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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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段话,赵晶天便头也不回地回到床上去了。徒留下目瞪口呆的林槐等三人。少年犹不死心,趴在玻璃上大喊:喂!你不要把我当成一个工具人啊!

原来这就是强者林槐喃喃着,坚毅冷酷的神情,强大健壮的身体,迷彩服加战术背心,杀伐果断的性格,霸气而凌厉的气质,无限额度的黑卡,影子里有穿着红裙子的老婆,没有一个金镑的钱包,从心的性格,喜欢上天台看星星和吃苹果的习惯,出现时必然摆出奇妙的姿势,名字里有两个乔

你刚才说的东西他一个都没有吧。胖子忍不住吐槽。

总算,走廊里的玩家都醒来了。在初步的自我介绍后,众人发现,本次副本总共有七个人参加。

右侧走廊中的,分别是林槐,胖子,和圆脸少年。

而左侧走廊中的,则是赵晶天,太阳花女孩,在之前的冲突中毫无存在感想必以后也只会在鬼怪登场时瑟瑟发抖的眼镜男,和神色骄矜的浓妆大美女。

那个美女是最后一个醒来的,脸上还带着被人吵醒的不耐烦。她撩了撩自己的长发,声音略有些沙哑,刚醒来便抱怨着:这是什么破地方

行了行了。胖子哭笑不得,美女,你也自我介绍一下吧。

美女妩媚一笑道:哦,好,我姓胡,名蝶,你们嘛

她扫视了全队,散漫地经过胖子和少年的脸:就叫全名吧。

在看到林槐和赵晶天时,胡蝶微微眯了眯眼。她翘起腿来,很快换了个姿势,对赵晶天说:小哥哥,你可以管人家叫蝶的。

林槐头皮略有点发麻,赵晶天则高高翘起眉毛,冷声叱道:你太失礼了!

胡蝶:啊?

在下的父亲只有一个。他说,我赵晶天活在世上顶天立地,绝不随便叫爸爸。

胖子:

看来大家都醒了。走廊正中,突然传来了嘶哑的声音。

那声音好似甜美的顽童,也好似耄耋之年的老人。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昏暗的走廊中,却突然亮起了一道追光灯!

灯从天花板打下,一直落到丝绒地毯上。地毯的中央,带着血红礼帽,身着红色西装的木偶,向着所有人,夸张地行了一礼。

在这样的场景中,木偶的出现无疑是非常诡异的。原本还在大喊大叫的寸头只是略微一瞟,便被它身上浓厚的血腥气所震慑。

血红的西装,血红的礼帽,血红的丝线,少年的身形这个木偶的等级,绝不亚于他在初级场见过的任何恶鬼!

在木偶抬起脸的那一刻,几乎所有人都向后坐了一步,因恐惧而发着抖。

那是一张从中部被分割开的脸。鼻子以下部分,是木质的机关,被几根丝线吊向天空,鼻子以上,却是人类少年的面容。然而,无论是那青白僵直的皮肤,还是毫无神采的漆黑眼珠,都泛着浓厚的死的光泽。

只有林槐,在看见木偶出现的那一刻,轻微地诶?了一声。

好眼熟他想着,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它?

他仔细搜刮了记忆的每一个角落,却终究是一无所获。

木偶的四肢都由丝线提起,丝线的顶端,没入灯中,不知去往的方向。它木质的嘴巴,也在丝线的操纵下一下一下活动着:首先恭喜各位适格者,拿到了中级试炼场的门票。通过这场游戏,你们便能正式升级到中级场

中级场,和你们之前所见的初级场,有很大的不同。最大的特殊点在于,中级场,存在一个或多个考官。它说,每个世界的考题,将由我们向你们发布。考题的内容,也将和考官的性格紧密挂钩。而我,便是试炼场的考官弗雷迪

轻巧的音乐声在广播中响起。名为弗雷迪的木偶在灯光的照耀下,向着众人脱帽敬礼:和其他的考官不同,我喜欢看戏,非常非常喜欢看戏

你们知道一场好戏需要什么么?弗雷迪眯起眼睛笑了,一场好戏,需要一个导演

它指了指自己。

一群演员

它指了指玩家。

还有盛大的舞台,和无数无数的观众

它的声音里似乎带着蛊惑人心的激情和魔力,响彻走廊,能够带动每一个人的情绪。音响里的乐声越发澎湃,它轻哼了一声,单调地拍了拍手。

啪,啪,啪啪啪

一开始只是零星的几声,接着,所有声音一同响起。潮水般的掌声淹没了整个走廊!

这!!

眼镜瘫倒在地上,胖子吞了一大口口水,难以置信地看着出现在眼前的这一幕。

走廊里所有的所有的房间里的展品又或者是囚犯,都站起来了!

无数鲜红的丝线从天花板上垂下来,吊起了他们的手臂和手掌。无论站或者坐,他们的双手都维持着同样的姿势,在丝线的控制下,拍击起来!

啪啪。

啪啪。

啪啪。

鲜红血丝如蛛网般铺天盖地,遍布整条走廊之中,随着愈加激烈的背景乐声持续而热烈地作响。灯光黑白闪烁,唯有木偶是整个舞台的中心。

在这地狱般的场景中,它看向所有人,露出了近乎满意的笑容。

呵呵呵呵木偶天真无邪地笑了,很好,很好

在画出休止符的手势后,它说:这就是一出好戏的所有内容。这场戏,将以温室为舞台,哦,就是你们最喜欢的反乌托邦剧本。以你们挣扎求生的罪犯为演员,以你们的命运为导演。你们或许会成为英雄,但更大的可能,嘿嘿嘿,是成为我的人偶。就像这张脸的主人一样。嘻嘻嘻,让我看看你们谁长得比较像我的下一张脸呢?

它指了指自己的上半边脸。

说着,它一个一个走向透明柜里的玩家。每个被它看到的人,都向后退去。

原本嚣张神气的浓妆女人早在他看过来时尖叫出了声,戴着眼镜的男人则闭着眼,不断地在胸前画着十字,嘴里念念有词。它看过两人清秀的脸,却在路过带着太阳花的女孩时,似乎是有些疑惑般地停下了脚步。

奇怪。它说,你看起来

半晌,它尖细道:你怎么又是你!

弗雷迪像是想起了什么让人非常讨厌又恐惧的东西,它狠狠地瞪了女孩一眼,呸了一声,迈着大步走开了。

林槐看向女孩,后者却仿佛心有灵犀似的,也在那一刻看向了他。

下一刻,她将手指放在嘴边,比了一个嘘的手势,露出了一个神秘的笑容。

弗雷迪的心情像是一下子跌倒了谷底,就连那木质的脸上都透露出厌恶的神气。它迈过胖子的囚室,阴郁的神色吓得胖子摔了一个趔趄,接着,在路过林槐的囚室时,它的脚步再度停下了。

在看见房间里的青年时,弗雷迪的脸上露出了近乎惊喜若狂的神色。

是您它激动地说,您回来了回来了

林槐眨了眨眼:哈?

接着,它向左看看,又向右看看,在确认了没有人能看清这边的场景后,向后小小地退了一步。

接着,它摘下帽子,笨拙地向着林槐行了一个脱帽礼,并动了动嘴型。

我的父。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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