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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丛森望着池月,语气平和:我们几个人抢破头,就是为了见你一面。

池月不吭声。

卫丛森跟池月攀谈起来,跟他讲自己回到俄罗斯后发生的事,讲他是如何跟母亲的家族对抗的,要不是庄白桦知道真正的卫丛森正带着家族的人创业,他差点就信了这些鬼话了。

宋郁身体里的卫丛森拥有一套完整的人生经历,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经历在往前延伸,不断补充,就像他真的存在在这个世界上一样。

恐怕其他副人格也是如此。

池月全程放空,爱答不理,完全没在听卫丛森讲话。

卫丛森也不恼,大方地跟池月谈天说地。

后面,他抬起头看着这间白色的病房,幽幽地叹了口气,说:真想再跟你在拳击场上来两招啊。

池月终于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卫丛森微笑着,突然问了池月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不从我们之间选择一个?

池月收起放松的表情,沉下脸。

我们这么爱你,你一个都没看上么?

池月的脸上瞬间满是寒冰,病房的气温都下降了几度。

他冷笑一声,说:你们配么?

我从不与垃圾为伍。

庄白桦在外面通过监控看病房里发生的一切,听见池月的这句话,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他是天上的明月,永远不会与黑暗共沉沦。

卫丛森听了池月的话,脸上挂上失落的表情,但他很快振作起来,笑着说:那你可以毁灭我们,我们心甘情愿。

这话就有点变态了。

一直在做记录的赵医生停下手里的笔,认真地观察着屏幕里卫丛森。

卫丛森的眼睛里渐渐燃烧起兴奋的狂热,他舔了舔嘴唇,沙哑地对池月说:得不到爱,我们愿意得到恨。

这时候赵医生比了个手势,派人进入病房,强硬地把池月带出来。

她很担心:不能按照他说的做,暴力毁灭副人格,宋郁依旧撑不住。

不管是爱还是恨,都是殊途同归。

池月跟着医护人员准备离开,他在走出病房前,递给卫丛森最后一个眼神,他说:你们想得太美了,美得我发笑。我所有的情绪与感情都只给一个人,只有他才能拥有完整的我,你们分不到任何东西。

说完,池月没再看卫丛森,从病房里离开。

庄白桦在走廊上接应池月,他听见池月最后的那番话,微微有些不好意思。

容许他自我意识过剩,池月说的应该是他。

辛苦了。庄白桦温柔地对池月说,两个人一起往外走。

池月的精神状态看起来还好,他说道:还行吧,其实没什么,但就像一条臭鱼摆在你面前,虽然你可以无视它,但恶心的味道总是能闻到,有点不爽而已。

宋郁身体里的副人格,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更像原书里的偏执大佬,而不是现实中被庄白桦改造过的唐枫、溪音和卫丛森。

所以更让人不适。

庄白桦忍不住摸摸池月的头,说:你成长了。

池月越来越坚韧,越来越成熟,刚才在病房里,虽然话多的是卫丛森,但局势一直掌控在池月手上。

池月把庄白桦的手从自己头上拽下来,想要跟他十指交握。

庄白桦看了看旁边的环境,他们刚离开精神卫生中心,还没走到停车的位置,于是将手抽回来,不让池月拽着。

池月扯扯唇角,非常不满。

他哀怨地看着庄白桦:说好的,我来这里,你就主动亲我。

庄白桦服了他了,光天化日之下还说这些有的没的。

庄白桦心虚地回应:你跟谁说好了的,我怎么不知道。

池月幽幽地说:庄先生也会耍无赖了。他夸张地叹了口气,我辛辛苦苦跑这里来,听疯子胡乱哔哔,受了一通鸟气,没有功劳总有苦劳吧,好歹给我点奖励。

庄白桦简直哭笑不得,他这是从哪里学的,油嘴滑舌。

庄白桦知道池月只在自己面前这么演,不知道为什么,心头泛上一丝甜蜜,他听见池月说: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想要什么样的奖励?

红色爬上庄白桦的耳廓,他清清嗓子,说:反正不是什么正经东西,不问也罢。

池月弯着眼睛笑:是你自己想歪了,这可不关我的事。

庄白桦克制住抚摸自己热烫耳朵的冲动,心想他就制不住这个小年轻了吗?

从池月怼唐枫就能看出,池月的口才其实很好,平时不爱说话是因为他懒得搭理,他真用起心来,谁都说不过他。

庄白桦思考片刻,决定如此扳回局面:我在想

池月挑起眉,期待地看着他。

庄白桦笑眯眯地说道:我在想你还有没有穿那条小熊内裤。

池月的脸跟着就红了。

第103章 晋江文学城

庄白桦看见池月的神色,愣了愣,不可思议地说:你不会真的还穿着吧?

池月红着脸否定:怎么可能。

穿是没有穿,只不过池月想起了那时候的心情。

当时他被溪音的开瓶器戳到大腿,本想利用洗澡的机会勾引庄白桦,可脱了衣服才发现,自己还穿着小熊内裤。

打折买的,很便宜。

更让人沮丧的是,他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庄白桦神色如常满脸正直,一点都没受到影响,搞得他在事后怀疑,自己是不是一点魅力都没有。

也许就是小熊内裤的错。

池月抬起手,遮着自己的半张脸,深吸几口气,对庄白桦说:给我一个洗刷你记忆的机会。

他拉起庄白桦,说:走。

庄白桦不解:去哪里?

池月气势汹汹地说:找个地方我脱给你看,没穿了。

庄白桦:

绕来绕去还是耍流氓。

两个人说说笑笑离开精神中心,池月仿佛完全没把见宋郁的事放在心上。

赵医生走进病房,病床上的人依旧坐着,却换了个姿势,从大大咧咧的岔开腿变成一只膝盖弯曲,另一条腿挂在床边晃晃悠悠。

坐在床上的人冲赵医生笑:我就说不该让俄罗斯熊出来,一点作用都没有,反而被小月数落一通。

刚才还稳健的人瞬间变得柔弱,垂着眼尾,幽幽地望着医生,嘴角挂着清浅的笑容,看起来柔和无害。

赵医生喊他的名字: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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