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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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池月不停在说不用去医院,庄白桦还是把他带到医院做了全面的检查,确定没伤到别的地方,才善罢甘休。

接下来庄白桦想把池月接到家里住,方便照顾他。

池月吓了一跳:我又不是残废了,过两天就好了,不要紧。

这一回庄白桦很强硬:不行,这种很深的伤口如果不长好腿上留个坑怎么办。

大男人身上有疤又怎么了,无所谓啊。七月满不在乎地说。

池月出了洛府,确实精神好了许多,但庄白桦看不惯他这种敷衍的态度,说什么都要带他走。

池月死活不愿意:不行,我不去。

庄白桦搞不明白了:你怕我对你做什么吗?

池月低下头,脑袋上的头毛耷拉下来,想失去水份的幼苗,过了一会,他又把头给抬起来,用漆黑的眼睛看着庄白桦,可怜兮兮地说:不是我不是害怕你,我真的没事,送我回宿舍就行了。

庄白桦渐渐发现池月有时候也会装可怜,一双黑眼睛看着人,委屈巴巴,让人无法硬起心肠。

庄白桦好气又好笑,宁愿装可怜都不愿意跟他回去,从侧面来说,池月真的有什么苦衷。

庄白桦放弃了,说:行吧,那送你回宿舍。

池月瞬间恢复精神,笑嘻嘻地说:庄先生,你最好了。

司机把车开到池月的学校,到大门口的时候,庄白桦让助理下车去沟通,稍等片刻,车辆便能顺畅地通过学校的大门。

到了宿舍楼底下,池月居然推开车门,想单脚跳着下车,把庄白桦惊得一身冷汗。

庄白桦责备地看了他一眼,出手扶着他,让他靠住自己的身体,两个人后背贴胸膛,庄白桦几乎是半抱着把扶池月下车。

池月回味着那个柔软不失坚韧的触感,顿时后悔,早知道继续装柔弱,不应该表现出没事的样子,说不定庄白桦会来个公主抱。

现在装也来不及了,池月冲庄白桦挥挥手,说:再见,庄先生。然后转身准备进宿舍楼。

庄白桦板着脸问他:你准备怎么上楼梯?

池月理直气壮地说:跳着呀。

庄白桦快被他气死了,招呼保镖一起上来,几个人扶着池月,托着他上楼。

池月几乎双脚离地,宛如失去自理能力的病患,他心想,还不如让庄白桦抱着呢。

因为现在是暑假,留校的人不多,池月的寝室里就剩他一人,池月掏出钥匙打开门,庄白桦扶着他走进去。

池月的寝室是很普通的男生宿舍,整齐不会很整齐,但干干净净,没什么脏东西。

幸好池月睡的是下铺,庄白桦把他扶到床上坐下,让保镖们退出去。

池月睁着大眼睛,天真地问他:你怎么不回去?

庄白桦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到他旁边,说:既然你不肯跟我回家,那只有我留下来陪你了。

池月愣住,紧接着喜悦泛上心头。

虽然他嘴巴上说着让庄白桦回去,不愿意跟庄白桦回家,但听见庄白桦说留下来的时候,还是不争气地感觉到高兴。

池月还在嘴硬:你留下来干嘛,我们学校的宿舍不准留外人住宿。

庄白桦平静地说:刚才让助理打点好了。

你平时不是最讲规矩的吗。池月小声说着,抿着嘴唇,压下嘴角的笑意。

庄白桦装作听不懂:谁叫我遇上不老实的病人。

池月终于笑起来,弯着眼睛,笑得像含苞待放的花。

庄白桦见他真心实意地笑了,这才放下心。

今天出门的时候,庄白桦有心理准备,去洛府这一趟可能会有幺蛾子,但他没想到池月会受伤。

他有些自责,他是穿越的,知道一部分原书的剧情,他不该这么掉以轻心,让池月受到伤害。

庄白桦感觉洛府的事也是原书剧情中的一环,可他始终看不透彻,不知道事情的背后到底有什么。

这种被动的感觉,让他很恼火。

他恼火自己没有好好保护池月。

池月的腿上缠着白色的纱布,脸上却挂着笑,让庄白桦看了越发心疼。

这么懂事的孩子,剧情到底跟他什么仇什么怨,总是想着法子折磨他。

你受苦了。庄白桦说。

一想到原书里,池月的处境可能更差,庄白桦就心情恶劣,怎么也笑不出来。

池月观察他的表情,浅浅笑着说:一点都不苦。因为有你在呢。

对于他来说,有庄白桦在身边,是全新的经历,让他甘之若饴。

庄白桦抚摸着池月柔顺的头发,温柔地说:睡一觉吧,我在这陪着你。

池月没有再试图赶庄白桦走,坐在那里,也不肯睡觉。

庄白桦奇怪地说:我扶你躺下吧?

池月用无辜的眼神望着他,说道:我想洗澡。

庄白桦:

虽然有一部分是装的,疼也是真疼,池月流了不少汗,又是大夏天,身上粘乎乎,确实想在睡前洗个舒服的澡。

幸好寝室有独立的卫生间,里面刷卡使用热水,庄白桦只有说:我扶你进去,然后你自己洗。

池月眨着眼睛,说:不方便呀,自己洗不了。

腿伤了,又不是手坏了,怎么就洗不了。

刚才还赶他走,现在又变得超粘人。

庄白桦觉得池月像一只小猫,有时候傲娇,有时候撒娇;又觉得他像一颗糖,有时候酸,有时候甜。

庄白桦纵容地看了他一眼,起身拿了一个小板凳放在厕所里,然后扶池月起来,带着他走进去让他坐好。

庄白桦开始伸手给他脱衣服。

池月慌了一下,按住自己上衣的下摆:我自己来。

池月慢吞吞地脱掉上衣,用白皙光洁的后背对着庄白桦。

面前的脊背没有庄白桦想的那么瘦弱,薄薄的肌肉在光滑年轻的皮肤下开始生长,覆盖在骨骼上,像绷紧的弦。

假以时日,这副单薄的肩膀脊背一定能顶天立地。

池月见庄白桦没有动,心里有点懊恼,自己的身体干瘪偏瘦,大概一点看头都没有,早知道平时多锻炼,练得好看一些。

当时处理伤口的时候比较急,医生直接把他的裤腿剪开,现在真到了要脱裤子的时候,池月心想,还能一点波动都没有吗。

于是,他听见庄白桦说:是不是不方便?我把助理喊进来,一起帮你吧。

池月:

是他没魅力,还是庄白桦太不解风情。

池月扭过头,对上庄白桦澄明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只有浓重的关怀。

池月微微一愣,瞬间明白,庄白桦真的一点歪心思都没有,全心全意地在担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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