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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呢,毕竟他们两个人都不满意对方提出的赔偿金分配方式。余行健说。

想必这对夫妻只有在其中一方死亡后,另一方才会得到属于他/她自己的,长久的胜利。在这之前,他们还是会互相憎恨、互相厌恶、并共同度过漫长的一生。

对于这对夫妻,林槐并不关心。他只是觉得颜息有点可怜。

那么之后的沈优又是?林槐问,她也是很孤僻的孩子吗?

不不,和颜息不一样,她是个很优秀也很活泼的孩子。在说到沈优时,余行健的脸上真实地多出了几分惋惜,她很喜欢和别人交流,活泼开朗唉,如果那天她没有去湖边就好了,不是这样的话,也不会摔倒

是啊林槐点了点头,沈优和颜息,两人在生前的关系怎么样呢?

这个问题像是一团火苗,迅速点燃了余行健的警惕。如果说之前的问题只是八卦和好奇,拒绝回答反而会显得自己心虚,但这个问题,便不同了。

你问这个干什么?

不干什么嘛。林槐说,我只是听说

说着,他缓缓向余行健侧过身体,贴向他的耳朵:沈优是被颜息杀死的。

!!

余行健向后退了一步,冷汗顺着他的额角向下流淌。林槐接着说:颜息变成了鬼,他要向生前欺凌过他的人复仇是这样的么?

你!

我听见他的声音了。林槐幽幽地说,他在天台上游荡他要来找你,他要来找你复仇!你听见了么!

他放出了自己身上阴冷的气息,充分调动起了余行健灵魂深处本能的、对鬼物的恐慌。他既惊且怒,他狠狠地推了一把林槐,你开什么玩笑!

出乎他意料的是,林槐完全没有反抗。他在他的大力推撞下一下子便撞到了墙上,接着,他似乎有些痛苦地蹲下了身,捂着腹部。

你余行健傻眼了,他跑过来,试图扶起林槐,你没事

下一刻,他看见那张惨白的脸上,幻化出了自己熟悉的

面容。

余老师他听见对方幽幽的声音,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

为什么,要把我推下楼呢?

出现在林槐的脸上的,分明是颜息的脸!

那张含着眼泪的、懦弱的、苍白的、质问着的

脸!

啊!!余行健惨叫一声,放开了林槐,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推的!是你自己要跳下去的!

他的叫声吸引了c班的学生,他们从座位上扬起头来,似乎在打探窗外的一切。然而a、b、d班的学生却没有丝毫要活动的意思。

他们仍旧在机械麻木地学习,就像是一堆死尸。

在余行健逃跑之前,他的肩膀已经被林槐抓住。抓住他肩膀的人看着他,半晌,诡秘地笑了。

开玩笑的啦。林槐说,没想到你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你!!

余行健勃然大怒,在他对面,林槐依然吃吃地怪笑着。在诸多学生的注视下,他只能狠狠地瞪了林槐一眼,拂袖而去。

在他回到教室后,林槐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通过余行健的反应,他总算能够确定了更多的信息。

在他被余行健碰撞时,突然想到要做一个实验。因此当他抬起头时,他对心神失手的对方制造的,是白影的脸与神情。

在他全盛时期,即使是在现实中,他也能很轻易地对人施加幻觉。如今他既已夺了舍,能做的也只有在对方问心有愧、心怀恐慌时,制造幻觉,并小小地推波助澜。

不过在这里,这一点小技巧,已经足够了。

结果果然不出他所料。

那个白影,就是枉死的颜息,而余行健和颜息的死,的确有瓜葛。但颜息,也并非他所亲手推下的。

他几乎可以断定,颜息必然是因为校园暴力而死亡。而沈优,也是针对他死亡的复仇之一,可是

可是,为什么会有两个颜息?

在追逐着白影下楼时,在他余光中一闪而过的,站在楼梯口,怨毒地看着他们两人的白影

分明也长着颜息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梗的解释:(因修文删除了梗但还是留下快乐的梗解释)

阿卡姆:国外著名人才市场,精神病院中的硅谷

第33章 明华中学普普通通的一天

比起他所追逐的、叫他离开的那个颜息,这个颜息的身上,显然拥有更多的血点。

发黑的血液凝结在他的袖口、裤腿,积累成片,顺着他的衣摆滴落。他周身的黑气,是令人心惊的执念与怨毒。

而那个被他追逐的白影

实在是太虚弱了。

他想着那具身上几乎没有血迹的肢体,皱了皱眉。

在死魂跨越念、执、怨、厉四关后,便会进入鬼所在的领域。鬼物能力的强弱,是由其身上的血迹颜色与大小所决定的。越为强大的鬼物,身上的血迹就越多,血迹的红色,也会越深。

这些血迹是鬼物的执念或怨恨的具象化体现。极少数的鬼物,靠着自身的怨恨与执念,便能染红自己的衣服,很多的鬼物,则需要在优胜劣汰中吞吃其余鬼物,以夺取他们的血迹。当鬼物的身体被完全染红后,在某种契机下,他们会结出红色的结晶。

这是被称为鬼物力量核心的事物,又被称为鬼物之心。无论厉鬼、恶鬼还是幽灵,都有机会结出这种事物。低等级的伥鬼、阴灵、鬼怪等小型鬼物,则没有这种机会。

在结出结晶后,鬼物还可以进行进一步地进化。红到极致,转成黑色,能力便会上一个台阶,得到质的飞跃。

这是他从文县苏醒时,便已灌输到他脑海内部的,知识。

没人见过黑衣的鬼物,即使是林槐,也不曾,那几乎是存在于传说中的生物。当他一无所知地从文县醒来时,他所记得的,就是自己似乎已经在这里,呆了很多年。

他吞吃着身边的血雾,那环绕他的雾气,于人是凶煞,于他却是可口。慢慢地,他吃光了血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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