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2 / 2)
说完这句话,他便推开了门。一个报童模样的男孩唉哟一声,因突如其来被卸去的支撑力而摔进了房间!
林槐:
楚天舒:啧,果然是个连猫眼都看不到的矮子。
你!
跌坐在地上的男孩刚想发作。他揉着摔疼的脑袋和屁股墩,刚要从地上坐起来,且要好好怒斥一番这个竟然骂他是矮子的青年。
可下一刻,别说是跳起来骂人,男孩就连呼吸,都忘记了。
青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高挑俊美,肩颈线条如天鹅般流畅。几缕栗金色的发丝卷曲着垂在脸颊两边,琥珀色的双眼狭长漂亮。他侧着头,衬衫松松垮垮、潇洒地敞着领口,举手投足之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与神秘,是一位彻头彻尾的、气度高贵优雅的绅士。
他看上去像是云游世界的魔术师、随性落拓贵族出身的吟游诗人、又或者背着乐器四处巡游的艺术家总之,不像是一个会住在这样的旅馆里的普通人。
他抱着手,看着他,姿态随意,像是在等他开口:说吧,你有什么企图?
直到足足五分钟后男孩才想起自己方才的意图。他结结巴巴道:先生,您是第一次来到雾城吧?您、您需要报纸和地图吗?
林槐:
让两人如临大敌的敲门声,竟然来自仿佛宾馆小卡片一样的地图报纸推销员,这实在是太真实了。
原来男孩是宾馆门房的孙子,平日里就靠着给这些初来雾都的游客们卖卖报纸和地图,好赚些零花钱。
楚天舒和那个男孩说了几句,掏出几个便士买了几份报纸和地图,想了想又问他:我初来乍到,对雾城不太了解,这里有什么著名的景点吗?
著名的景点?
说到这个问题,男孩就来劲了。
城里有游船、歌剧院、市博物馆、喷水雕像,还有全城的上流人士都喜欢去的香榭大道。男孩滔滔不绝地说着,眼睛偷偷瞟着楚天舒,雾城挺大的,您要是想在雾城里逛逛的话。可以考虑找个本地人导游。您别看我年纪小,我对这里可熟悉了。
早在打照面时,他就从上到下地将楚天舒打量了一遍。光是从那身造价不菲的衣服来看,这个客人绝对是他们最喜欢的那种出手阔绰、又有教养的外地肥羊。眼见着楚天舒迟迟没有答应,他又加码道:对了,您喜欢看歌剧演出吗?这几天歌剧院在上演《玛丽皇后》,我这儿正好能弄到几张歌剧院的特价票。正好,也可以便宜些卖给您
能有个本地人在副本里带路,是挺不错的选择。男孩叽叽呱呱地说了一大堆,楚天舒思索了片刻,点头道:好,你明天早上来找我。
男孩顿时喜笑颜开起来。他千恩万谢着,正准备着要离开这个房间,余光却瞟见了被那名绅士挡住的,在他身后远处房间里的
一条白皙纤长的,小腿?
这个房间里,还有其他人?
男孩没忍住向里面偷偷地窥探了一眼。只见沙发上,正坐着一个穿着打扮如人偶般精致的少年。少年侧对着这边,他看不清他的脸,却也能看出那少年极度的纤细美丽。
男孩:???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里可是只有一张床的单人间。眼前这个绅士很明显只有二十余岁,而后面的少年,却约莫有十五六岁。从这个年龄差的角度上来看,这两人显然不能是父子。
不是父子,住在只有一张床的单人间里男孩的心突然跳了一下。
等等,雌雄莫辨的美少年?
他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想起了传说中贵族圈子里极为流行的某些癖好。
据说,有些贵族男性私底下会寻找一些容貌漂亮的少年来,将他们以养子的身份带在身边名义上是养子,实际上,是主人与被豢养的金丝雀。难道眼前这人,和里面那少年,便是传说中的
男孩咽了一口口水。他看着眼前正漫不经心地看着地图的俊美青年,没忍住抖了一下。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这个猜想很有道理否则,两个男人,为什么要睡一张床上呢?他们俩合该有染!若非如此,又哪里还有其他的理由
而且这两人都长得这么好看,在一起的场面,劲瘦的腰,纤细的小腿忍不住就让人浮想联翩,脑海里香艳旖旎
对了,他听见那个俊美如天神的青年道,我还有个问题。
他的声音从之前略带轻浮的懒散,突然之间便变得冷淡而严肃了起来。沉浸在恐怖幻想中的男孩顿时膝盖一软,结结巴巴道:什、什么?
七天一百苏勒,换算下来,每天,就是十五苏勒。青年用极为冷静的语气说着。
男孩:是?
青年:太贵了,便宜点儿吧。
男孩:
在青年我都买了报纸和地图了是老主顾、之后说不定还有花钱的地方呢别急、歌剧票我也买两张,都买了两张了打包便宜点吧、算了生意爱做不做我走了的攻势下,男孩终于颤抖着,把自己导游的价格砍到了十苏勒一天。
房门在眼前关上,男孩站在房门前,只觉得秋风萧瑟,人间凄凉。
我总算明白,他们住一间房的原因了。男孩虚弱道。
当然是因为,穷。
穷困的楚天舒心满意足地关掉了房门。他回过头,只见自己的小男友正坐在床上,鄙视地看着他。
楚天舒对他吹了个口哨:明天出去玩?
林槐:你好抠。
楚天舒耸耸肩,表情很轻巧:至少我们知道了,这个男孩可不是被安排来试探我们的npc。
林槐:?为什么?
如果他是奉某人之命来请君入瓮的话,面对我的砍价,他不可能做出这样激烈的讨价还价举动,甚至还差点骂出穷逼不要出门旅游这样的话来。如果他本来就是想要请我们去参观的反派,在我第一次砍价时,他就会答应。而之后,更不可能和我为了一个价格,而磨这么久。楚天舒道,能忍着满心的暴怒和甲方讨价还价这么久,只为了完成一个单子的人,只有被生活毒打过的社畜。
林槐:
楚天舒:显然,他刚才被我毒打过了一次。
林槐抽了抽眼角,不得不说,他觉得楚天舒的说法虽然该死的古怪,但微妙的很有道理。
而且他那种为了赚钱而如此敬业的精神,实在是让我不禁想到朋友圈里昔日好友们如今996的发际线。那种为了生活而疲惫的眼神,是一般人无法伪装出来的。楚天舒继续道。
停,林槐虚着眼堵住耳朵,本大学生不想了解社畜的生活你干嘛?!
他最后一声音调挑高,变成了一声惊叫。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握着他的小腿,把固定住长筒袜的皮带扣解开:行了行了,走了一路了,该睡觉了。
林槐:
温热的掌心托着他细腻的小腿,林槐有些不自在地想要缩回腿去,却听见了皮带扣被打开的、清脆的咔哒声。
皮鞋和长筒袜落地,而他腿部的皮肤上还残留着固定带勒出的红痕。楚天舒托住他的后脑勺,嘴里含着热气,在他耳边低声道:回去后穿给我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