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强化属性的我抢走了开挂男主的白月光[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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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对此,小公主并不知道她的小医师比她还要了如指掌。

现如今,容成姣只是平静地感受着越发上涌的困倦,用为数不多的清醒意识控制着自己,用小脑袋拱了拱过来拨开她额前碎发的那只手。

轻忆,你也去休息一会儿吧。

她努力让自己的咬字不那么模糊。

祁央的治疗方法并不像传统的那样一朝就快速起效,为了能够根治弊病,她利用药性缓慢地、一点点地从源头深入解决,顺带着辅以温和的药力调养恢复,不至于大病初愈却内里空虚缺少元气。虽然这个确实是最适合容成姣的治疗方案,但是这种拉长战线的办法也不可避免地让祁央很长一段时间以来都没有好好休息过。

每天睁眼想的就是采药熬药看成姣,闭眼前的一秒还得惦记着亲亲小公主会不会突然不舒服,日夜颠倒的作息已经快是习以为常。可以说,祁央已经快要忘记一个香甜美梦的觉是什么滋味了。

身旁的衣料摩擦的声音仿佛静止了一瞬,容成姣强撑着眼皮等了半天却还是没有等到她乖乖听话上床,暗自叹了口气,换了个说法。

我有点害怕再做噩梦,我想抱着你睡觉。

好。

祁央妥协了。

她可不想在容成姣身体好了之后自己却拉垮地倒下,给她们的快乐冒险的开局就添上一笔不好的颜色。

容成姣感到身旁的床垫凹下去了几寸,随即一股清甜如雨后果园的香气便缥缈地袭来,轻而易举地驱赶走了药草的苦涩,仿佛连接下来的梦境都变得五彩斑斓了起来。

轻忆好软好香啊。

满足地喟叹了一声,容成姣任由祁央在自己的唇上盖了个戳,然后便放任自己的意识,像一条游鱼一样轻快地滑进了幽深的睡意之中。

宽敞的房间再度安静下来,两名少女相拥而眠,平静地、期待地、有条不紊地度过她们这一段日子中闲暇的休憩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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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挨得很近,两人一直没有取下来过的项链配饰也彼此遥相呼应。

明亮又不过分刺眼的金属光泽仿佛要穿越时空,给睡梦中还微微翘起嘴角一脸甜蜜的容成姣传递来呢喃的呓语和未来的预告。

就如同现在沉浸在梦境中的少女感知到召唤,陡然睁开双眸。

眼前白雾散去,容成姣感到自己胸口热热的。环顾四周,不见一道人影,却冥冥中有说话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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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声音仿佛融合了她的各种情绪,又仿佛是各个时空下不同境遇不同身份的容成姣一齐低回婉转地诉说。

不知怎的,容成姣努力了很久还是听不清一个字,只能确定,她们肯定她的努力,也鼓励她继续的前行。

倏地,声音消失了。

没有脚步声在这无限的空间里响起,但容成姣还是条件反射地严肃站定。

她感觉到有人靠过来了。

真不愧是凭一己之力占据了十个世界的命定之人位置的姑娘,你真的很厉害。唉,这么纯洁强大的灵魂,也难怪会被那些人盯上。

容成姣有点听不懂,但还是惶然低下头。她感到脑瓜顶上多了一点重量,一只无形的手掌慢慢抚摸着她的长发,说完这句话后半晌不发一言,唯独长叹了一声。

她小心地沉神放空自己,觉得自己宛如置身于浩瀚广渺的历史长河与时间星海中。她的灵魂很敏锐地感受到了一股她从未体会过的纯粹的气息,虽然那力量无形无状,但是扑面而来的威压和不可言说的震撼之力却依旧令她心神震荡。

我们无法过多干预,所有的未来只能靠你们自己。最后的路途会越发艰难,你和阿央一定要一起好好走下去。

什么?

陌生却熟悉的名字传入耳朵,容成姣瞳孔猛地一缩。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反应,身躯却被那股力道坚决地推了开去。

期待下次的见面,容成姣小姐。

指尖一抖,容成姣豁然转醒。

她猛然翻身坐起,大口喘着气,大脑中一片空白。

刚刚她是又做梦了吗?

容成姣翻过手,十指蜷起又展开,她双手慢慢地捂住头,却发现自己什么也不记得了,唯有许多年没有感受过的充盈力量在四肢百骸中奔涌着。病体的沉重感已经离她而去,身体最后的一点不适的感觉也彻底消失无踪,她现在浑身上下充斥着如早春新芽的勃勃生机和旺盛生命力。

轻忆!她转过头,看向被自己动静惊醒而一脸紧张的女孩,怔了一下,而后扑进她的怀里,死死搂住她欢呼,我的病彻底治好了!

身躯因为激动和欢欣而轻微颤抖着,容成姣将脸埋在祁央的颈窝处,许久没有离开。

许久,一滴泪水滑落到她脖间的肌肤上,少女喃喃开口:

我们一起见一个人吧。

和她道别后,我们就离开。

远远地,离开这里。

天空不甚明朗,云层堆积得不算很厚,细细密密的小雨轻轻洒落,无声无息,只在水洼和小池塘中不断溅起一道道涟漪。拂面而来的轻风也很温柔,不至于让打伞的行人还饱受被风势吹斜的雨滴的侵扰。

啪嗒。

啪嗒。

不急不缓的脚步声在这杳无人烟的地方显得有几分寂寥,两道并排行走的高挑身影执着同一把伞,行走的印记顺着小路一路蜿蜒而去,片刻后被水汽和长风抹去,仿佛从未有人自这里走过。

不多时,脚步声停了下来。

到了。

容成姣的声音轻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消散在空中。

她撩起黑色的裙摆,和祁央一起走过去,然后弯下腰,将手里一束洁白的百合放到了面前的墓碑前。

祁央将伞笼罩在两人的头顶上空,视线随着容成姣的动作移动,最后定定地落在石碑上。

母后。

容成姣哑着嗓子,轻轻唤了一声。只是一句呼唤,但她的眼底已经一片湿润。

蓦地,肩膀后背传来一片温暖。容成姣低头看了看被围上的披肩,又望了望祁央,转回头,努力深呼吸了几次,压下喉咙间的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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