜欢这里。

只要秦前辈在这里,那我就喜欢这里!

秦允繁没料到小祁央回答得很响亮利索,兀自愣了一下。

彼时,秦允繁每每看向祁央时, 眸中神色依然多有几分因常年疏与人亲近而不自觉流露的严厉。但随着小家伙同她日渐熟络,秦允繁也隐约感觉到,自己心底一直被封闭着的地方,似乎朦胧间被最柔软的真挚情感所微微触动。

又贫嘴了。秦允繁佯嗔了一句,但没有半分不满或是责怪的意思,跟紧我。

女子一边说着, 一边垂眸望向那两只紧张兮兮的小手爪子。

很快, 虽还未成正经灵师,但天赋带来的敏锐感应使后者立刻注意到了这股视线。小祁央哎呀了一声, 后知后觉地注意到被自己揉搓得满是褶皱的昂贵衣料,心下一慌,赶紧松开。她原本下意识想要后退几步远离怒火爆炸区,又觉不好,连忙又凑近了点,伸手很用力地给秦允繁拍拍掸掸,试图抹平那些褶痕。

原来在阿央眼里,我就是这样一个锱铢必较的小心眼的人吗?

听不出突然发话的秦允繁究竟是喜是怒,小祁央缩了缩脖子,但还是鼓起勇气道:秦前辈特别好!但我只是觉得,一来到这里,前辈就更像前辈了她的声音悄悄弱了下去。

在未深入了解天一宗的小祁央看来,这里的一切都是那样的严苛板正到近乎不近人情,光是在这里走着路都能被周围的灵力气势压迫得呼吸困难。更罔论一个从未进过大宗的孩子,眼里的山峰云雾、一草一木、甚至于弟子们练功时的短促哼哈声也变得令人头皮发麻,不敢随意胡闹半分。

至于前辈

哦?那来之前的我像什么?

听到秦允繁如是询问,小祁央的大脑没来及刹住车,嘴巴不由地便顺着心底所想脱口而出:亦师亦母亦如友。

啊!前辈等等,我、我不是

蓦然反应过来的小祁央瞬间方寸大乱,一张白皙如雪的小脸儿涨的通红。她试图想要给出合适措辞,但奈何越慌越说不出话来。

不过下一秒,她的手被人温柔地握住。

小祁央红着脸抬起头,澄澈的眸子里还有未来及散去的尴尬和羞赧,她下意识地想要缩回手,但那包裹住她整个手掌的温暖却又是那样的惹人贪恋。内心几番权衡,小祁央咬住下唇,任由秦允繁将自己拉住。

不要多想。在你面前,我从未变过。现在是,将来也是。

小祁央微微张大嘴。

前辈这是默认了她对她的评价了吗

大眼睛里浮现出明显的开心与喜意,祁央重重地嗯了一声,而后用力地反握住秦允繁,微微低了点头,用空着的那只小手,非常用力地比出了一个嘿咻的开心手势。

对此,将这些小动作尽收眼底的秦允繁只极快地提了提唇角。

两人之间短暂的交谈告一段落,没有直接带着小祁央御风而行,秦允繁选择拉着小家伙,一步一个脚印地拾级而上。

练功房、禁闭室、藏书阁、医仙居;前门迷踪林、后山静心台;从护宗大阵到反转咒术、从千人演武场到长老议事堂,天一宗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寸土地,秦允繁就这么一步一个脚印地,带着小祁央慢慢地探索走过。

她耐心又细致地引领着她、不厌其烦地回答着她、亲自让祁央用自己的眼睛切身体会探索这个将会属于她的家园和港湾。

以至于暮野四合、雀鸟归巢,夜色下的天一宗换上属于她的神秘面纱,而那只以旺盛精力逛了一圈的小家伙累到就地睡成糯米团子的时候,秦允繁这才堪堪流露出一丝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温柔。

袖袍一卷,女子抱起小女孩,转身隐没在了无尽的黑暗中。

秦允繁自觉慧眼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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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祁央也没有让她失望。

灵力根骨评定达到八级之多,灵力属性与她本身亦是相同,契约的灵武冥渊威力势不可挡,而且祁央本身天资极为聪颖,心思更是玲珑剔透,教导起来丝毫不费力气。

她要将她培养成最出色的继承人,要让她成为天一宗的骄傲。

很快,祁央便凭借自己的本事,在天一宗击极快地树立起威望,自此无人不服祁央少宗主。而后,少女亭亭初长成,誓要外出闯荡,秦允繁自是应允,于是她便又这么注视着少女在无境大陆一步一步地打开属于她的天地。

她看着她的等级飞速提升,闯荡秘境得珍宝;看着她骁勇善战手刃仇敌,流血受伤后也不曾畏惧半分;也看着她广结善缘、结识三两好友

然后,终于坠入爱河。

秦允繁能看出那位天魔教教主对祁央的爱意,但她在最初的儿大不由娘的不舍过去后,又感觉冥冥中似乎多出了什么阻碍,横亘在了她的弟子与那位教主的中间。

至于后来的后来,便有了弟子的那番惊世骇俗的言论。

她说她是回魂之人。

上一世,她们与大陆一同被毁灭。

而这一次,只有祁央和容成姣,才能将彼此、将所有人拯救。

亦师亦母亦如友祁央曾经的形容,十六年过去了,依然未曾有半分改变:她把她当作敬爱的师长、可以托付心事的好友、也是最亲近的亲人,于是在大战将近,才会不顾一切地要阻拦天一宗的围剿。

她跪在堂下,顶着她这个师尊的灵力压迫,劝着她、游说她、也央求着她。

最初的怒火与震惊过后,秦允繁心中涌上的,更多的是一种无可奈何的惘然。

面对去意已决的弟子,坦白说,她犹豫了。

曾经,天机并非那时的她所能轻松窥破。

如今,一切由她的弟子亲口向她道出。

一切似乎得到了解决,但一切似乎又有了什么改变。

实际上,祁央阻拦她的行动,是担心容成姣,但又何尝没有对秦允繁和天一宗所有人重蹈上一世覆辙的恐慌?

秦允繁对此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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