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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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振铎也了解这个情况,同样不明白,他思考片刻,说:我亲自给溪音打个电话,跟他聊聊,探探口风。

等洛振铎探听情况回来,告诉庄白桦,溪音在国外一切正常,没有跟可疑的人接触过。

他只是不停地刺探小月的消息,对于别的漠不关心。洛振铎疲倦地说道。

溪音还没明白,只要他对池月还有非分之想,洛振铎就不会让他回国。

庄白桦听见溪音从没回国的消息,心里并不轻松。

如果真的是溪音反而简单点。

他只能安稳洛振铎:这种事只能交给时间。

洛振铎听了笑了笑。

庄白桦突然想起自己说过给我时间这类的话,顿时有点尴尬,他清清嗓子,说:老洛,我

洛振铎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跟上次一样打断他,说:小月搬去你那里,我本来不同意,但我拦不住他。

他慢慢地说:本来我也想跟着过去,甚至想把你楼下的房子租过来。

庄白桦一惊,别了吧,又要把情况弄得更复杂吗?

洛振铎隔着电话都明白庄白桦的心思,轻笑一声,说:放心,我只是想想,没有付诸实践。

庄白桦暗暗松口气。

洛振铎又说:你心里是不是在想太好了。

庄白桦:

好了好了,不说了,你现在又在想以后都不敢给我打电话了。洛振铎懒散地说,把庄白桦的心理摸得非常透彻。

总之,小月在你那里,你们注意安全。

庄白桦连忙说:我知道。

不管是公寓还是公司都加强了安保,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有人轮流值班,每次用车也会提前检查,尽量做到滴水不漏。

庄白桦推掉好几个出差的事务,怕中途出状况,池月则是天天泡在庄白桦身边,不是在公司就是跟着他回公寓。

晚上池月还是跟庄白桦睡在一张床上。

池月的精神状况时好时坏,偶尔阴沉沉地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庄白桦跟他说话的时候,他又很正常,甚至正常过头,总是开玩笑。

池月的性格什么时候变这么活泼了。

庄白桦对池月早就没了小白花滤镜,知道他既不柔弱,脾气也不怎么好,他本质就不是个开朗的人。

庄白桦因为这件事特意给赵医生打电话,咨询池月到底怎么回事。

赵医生说池月这是在挣扎。

庄白桦不解:挣扎什么?我以为一切都在变好。

赵医生解释:就像刚下战场的人还是会下意识警惕一样,池月缺乏安全感,突然告诉他安全了,他会潜意识里怀疑,但又认为不应该这样,于是表现出与实际性格相反的举动。

庄白桦捏捏眉间,他就知道池月的心病不是几句话就能解决的。

这种时候需要持续关注他的状态,让他确信已经安全了,习惯之后就好了。

庄白桦听了松口气,这他还是能做到的。

赵医生紧接着一个转折:但是如果这时候再次发生打击他的事,他正在构建的心理防线就会彻底崩溃,以后很难再重建了。

庄白桦心想,现在唯一的威胁就是第五个偏执大佬,果然还是要尽早找到他比较好。

庄白桦之前就把池月被跟踪的事告诉了赵医生,这次继续询问,问赵医生有没有什么建议。

跟踪狂的心理也是很复杂的,根据目前的情况,这个跟踪狂对池月存在爱慕的感情,希望与池月构建亲密的关系,所以会干涉受害人的生活,希望能参与生日这类重大的日子,象征着分享受害人的私密。

听着真是恶心,庄白桦问:可不可以通过这个人的行为反推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可以根据他的特点去找人,缩小搜索范围。

他想了想,说: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犯罪侧写?

赵医生笑了笑:只能说有一定的帮助,但并不能起决定性的作用。庄总,你动用了那么厉害的技术人员进行反追踪,都找不到人,仅仅依靠心理推测来确定对象太虚无缥缈了。

庄白桦也明白这点,他不是病急乱投医嘛。

好在赵医生还是说道:不过这种类型的跟踪狂倒是有个共同特点,就是他们的社交能力很低下。

庄白桦一愣:社交能力低下?

赵医生说:是的,你想啊,如果是八面玲珑的人需要通过暗中跟踪来体现自己的爱慕吗?直接追求不就行了。正是因为畏惧社交不敢跟人打交道,所以才会做出跟踪的行为。

庄白桦瞬间在脑海里勾勒出一个内向阴暗的黑客形象。

阴沉的男人坐在黑洞洞的房间里,面前摆着一台电脑,电脑屏幕上正在播放监控视频。

他伸出干枯苍白的手,在键盘上跳舞,很快就写出一段跟踪程序。

庄白桦闭闭眼,把想象的形象从脑海中甩出去,继续问:那钢笔和开瓶器又是怎么回事?

赵医生治疗过溪音,知道溪音的情况,但她也拿不准追踪者跟溪音是什么关系。

可能是单纯的模仿。赵医生说,还需要更多的行为才能判断出他的模式。

我明白了,谢谢赵医生。庄白桦跟赵医生聊完挂了电话。

他莫名地想,这通电话不知道会不会被监听,他也快神经质了。

池月虽然住在庄白桦家,但不是时刻在公司,他还是学生,有必须要上的课。

今天池月就没来,庄白桦自己一个人回去。

庄白桦满脑子都是破碎的线索,一会想stalker,一会想赵医生的话,一会又琢磨着池月口中抹杀的含义。

想太多头疼,庄白桦抬手揉着额角,走到公司楼下。

因为跟踪狂的事,公司加强了安保,门口戒备森严。

每次庄白桦路过公司门口的门岗的时候,都会下意识找那个头上有疤的小保安。

倒没别的意思,只是小保安比较眼熟,而且还在公司停电的时候帮过他们。

今天没看到小保安的身影,另外一个大块头保安在门口站着。

自从开始戒备,门口一般都是两个人值班,庄白桦随口问了一句:怎么只有一个人?

大块头保安见总裁问话,紧张地说:小宋身体不舒服,我让他到旁边坐会。

小宋?庄白桦记得那个小保安叫宋郁。

庄白桦往旁边多走了几步,果然看见小保安坐在公司的绿植后面,低着头,按着胸口。

庄白桦走过去,关心地问:你还好吧?

那个叫宋郁的保安听见有人问话,抖了抖身体,惊慌地抬起头。

因为他没有戴保安帽,瞬间暴露了他额头上的伤疤。

他脸色苍白,满头是汗,乌黑的发丝贴在皮肤上,看着有些凄惨,只有额上的疤痕与嘴唇是血一般的鲜红。

宋郁见到庄白桦,下意识去寻找自己的帽子,庄白桦分散他的注意力,问:如果不舒服请假回去吧。

没什么。宋郁果然放弃找帽子,小声回应庄白桦。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按着胸口的位置,皱着眉头。

庄白桦见他脸色实在不好,问: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宋郁轻轻摇头,眼睛湿漉漉,苍白脆弱。

庄白桦打量着他,莫名觉得这个小保安好像变好看了。

也许是气质问题,以前他总是畏畏缩缩,有些自卑,现在依旧沉默,却给人的感觉是文静与秀气。

轻按心口,脸色苍白,浑身虚汗,竟然有种柔弱的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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