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1 / 2)
溪音听了,软绵绵地低下头。
现在的池月像个无差别扫射的机关枪,见人就呛,谁的面子都不给,唐枫见他连溪音都数落,更加生气了,说:你真是一点良心都没有。
池月笑出声:比你强点,最起码我没有吃着碗里想着锅里,我问你,五年前的和现在的,你到底站在哪一边?
唐枫被池月戳中软肋,脸皮子都红了起来。
他放不下心里的白月光,又喜欢庄白桦,还喊庄白桦过来帮他处理问题,说起来确实不像话。
但唐枫不会在池月面前承认错误,虚张声势地说:大人的事你懂个屁。
池月冷笑:大人?五年前他救你的时候才十五岁,你连十五岁的孩子都惦记,是禽兽吧。
唐枫被他说得面红耳赤,溪音渐渐听出不对劲了,连忙摆摆手,说:我和大明星之间没什么的。
溪音看向池月,眼神有点难过:我只见过他两次,第一次是五年前,第二次是现在,其他全是在电影电视上,不算数。
唐枫见溪音可怜兮兮,便再次帮着溪音说话,池月继续讽刺他,溪音继续解释,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堪称热火朝天。
哪怕他们坐的位置再隐蔽,都引起了别人的注意,咖啡厅里的学生抬起头往这边张望,服务生也在犹豫要不要过来提醒。
就在这时,庄白桦猛地一拍桌子,大声说道:都给我闭嘴。
三个人同时闭上嘴巴,安静下来。
庄白桦用目光扫视三人。
他不明白池月是怎么知道溪音与唐枫之间的事的,也许是溪音告诉他的,池月对待溪音的态度也有点奇怪,说冷不冷,说热谈不上热。
溪音则是很明显地对池月有好感,不知道的,还能解释成同学之情,庄白桦结合他的身份,能看出来他对池月有执念。
再加上现在唐枫掺和进来
庄白桦在心里叹口气,揉揉额角,对池月说:你,马上要期末考了,好好学习,别的不用管。
他转向溪音:你也是,本来就拉下课程,专注学业,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最后他对唐枫说:你,认真拍戏,这点脾性,跟孩子们吵架,以后怎么当大导演。
三个人被庄白桦教育一番,都沉默下来。
过了一会,溪音抬起手,按住自己的胸腔,皱起眉头。
唐枫见状连忙问:你怎么了?
溪音的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刚才庄先生突然大声讲话,有点吓到我了。
庄白桦一愣,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溪音就说:抱歉,我没有怪庄先生的意思,是我自己的身体太弱了。
他勉强地冲着庄白桦笑:我有先天性心脏病。
庄白桦开始自责起来,连忙招呼池月:去给他倒杯热水。
池月不太想动,眼见着庄白桦站起来,要自己去做,这才不情不愿地到服务台要了一杯水。
他将水杯递给溪音,溪音捧着水杯,感激地看着池月:你怎么知道我心痛的时候想喝水,你太贴心了。
庄白桦:
好像是他让池月去倒水的吧。
庄白桦渐渐摸出点溪音性格的门道,他在池月面前特别柔弱,池月来之前,跟他们讲话的时候还好好的,池月一来,他就自动切换成西子捧心模式。
溪音喝了一口热水,舒缓了许多,庄白桦问他:要不要送你回去?我的车在外面。
溪音微笑着说:我喝了池月的水之后好多了,就像庄先生说的,马上要考试了,时间紧迫,我想再看会书。他看向池月,问,小月会继续帮我复习的吧。
经过刚才的争吵,池月的神色有点恹恹的,他嗯了一声,表示同意。
庄白桦知道溪音这是赶人的意思,再次确认溪音的脸色,似乎没大碍的样子,才对唐枫说:你呢,你如果没事了,我们走吧。
唐枫重新戴好墨镜和口罩,说:走吧,不用留了。
说完,他率先站了起来。
庄白桦跟着一起离开,走之前,他看了池月一眼,表达了一下他的责备。
刚才的池月像个刺猬,伶牙俐齿,左右开弓,庄白桦倒不是觉得他人设崩了,只是认为他戾气太重,这样很不好。
没有必要让自己那么生气,不管遇到任何事情,庄白桦都希望他能心平气和,这样才能保持心境的强大。
池月接下庄白桦的眼神,越发消沉,一言不发地拿起抱过来的书本。
庄白桦和唐枫一起走出咖啡厅,咖啡厅外面守着好几个保镖,看着有点吓人,搞得路人不敢进来喝咖啡,无形中帮助唐枫降低了暴露身份的风险。
我估计今天你在这里的情景被人拍下来了。庄白桦说道。
唐枫情绪不高,平静地说:我知道,我回去会处理。
现在倒是冷静了,庄白桦把他拉到隐蔽的地方,瞪了他一眼,问:跟白月光见面的感觉怎么样?
唐枫戴着墨镜,看向天空,复杂地说:一言难尽。
别一言难尽了。庄白桦教育他,是男人就做出决定,要么继续追人家,要么不要再骚扰人家。
唐枫连忙说:我没有动摇,刚才只不过是我一时迷惘,毕竟是多年的白月光,现在我清醒过来了。
他的声音有些深沉:我已经彻底地从那段回忆里走出来了,今天的事让我愈发珍惜眼前的生活,珍惜眼前的你,你才是我最后的归宿,你
别说了。庄白桦制止他做作的抒情,我说了我们没可能,你自己理清心情就好。
唐枫失落地低下头,说:反正我还是喜欢你
他这个样子,搞得庄白桦也不好意思起来,在心里绞尽脑汁思考要说的话,就听见唐枫说:反正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溪音的心思在池月身上,太没眼光了,我对白月光的滤镜没了,幻灭了。
庄白桦:搞半天是这个原因。
白月光这种东西,还是存在于回忆中比较好,真正见面了,发现对方不过是个普通人,还喜欢自己的死对头,白月光就成了蚊子血。
庄白桦还是没明白为什么唐枫和池月会变成死对头,他想起之前做的梦,池月把唐枫绑起来刮掉衣服,确实够狠的。
虽然是梦,他要找机会劝劝唐枫,别跟池月做对。
庄白桦问唐枫:接下来你要怎么办?
唐枫回答:我是来做校园宣传的,接下来还有工作,还要学习怎么当导演。他推了推墨镜,说,我先走了。
庄白桦摆摆手:去吧去吧,好好工作。别发病。
唐枫依依不舍地踌躇片刻,最后还是离开了庄白桦身边,走之前,他问庄白桦:我戴墨镜真的很像haa吗?
庄白桦:换副墨镜吧。
唐枫离开后,庄白桦没有立刻跟着走,而是转身再次进入咖啡厅。
他还是很在意溪音。
从唐枫的事情里,他学到了很多经验,偏执大佬不能只看表面。
小说用大佬这个词汇称呼这些人,说明溪音虽然看起来病弱,一定有他的过人之处。
庄白桦担心池月。
他悄悄进走进咖啡厅,冲服务生比了个手势,没有惊动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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