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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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抱住了他的肩膀。

疼。他气息不稳地说,你把我弄疼了。

对方僵了僵。感觉到楚天舒理智的变化,他再次横下心来,丢掉脸皮,用慵懒的、带着点鼻音的声音说:你好凶啊。

楚天舒:

他蹭了蹭对方的脖子:怎么了?那个厉鬼怎么得罪你了?我刚过来,就看见你在这里发火?

楚天舒一个激灵,像是总算醒了过来。

他认真地端详着他,眼神让人头皮发麻。他像是在看他身上的每个细节,最终,他展开双手,用力地抱住了他。

你在这里就好。林槐听见对方的、沉重的、带着几分颤音的声音,我刚刚看到了一个噩梦。

林槐:唔。

你在这里就好。楚天舒将毛茸茸的脑袋埋进他的肩膀,干干净净的,没有流血,也没有受伤干干净净的,开开心心的,能吃饭,也能睡觉。我记得你,你也记得我,这样就好。

林槐:

这样就够了。他说,以后别没事儿一个人乱跑了。

说着,他抬起头来,捧住林槐的脸,用力地亲了他两下。

他到底,在湖水里看见了什么?

那时的林槐还不能理解,一个虚构的、半真半假的噩梦为什么足以让总是开开心心的楚天舒情绪失控。

但他感受到了来自对方身上的,浓烈的恐惧、愤怒、怨恨、失措与悲伤这份强烈的感情,让他愿意安静地呆在他的怀里,愿意让他用力地抱住自己,就像禁锢着自己失而复得的宝物。

他们静静地在树下相拥了一会儿。厉鬼趁此机会,艰难地向着冰面伸出一只手捉住,试图逃跑。

那个鬼好像要跑路了。林槐趴在他肩膀上说,你不去捉她么?

楚天舒:管他呢。

顿了一会儿,他像是有些心虚般地道:还疼吗?

林槐:疼。

楚天舒:哪里还疼?我给你揉揉?

他像是下意识地说出了这句话。林槐放开他,只盯着他的脸看。

最终,他指了指自己红肿的嘴角:嘴。

楚天舒:

林槐拉着他的手指,把它放在自己的嘴角上。他们维持着这个坐在草地上的,面对面对视的姿势,突然就笑了。

我亲的。楚天舒狎昵地用食指和中指,揉了揉他的嘴角与嘴唇。

林槐:你还挺好意思的?

他咬了一口对方作怪的手指,突然嗤嗤地笑了起来,口齿不清道:你刚刚趴在我肩膀上时,是不是快哭了?

楚天舒:

我去收拾一下那个女鬼,哈哈哈。他爽朗笑着背过身去,好不容易烧掉了湖里的所有水草,这下可不能让她逃脱了

林槐抓着企图逃跑的直♂男的衣袖,抬起眼来看他:说一下嘛,是不是快哭了?

楚天舒:

林槐的嘴角带着几分若有若无地笑意,他又说:啧,你刚刚那个声音,简直是

楚天舒:

危机成功解除,林槐也开始了他的快乐挑衅。他刚想再绘声绘色地描绘一番楚天舒的颤音,自己的肩膀,便被对方按住了。

不要太得意忘形啊,三木小朋友,否则

楚天舒按着他的肩膀俯视他,林槐继续拉仇恨:否则什么?刚刚还在我肩膀上哭的楚姓大朋友?

楚天舒弹了一下他的脑门:否则出去后,就该轮到你哭个不停了。

林槐:

楚天舒心情大好,回到湖中间收拾厉鬼了。林槐在嘴上吃了一个亏。他坐在石头上,托着下巴盯着对方的背影,突然想通了一件事。

被他当做把柄的楚天舒的哭,到目前为止,(在他看来)是真实的哭。而作为报复的他的哭,是存在于楚天舒嘴炮里的薛定谔的哭。薛定谔的哭和真实的哭,从相互比对的角度上来讲,无论如何,都算是他赢了。

想通了这个道理,林槐心情大好。楚天舒照例是狠狠收拾了那个女鬼一顿,并割掉了她一半的头发。

他提着头发,回到岸边。女鬼趴在冰下看他们,满脸恐惧与怨恨。她的头发与裙摆映在冰面上,呈现出一片植物般的影子,这片影子看上去,就像是挣脱了桎梏、肆意生长的兰花。

四周如牢笼一般的树影,也终于漏出一片缝隙来。缝隙的尽头,是一道光门。

走出这扇光门,就能走出这份梦境了。楚天舒向坐在石头上的林槐伸出手来,走?

林槐握住他的手,被他拉了起来。

他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一下。

楚天舒注意到了这个小小的细节。他不由分说地撩起了对方的袖子:给我看看。

在看见衣袖之下后,他呼吸一窒。

林槐的手臂上,依然残留着楚天舒因过于大力,而留下的淤青。因为他皮肤很白,因此这份淤青,也愈发的明显。

尽管他明知道这里只是梦境,只要离开梦境,这份伤害便会消失,然而

他还是忍不住地,心疼,并觉得自己因情绪失控而过了分。

他蹲下身,小心地揉了揉对方的手臂:疼吗?

林槐摇了摇头,没说话。

你生气了?楚天舒可怜巴巴地说着,我不是故意

好吧。他自暴自弃地叹了口气,我当时就是故意唉,我忍不住就想

看着他毛茸茸的头顶,林槐突然觉得,这是一个开诚布公的好机会。

我不会为了这种事而生气。他说,我不会因为你让我受伤、把我弄疼而生气。虽然我一般都很小心眼,不过呃,你是不一样的。

这句话让他有些别扭,但他不得不硬着头皮,把它说完。

我只会为了一件事而生气,那就是他闭了眼,你不肯告诉我,你的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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