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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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层叠叠的纱与蕾丝底下还有衬裙,溪音误会了池月的意思,含羞带怯地要脱掉那条薄薄的绸缎衬裙,池月飞快地从柜子里拿出一套小猪的衣服,套在溪音身上,给溪音按上猪鼻子,挂上猪尾巴。

别说,小猪的衣服也是粉色的,跟溪音的粉红裙子很搭。

溪音气得不行,还要来缠着池月,池月将他塞进森林主题房间的小木屋里。

就在溪音跟木屋的栅栏较劲的时候,池月退到阳台,翻身攀上上方的栏杆,跳到了刚才他和庄白桦看烟火的观景平台上。

等溪音摆脱束缚,池月已经从房间消失了。

池月抓着半条纱裙,此时观景平台上没有什么人,他吹着夜风,看着纱裙在风中摇曳,思考片刻,辨认出庄白桦房间的方向,从平台跳下去,刚好落到庄白桦的阳台上。

庄白桦听见池月说的,吓了一大跳,连忙上前查看他的身体:你疯了,要是摔下去怎么办!

池月见庄白桦关心他,神情终于缓和下来,说:没事,死不了。

真的死不掉,不管他怎么造作,他都能完好无损。

这一点,可能是这个操蛋的世界,给他的唯一优待。

庄白桦责备地批评他:不能仗着自己年轻就胡作非为!出事怎么办!

池月虚心接受批评教育,眼睛却往洛振铎那边瞟,问:你们在做什么?

洛振铎给他看看自己手上的酒杯,笑着说:在喝酒啊。

池月抿抿嘴唇,很想问只是喝酒么,但他忍住了,收回目光,看向庄白桦。

庄白桦检查完毕,确定池月完好无损,这才松口气,让池月在沙发上坐下,问他: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池月低下眼眸,说:是邪恶女巫的斗篷。

庄白桦:?

年轻人的spy世界他不懂。

洛振铎一直默默打量着池月,池月长得漂亮,洛振铎一直觉得他和自己的儿子溪音是同一个类型,如今换了一身衣服,洛振铎从池月身上看到了一股男人味。

洛振铎此时喝了一口酒润嗓子,池月以为他要说话,结果他依旧沉默着。

于是房间再次静默下来,三个人谁都没说话。

池月肯定是来找庄白桦,而庄白桦正在跟洛振铎喝酒,已知庄白桦无法分成两半,所以现在这个情况只能一个人先退出。

但池月和洛振铎都没动,都在等待对方先做出反应。

房间里的气氛有些黏着,有什么东西在几个人的心里蠢蠢欲动,像急于破土的幼苗,又像被囚禁已久的困兽。

嘶吼着叫嚣着,想要冲破束缚它的牢笼。

客厅里的空气仿佛被分成两半,一半笼罩着池月,一半纠缠着洛振铎,这两股气流都拼命地往庄白桦身上跑,拉扯着庄白桦,都想把站在中间的庄白桦据为己有。

庄白桦搓搓胳臂,感觉怪怪的,哪里怪他又说不上来,一边是聊得来的好友,一边是照顾的后辈,他下意识觉得三个人在同一个房间不好,可仔细想想,为什么不好?他不知道。

庄白桦想了想,压下心里的怪异,开口说话:都愣着干什么,快吃啊。

其余两个人:?

庄白桦本能地说出平时劝饭的话,抬手捏捏眉间,说:我是说桌子上有坚果可以吃。

就连庄白桦都传染到两人的尴尬,洛振铎在心里讪笑一声,他都奔四的人了,还跟一个与他儿子差不多大的小伙子较什么劲。

洛振铎把手中的杯子放下,说:你们慢慢吃吧,我先回房休息了。

庄白桦挽留:不再喝点么?

洛振铎伸了个懒腰,说:不了,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回去照顾溪音。

既然提到溪音,庄白桦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送洛振铎到门口,说:那晚安。

洛振铎深深看了他一眼,眼里的情绪晦涩难明,沉沉地说:晚安。

送走了洛振铎,庄白桦返回客厅,此时池月抬起头,看着电视屏幕上的小猪佩奇。

两个男人,一边喝酒,一边吃坚果,还一边看小猪佩奇,如此惬意,而他却被可怕的巫婆纠缠。

洛振铎虽然离开,池月的心情并没有舒缓,反而更加沉闷。

洛振铎的潇洒与大方,展现了一个成熟男人的风度,这种风度来自岁月的沉淀,他无论如何也追不上。

终于没了外人,庄白桦狠狠拍了池月的胳臂一下:以后再耍杂技,就写三千字的检讨。

上次一千字检讨已经让池月吃不消了,三千字确实让人害怕,池月小声说:不会再这么做了。

说吧,到底反生了什么事?庄白桦问。

洛振铎离开,那种焦灼窒息的感觉一下子没了,池月说: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么?

他看着茶几上的酒瓶与酒杯:别人来找就行,我来就不行。

庄白桦哭笑不得:老洛就是酒瘾犯了,找人陪酒。

池月望着酒杯里残余的酒液,突然感觉口干舌燥,拿起酒瓶倒了满满一杯酒,直接往喉咙里灌。

庄白桦吓了一跳,哪有人这么喝酒的,果然,池月灌了一大口后,被呛住,剧烈地咳嗽起来,脸都憋红了。

傻啊你。庄白桦不知道说什么好,给他顺气,猛地看到他的手背上有长长的一道红色。

刚才池月一直抓着那条裙子,手埋在裙子的纱里,如今出手拿酒杯,才暴露出手背上的伤口。

庄白桦把他的手扯过来看,只见白皙的手背被划破好长一条,血蹭得到处都是,干涸在皮肤上,形成暗红色的血痂。

怎么搞的?庄白桦皱着眉头问。

可能是刚才□□的时候弄的吧。池月不在意地说。

其实是被溪音划破的。

方才两个人在拉扯时,池月的钢笔从衣兜里掉出来,溪音看见自己送给池月的礼物,池月随身带着,一阵惊喜。

下一秒,池月就把猪鼻子往他脸上按。

溪音气得发抖,可他打不过池月,就拔了笔帽,用笔尖去戳池月。

池月没有停下动作,手背被划出一道大口子。

庄白桦懊恼刚才他还检查过池月,没发现手上的伤口,起身给酒店前台打电话,让他们送来消毒药水与纱布。

庄白桦亲自给池月处理伤口,小心翼翼地用棉签擦干净伤口附近的血液,涂抹上药水消毒,然后用纱布将池月的手缠了一圈。

池月望着自己的手,说:只是一个小口子,为什么要缠得像骨折?

庄白桦瞪了他一眼,说:不好好处理留疤了怎么办。

那么白那么嫩的手,要是留下疤痕就糟糕了。

池月毫不在意,只是看着庄白桦认真仔细对待他伤口的样子很新奇。

从没有人这么在乎他身上的这种小伤口。

折腾了半天,时间不早了。

庄白桦下了逐客令:你该睡觉了,明天还要继续玩一天。

池月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庄白桦,说:我不走。

他千辛万苦才来到庄白桦的房间,还赶跑了一头恶龙,说什么不愿意现在离开。

池月拿起那只酒瓶,说:我陪你喝酒。他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池月刚才灌了一大口酒,此时眼角还有些泛红,目光盈盈,配上他身上英挺的制服,帅气中带着三分可怜,再加上手上的白色纱布,让庄白桦硬不起心肠。

他叹了口气,认命地说:你晚上就睡这里吧。

池月愣了愣,紧紧抓住手边的粉色裙子,脸上露出笑容:真的可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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