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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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让林槐知道自己因不想活动腰部偷懒一时,却造成了这样的结果。那么他也会对自己在一众鬼物中脱颖而出之事感到相当欣慰。

然而在踏出房间之前,棒球帽男却犹豫了。

他犹豫的原因并非为了这么一件小事便捕风捉影、去寻找证据,而是

只要离开公寓,便势必路过物管室,路过坐在里面的物管。

而深更半夜离开春雨公寓,根本不符合常理!

那么,林槐也势必会发现,他已经发现了自己身份的事实!

日常被他忽略的种种细节在那一瞬间涌上心头。

轻易便能向后旋转180的头颅。

极为冰冷,像是没有体温的手指。

从电梯井里爬上来的行为。

在2楼的诡异行径。

棒球帽男咽了一口口水。他看着近在咫尺的房门,却迟迟不能做下离开此处的决定。

太晚了。他想,现在离开,要是被他先发现明天再说吧!对,明天

这样想着,他把门反锁好,用凳子抵住,确保林槐不能进来。之后他才回到卧室,提心吊胆地睡着了。

然而在他闭上眼的那一刻,原本瘫在沙发上的暗红旗袍

从内而外地,鼓了起来。

先是臀部,然后是背部,接着是手臂

就像是

有什么东西,正在把它穿起来似的!

暗红的旗袍在沙发上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它的腰部出现了一点褶皱,像是有什么人在转过身,注视着卧室的方向。

月光下,其他被悬挂着的衣物,也在无风的室内静静摇摆着。

深夜,林槐睁开了眼。

哈欠

林槐打了个小小的哈欠,他的头发有些乱,脸上还带着点睡眠不足的气息。黑白相间的哈士奇收回了正在揉他的脸的爪子。

今晚有什么情况吗?

在过去的几天里,林槐在公寓里过着相当平静的物管生活。

林槐晚上睡觉,白天工作。考虑到对住户生命安全的捍卫,楚天舒则和他持着相反的时间表。他白天做完饭后便睡觉,晚上起床。在林槐沉睡时炯炯有神地巡视各个楼层,探查住户情况。

没办法,任务规定不能有住户在年底到来前想起自己死亡的真相(被杀死),两人只好这样殚精竭虑地熬着,时刻守卫着住户们的安全。

今晚楚天舒既然用爪子把他刨醒,就说明公寓楼里有情况发生了。

501,棒球帽男的房间。在说到关键问题时,楚天舒总是言简意赅,里面有声音。

不是一直有声音?

今晚的不一样。楚天舒跟着他进入电梯,我能感觉到,今晚或者明晚,会有事情发生了。

无需多言,林槐对楚天舒的判断深信不疑。电梯快速地向上走,楚天舒蹲在电梯里,见林槐又打了个哈欠,突然道:你觉不觉得这个单人副本,难度有些过高了?

林槐:?

他想了想被自己锤爆的叹息之墙、被楚天舒锤爆的蟑螂屋、被自己和楚天舒联手锤爆的第四层楼、被自己锤爆的201怪谈

林槐诚恳回答:没有,我觉得难度还挺适中的。

他想了想,又道:也就是四楼那里有点难度,不过中级场嘛,有点难度也是正常的

楚天舒摇了摇头。

于你而言有难度,就已经是很不正常的事了。他说,这是一个单人副本,一般来讲其他玩家不会带着一只狗

林槐:然而就算你不在,我自己也可以从电梯里逃下去。

楚天舒:可你又不是普通中级场玩家的水平。

10个住户,9个房间,11个怪谈,日日夜夜都要监控着所有住户的状态,这根本不是普通玩家能够独自解决的难度。楚天舒道,如果这个副本的参与者是普通玩家的话,这意味着,它根本没打算让这个玩家活下去。

林槐思考了片刻,点了点头。

楚天舒:所以

林槐:所以这个副本是为了我独家定制的?

楚天舒:所以这个副本应该有其他的、适合普通玩家的简单通关方式。

林槐想了想,道:有道理,所以

电梯门在林槐面前缓缓打开,他转眼瞥向楚天舒:你这个人从来不会无的放矢,你会告诉我这件事,说明你已经找到了简单的通关方法?

楚天舒跟他走出电梯:不值得炫耀的小事一桩。

林槐瞥了一眼他疯狂摆动的仿佛在说着快来夸我的尾巴,虚起了眼。

ok,既然你已经知道了离开这里的方法,那你怎么不

因为你玩得挺开心的。

那你告诉我是因为

让你能够放心地随便玩,不要害怕翻车。楚天舒蹭蹭他的手,有我兜底呢。

说着,他用鼻子指了指501的房门:去吧,里面应该已经快有事情发生了。

棒球帽男躺在床上。

鼻尖的窒息感越来越重,他感觉身体很沉,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在身上。

呼呼

梦里,他站在一家民国公馆门口。

公馆内部衣香鬓影、觥筹交错。身着旗袍的女子和中山装、西装的男子来来去去,谈笑风生。他站在大厅门口,一切的场景都泛了黄。

这里是

公馆外是浓浓的夜色,他向前一步,就能进入那精彩纷呈的热闹乡里。

香槟、红酒、香气扑鼻的食物一切都在吸引着他入内。

然而却有一个意识在不断地告诉他。

先生?

一个女人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棒球帽男回头,站在他身侧的是一个妙龄女子。

她梳着发髻,身穿一条暗红色的旗袍。

先生,想进去看看吗?

女子低着头,棒球帽男看不清她的脸。然而莫名的,他便从那个人的身上察觉到了一丝诡异的危险。

他想要离开,却发现自己无法迈动脚步。

他的腿像是灌了铅!

先生?

同样的声音从另一个向他走来的女子口中响起。那是一个梳着麻花辫的女学生,同样低着头,身穿着白底黑梅花的旗袍。

我们今晚还差一个客人。第三只手捉上了他的手臂,那只手来自一名淡黄旗袍的女子。

危险!离开这里!

远处的大厅在他眼里旋转着,突然之间,里面的场景都发生了变化!

那些谈笑着的、行走着的人在顷刻腐化,成为了一具具穿着衣服的枯骨。桌子上的美味佳肴也变成了一滩腐烂的黑色物质,大片大片的蜘蛛网垂下,灰尘扬起,整个大厅立时从金碧辉煌变得凋敝!

而那些骷髅则一个个地回过了头,黑洞洞的眼孔看着他。

先生?

棒球帽男战战兢兢地低下头。

捉着他手臂的红色旗袍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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